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煙一愣,隨即失笑:“姜先生,你這是突然被我的魅力折服了?”
他將她抱緊了些,低笑在她耳邊說:“不是突然,我早就被你的魅力折服了,施小姐。”
施煙被他的話逗笑,擡手回抱他。
“謝家主突然登門,是有什麼事嗎?”
她不會自戀的覺得謝衡是對她有意,此番是來找姜澈麻煩的。剛纔看到她,謝衡明顯很意外,事前應該並不知道她和姜澈的關係。
姜澈突然感慨她魅力大,瞧着像是受了什麼刺激。
她是真的好奇謝衡登門的目的纔有此一問。
“沒什麼要緊事,說是有事要在海城待一段時間,還和我打個照面,避免以後衝突。”
姜澈將她鬆開,笑容溫和地看着她說:“不過施小姐,謝衡說在之前假期去旅遊的那個小鎮見過你?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啊?怎麼沒聽你提起過?”
施煙:“……”
別說,他這溫和的笑還有點瘮人。
“……忘了。”
後來確實是忘了,但一開始沒忘。
她一開始是怕他醋纔沒有提的。
“真的?”
“真的!”
“那施小姐,你們是什麼時候見面的?我看一起出去玩的其他人好像都不知道你見過謝衡,你們是在哪裡遇到的?”
“第二天下午,也就是你到小鎮的那天下午。在我們去看夜景的那個城牆下見到的。當時我走累了,沒跟着其他人上城牆去拍照,在下面等他們,恰好碰到謝家主。”
“施小姐,你剛剛還說你忘了。”
“……”
無語地看他:“姜澈,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麼嗎?”
“像什麼?”
“無理取鬧的小媳婦。”
姜澈:“……”
*
車上,謝衡發了條信息出去。
信息內容:【吩咐你查的事不用查了。】
發完信息將手機放下,背靠着座椅靠背望着車窗外,車內氣壓極低。讓前面開車的謝俞心裡一陣忐忑。
他們這些人從小就跟在家主身邊,但對於家主的私事,他們瞭解得並不多,只聽說當年謝家有意和施家聯姻,最終不知怎地就不了了之了。
連施家大小姐離家一事都沒有幾個人知道,更別說清楚家主對施大小姐的心思。
只是從前不知,今天過後他就知道了。
家主對施大小姐有意。
還是很在意的那種。
謝俞想說點安慰的話,但不敢。
正要開口問要去哪裡以緩解一下氣氛,坐在後座的人就先出聲:“讓人查一查施大小姐這些年都是在哪裡生活。”
謝俞還來不及應聲,他又說:“算了。”
“這麼些年都查不到,現在未必就能查到,就算能查到,也晚了。”
謝俞不敢說話,連呼吸聲都不敢放太大。
“多派些人手去查原勢那位老闆,最遲一個月,我會去青城一趟,親自會一會他。”
聽到這裡,謝俞也顧不得怕不怕他了,忙說:“家主,這樣會不會太冒險?原勢在青城就是地頭蛇,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您貿然前去會很危險,而且您的傷還沒好。”
“一個月這點傷該養好了,一個月時間,應該也能查到想要的消息,我心裡有數。”
險些被人取了命,若是無動於衷什麼都不做,豈不是讓人覺得他好欺負?
如果不是身上的傷沒有養好,他都不會再等一個月。
他現在需要找點事情來做,轉移注意力。
施家離家出走的大小姐,姜家卸權離開京都修身養性足不出戶的五爺,兩個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居然走到了一起。
這大概就是緣分吧。
是他所不能擁有的緣分。
見他已經決定,謝俞心裡縱有擔憂也只能服從。
*
星期一,期中考成績出來了。
看到成績排名,大家都驚呆了。
因爲施煙的名字排在了最前,這還不算,她有大半科目的成績都是滿分,剩下的科目也是接近滿分。
“施煙,你這也……太牛了吧!”
看着成績排名,任可馨忍不住朝施煙豎起大拇指。
常茹也說:“雖然知道施煙你考得一定不會差,但看到你考出這樣的成績,還是會被驚到。”
“恭喜。”宋美蓮笑說。
施煙:“謝謝。”
宋美蓮考了班上第二,學院第三,學院第二是之前和她並列第一考進來,有事沒能在學院開學典禮上代表新生髮言的那個男生。
不是歷史系,對方是新聞學專業。
沒人會覺得施煙是作弊。
且不說海城大學的試卷保密性極好,在開封前絕不會泄露,就算泄露,想要在掌握題目的情況下做到這麼多科目滿分,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啊!
翻書作弊都做不到滿分,更別說考這麼多滿分!
因爲有些題目涉及到的內容課本上根本就沒有!
能考進海城大學的人都不笨,這點道理大家都是懂的。而且這段時間施煙在努力備考,班上的人都看在眼裡。
酸肯定會有人酸,卻也沒人敢當着施煙的面酸。
之前宣婉柔和蘇蜜的事就是教訓,施煙這個人他們惹不起。
下午放學,施煙去了文學院副院長的辦公室。
李秉峰在辦公室裡專程等施煙。
施煙敲門。
“進。”
“李教授。”
“進來進來,等你這丫頭好久了,坐吧。”
施煙道謝在老舊的皮沙發坐下,李秉峰也走過來坐下,還順手給她遞了一杯茶。
施煙站起來道謝接過。
“這是我新得的茶,試試味道如何。”
坐下,施煙端着茶輕飲一口,淺笑着由衷說:“不錯。”
“就知道你這丫頭會喜歡。”
“你期中考的成績我看到了,不錯。”
“接下來的事我會幫你處理好,最多一個星期,你就會直接轉到我名下由我親自帶。”
“謝謝您。”
李秉峰不耐煩地擺擺手:“最煩你這副動不動就道謝的樣子了。”
“你的事我幫你處理了,你說的拜師宴呢?我可告訴你,我不會不明不白給人當老師,沒有拜師宴,一杯正式的拜師茶得有。”
上次施煙去見他,他還不講究這些。
現在突然想講究了,沒什麼特別的原因,只因爲他突然覺得自己在學術界還有點人脈,既然施煙認了他這個師父,他想爲施煙鋪鋪路。
儘管他清楚施煙未必需要。
“既是拜師,自然要有正式的拜師宴,您看時間定在這個週末怎麼樣?地點我來安排,您和陳教授那邊如果有需要邀請的人,給我一份名單,我來準備請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