在許家的別墅的巨型燈飾上,趴着很多蝙蝠。這些蝙蝠都還小,像是平時在路燈下轉圈圈的那種。
許傾心被自己所看到的蝙蝠給嚇一跳。
蝙蝠這種東西不是很吉利,光是黝黑的身形,再加上醜陋的臉,坊間有魔的代名詞,當然,對許傾心來說,她是不相信的。
只是在許家突然出現這樣的物種,許傾心不得不去懷疑這些東西背後所代表的意思。
發現他們的目光,許先生順着看了一眼之後,無比得意的一笑:“你們看到了是嗎,它們很可愛對不對?”
可愛?
許傾心心底惡寒,一個人可以養寵物,卻不能養這種可怕的東西。
“爸,你是什麼時候開始喜歡養這些小東西的?”
許先生笑的得意,指着樓上的玻璃房:“上一次出現那樣的事情之後,我就喜歡上這些東西了,在玻璃房還有一隻大的呢。”
這種話,讓許傾心忍不住的看了傅斯年一眼。
蝙蝠這種東西,不吉利,不光是對人,對殭屍也是如此。
傅斯年此刻的臉色沒有任何變化,以許傾心對他的瞭解,此刻卻是生氣的。
若單單只是養幾隻蝙蝠,沒有關係,也不是每一隻蝙蝠都是那些東西,可是現在看到傅斯年的臉色,我就不能不讓許傾心懷疑了。
礙於許先生在這裡,她也不好問一問,只好說道:“爸,你養這些是做什麼的?我很好奇,他們吃什麼啊?”
“難得你不害怕,還對它感興趣,你媽和妹妹就不行了,怕的很。”許先生笑的燦爛,彷彿許傾心喜歡蝙蝠,對他來說是一件再好不過的事情。
許傾心點頭:“是有些興趣,只是因爲我總是以爲他們是躲在黑暗中的,第一次在燈光下看到他們。”
說這些話的時候,許傾心死死的盯着眼前的男人。
她總是覺得這個男人不是她的父親。
盯着她的那雙眸子很奇怪,這讓她產生了試探的想法。
“那是你對他們不瞭解,他們吃肉的,等到中午餵食的時候,我給你看看他們的進食狀況,真的很感人。”許先生笑。
許傾心點頭,隨後說道:“對了,我想要休息一下,我的房間還在嗎?”
“當然在,你是我的女兒,你的房間我當然要給你保留,你去休息一下也好,等到中午吃飯的時候,我會讓人去叫你,到那個時候,你媽媽和妹妹也回來了。”許先生一臉的理所當然。
許傾心嘴角的笑容凝了一下,下一刻卻又恢復正常,對傅斯年交代:“我有些累了,我上去躺一下。”
“嗯。”傅斯年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頭頂:“去吧。”
待許傾心離開,許先生對傅斯年笑道:“賢婿,我倒是真沒有想到,你會對我的女兒那麼好,你們還那麼恩愛。”
傅斯年坐在那不動,對於許先生的問題,他直接當做聽不到。
這種態度,讓許先生的笑容瞬間凝固:“呵呵。”
於是場面變得十分尷尬。
傅斯年範兒一點都不覺得一樣,坐在原地,老神在在的,不知道的還以爲這裡就是他的家呢。
沒有等多久,許傾城和她的媽媽回來了。
這兩個女人臉上的妝,就跟粉刷牆壁一樣的厚實。白的嚇人,兩個人靜悄悄的進來,在看到傅斯年的時候,也沒有太多的表情。
反而是許先生,看到她們回來,還很高興的衝着她們喊了一聲:“你們過來吧。”
許傾城兩母女直接走了過來,站在廳中,顯得有些拘謹。
咋一看,許傾城還是一個靦腆的女孩子呢,認真的盯着看了許久,還可以看出來,這個女人,和以前的許傾心還真的像。
不管是性子還是長相。
傅斯年記得這個女人根本就不是許傾城纔是。
許先生在趁着傅斯年思索的時候,對他說道:“賢婿,傾城一直都很仰慕你,你看……”
看什麼看呢?
這是一個做岳父的人會和自己的女婿說的話嗎?
傅斯年沒有回答,他只是將目光放在許先生的臉上,等待他繼續說下去。
許先生見自己的試探有了效果,於是繼續說道“我知道你和我們傾心離婚了,是我這個做父親的沒有教導好孩子,讓你不滿意。其實看到那個孩子現在變成那樣,我心裡也是很無奈以及失望的,更不要說你。”
傅斯年想了很久纔想到,怎麼叫那個樣子。
想來想去,應該是說成爲一個驅魔師的事情。
其實對許傾心,她的變化是必然的,傅斯年見過許傾心更加潑辣而且強悍的樣子,根本就不介意她是什麼樣的狀態出現。
只是這個許先生這樣說話,讓傅斯年產生了一個很奇怪的懷疑。
許先生沒有讓傅斯年失望,下一刻已經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既然姐姐你不喜歡了,就換成妹妹吧,你看看傾城現在的樣子,和傾心當初的樣子是不是一模一樣啊?”
首先,許先生居然知道他們兩個人離婚的事情,這是許傾心說的?很明顯不是。
其次,許先生居然不怕他?只知道巴結,巴結的是人類中,一個手握權勢和財富的傅先生,還是另一個種族裡,擁有很強大的力量的一個高高在上的貴族?
這就有意思了。
傅斯年看着許傾城,良久,他冷笑:“你覺得這張臉,我會感興趣嗎?還有,被抽走了魂魄,就當是乖巧了?許先生,你對你的女兒真下得了手。”
許先生臉色瞬間一變,尷尬的笑笑:“你,你說什麼呢,我聽不懂你所說的話 。”
傅斯年擡頭,盯着燈飾上的蝙蝠。
一秒。
兩秒。
第三秒,那些蝙蝠突然紛紛往下掉落,掉落在半空之後又像是突然醒悟過來,四處衝撞起來,也是在這麼一瞬間,還可以聽到一聲刺耳的尖叫聲。
許先生的臉色瞬間變得十分恐怖:“住手。”
“處理這裡。”傅斯年對管家說道。
一直站在旁邊沒有開口,更沒有任何存在感的管家,在這個時候站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