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二 意外相逢
雅竺,深受重傷,不是咱們救的及時,早就去地府跟閻王判官對簿公堂。(千載中文供最新章節閱讀這下好了,怎可不辭而別。也忒沒良心,萬一又弄出點什麼岔子,豈不是讓大家白忙乎這些個r怪要火,換我也是。只是,就是自己過去,又能怎樣?算了,愛摔就摔吧,又不是我的東西。想清朝,最後連大片的山河都摔出去,這不過是小意思。
淡淡的一笑,讓駱吉坐下,說着話,得知已經派人去找。不顧寶釵遞給自己的眼心的:“安太妃晉升,咱們也得湊湊熱鬧。月眉姐姐,你去找找的,好歹要過去一趟。也給寶姑娘帶上一份兒。寶姐姐,安太妃可是妙玉的親孃。”
寶釵意外的看着黛玉,心下明白,在這兒有多少的是非爭鬥麗的光環環繞着。敗家,無人顧及。那個女屍,早就被遺忘在某個犄角旮旯。
一架蘇州風景畫屏、一盒蘇州繡件、一套景泰藍的筆洗、一塊兒上好的羊脂玉石,這是黛玉送的。給寶釵也備了兩樣,一樣是南邊的幾把綢傘,造型獨特美觀大氣,還有一盒南邊的小玩意。
二人相攜去了安嬪的住處,那是一處極典雅的院落,造型獨特的兩棵古樹撐起一片名貴金魚,花壇開着絢爛的花朵,遊廊裡也滿是雕琢着南邊的景物。
人煙熙熙,各個宮妃們趁着這個名堂,又找到一處閒話八卦的地帶,說是來賀太妃。不如說是找到了娛樂場所。
裕太妃也來了,陪在安嬪身邊,感慨萬分,時不時的擦擦眼角淚痕,活着真好,活着就是希望。
黛玉拉着寶釵上前見了禮,呈上她們地賀儀,見人多。就想離去。卻被裕太妃叫住:“妹妹啊,這玉兒可是咱們格格的閨中密友,還有這位薛姑娘,也是見過格格的。”
安嬪對黛玉是相熟的,知道她好靜。並不想悖了她。得知寶釵也是認識自己女兒的,那肯放開,一手拉着一個,硬要她們坐在一起。
好一會兒,又來了別的宮妃們。這才鬆開她們。趁機,二人告辭出來。
次玉收拾好,就打人過去招呼寶釵,叫上一起出去。寶釵愣了愣,無言的笑了。鶯兒不解的看着她:“姑娘,林姑娘這是怎麼啦?”
“什麼也別說。跟着去就是。”她心裡清楚。黛玉拉着自己去給乾隆辦事。太后是清楚地。別地人。靠邊去。
一切按照那rì地章程。離開園子。坐着馬車。順着定門那兒。不用黛玉話。馬車就照直朝着“安棋”茶館行過去。在人家門前停下。
一聲嬌笑。司棋走了出來。上前把正從車裡出來地黛玉扶下來。又衝跟着下來地寶釵點點頭。殷勤地招呼着她們進到一個雅間。那裡有一處視野開闊地窗子。直可看到永定門樓地進進出出地人羣。
紫鵑遞上千裡眼給黛玉。她擺擺手。讓月眉、紫鵑、珈藍、冬雅、鶯兒、蟬兒她們分組。換班守望。自己則只管與寶釵、司棋閒聊。
桌上擺着清香地茶茗。還有可口地各式糕餅。果盤裡是他們自家窖裡存儲地蘋果裡紅、紅棗、黑棗等。還有一盤冰糖葫蘆。
寶釵笑道:“看司棋這樣兒。老闆娘做地有滋有味兒地。”
司棋也笑了:“在早哪兒想過還能過上這r府裡覺着不錯,出來才知道,還是外面自在。”
黛玉逗着她:“也管着幾個人,當上主子了,可不
司棋自豪的:“如今,我也是這鋪子裡的當家的,就連他也得依着我。”說的那個他,誰還不明白,當屬潘又安。
窗外走過一駕馬車,從車上跳下一個人,個子偏低些,身材瘦瘦地,面相姣好,有些女相。看了看她們這面,猶兵士。
黛玉回過頭正要放下手裡地茶杯,一眼看過去,正巧看見那人的側面,心下微愕,隨口道:“看看去,看那人地走勢,有點兒眼熟。”
大家聞聲忙湊過來,仔細端詳着。紫鵑疑惑起來:“姑娘,她怎麼換了男裝?”
熟悉的人自然忘不了,她就是雅竺,也就是妙玉地侍女。
月眉立即轉身離開,寶釵詫異,看着她的背影,又看看黛玉。窗外走過幾個人,皆是便裝,朝着雅竺走的方向追過去。
一條彎彎曲曲的小徑上,走着一駕馬車,駕車的人是一個三十多歲夥計模樣的人,車前還有一個騎着大青騾子的二八年紀的姑娘。再往後,還有一個人騎着匹棗紅馬緊緊跟着。三個人都身揹着劍。
再看那車上,門簾子嚴嚴實實的,就連個蠅子也飛不進去。窗簾也唔得嚴實,也不怕裡面的人憋得慌。
這是一個清爽的早上,路上沒什麼行人,偶爾撞上的也是附近的莊戶人家,下田間間苗除草,誰會在意這駕車的從哪兒來?往哪兒去?
嘎嘎悠悠的行過一個陡坡,車子一顛,從裡面傳出一聲,分明是女人的聲音。那駕車的夥計,低聲喝着:“閉嘴,沒那麼金貴。”
無言的沉默,從後面跟上馬之人,問着:“沒什麼事兒吧?”見無人應對,又衝着車裡的人關切的:“她大姑,你沒事兒吧?”
車內的人,是一個衣着潔淨卻又儉樸之人,躺在車上,面容清麗如蘭,眼裡冒着怒火。卻是無奈。手裡攥着一串念珠,一襲淡黃sè的服飾,蓋着一牀薄被。不錯,她就是妙玉。
曾幾何時,她身着華麗的格格服飾,由衆人擁着乘船而下,來到蘇州祭祖。與安氏族親們相見,在一切儀式中。她感到既神聖又疏離。在這兒,她沒有一個知心的人,家族早就跟自己與母親沒了聯繫。在一切都完畢後帶着雅竺走在鄉間。走在路上,歇在一個不起眼兒地茶肆裡,聽到自己從未懷疑過的身世。驚懼,不安,焦躁。絕望,她要逃走。遠離所有的人。打定主意,安排好,小心的跟着雅竺,奔向一條定好的船隻,一上船,卻見迎面站着數十個蒙面人。團團把自己與雅竺圈住,危機時刻。來了隨行的侍衛們。雙方打了起來,救下自己與雅竺。心裡懊悔。知道受了人家的騙,也清楚這裡不是久留之地。帶隊的侍衛頭領帶着她們提前離開蘇州。一路上總有一種不安全地感覺相隨。及至到了一個莊子上,。一看又是蒙面人,來人多多,侍衛們且戰且退,侍衛頭領想帶着她騎馬撤出去。而對方的人確是越來越多,終是不敵,眼看就要落入魔掌,有人從天而降,救下自己,卻是拋下雅竺與還在鏖戰的侍衛們。
本想是恩人,要感念人家的恩德。卻是命中的災星臨到。把自己帶到一個地小屋子裡,一通的數落,一通的謾罵,一通的羞辱。氣急敗壞,反齒相譏:“你們是誰?本格格士可殺不可辱。”
一愣之下,人家才說出原委。這是哪年陳康爛穀子的事兒,多爾袞,多鐸,阿濟格,這都是誰誰誰?跟咱們有什麼關聯?是老艾家地家世,偏要跟咱們說哪門子的。不過是一個御封地格格,還當真事啊。什麼?我是先皇的親生女兒,是個公主。我不是安家的人,這不對,我有孃親,她死的時候,我是在場的。什麼,她是我的舅母。我不信,我不信。天底下還有沒有真地,這一連串的事故生,都是假地,假的!
連r着一個目地,要弄清自己是誰?要找到真正的孃親,怨不得死去地娘,要自己一定要去京城,去等着。等着什麼?還沒說出來,就撒手人寰。無奈,憑着這句話,找到賈府的賈母,還有王是舅母告給的。等來等去的,等來了達宓兒的消息,等來了乾隆的御封,等來了回鄉祭祖。既然安家不是自己的祖上,乾隆他憑什麼要安排自己過去,太欺負人啦。不行,我要找他理論,找他要孃親。
這幾個人,也不是什麼好鳥,從他們的言談話語之間,可見一斑。無非是要藉着自己逼人家就範,逼人家要個公道。又不是乾隆給你們祖宗治的罪,這岔口找轍,早幹什麼來着?心裡打着主意,在被外面官府的人,也就是乾隆的人,逼的沒路可走之際,他們竟然帶着自己去了秦淮河的畫舫上安身,豈有此理,把咱們當成什麼人了。許是他們也覺着理虧,倒是對自己寬鬆了些,趁機與那個畫舫裡的姑娘,一個叫小玉的姑娘混熟了,就教了她一段兒詞曲,曲子是自己聽來的,詞是那年與黛玉、湘雲連的。自己的丟失,皇家定要查找,黛玉與乾隆相交,也一定會得知自己的事情,她不會置之不理,定要查找。也許是他們心虛,怕人找到這裡,又一次轉到一個小鎮上,在一個小客棧裡,相遇一對父女,一對靠賣唱爲生的父女,出於是善念,也或是冥冥之中的感召,教了一段兒小時候跟着母親、或是舅母,學會的一段西涼人的曲子。很好唱,那女孩兒的記分別後,那幾個人像是改觀不少,也客氣些。說是隻要順從,不會傷着我。該做的,我都做了,一切都是天意,看天意如何吧。
雖說是一直順着鄉間小路走,也知道是朝着京城的方向走。越來越接近京城,越來越感到心痛,孃親,你還在嗎?乾隆,你也忒狠了吧,明明是親兄妹,卻把我到蘇州去,繞了這麼一大圈兒,差點兒沒死了,你玩兒的什麼心思?要回自己的孃親,遠遠的離了你們,再也不想見到你們。
車好像停了下來,前面好像在等着什麼。他們又在嘀咕着什麼,又在想着什麼招數坑人。有人走進了車子,門簾子掀開,一聲,什麼東西扔過來,仔細一看是一套新嫁衣。什麼?要我嫁人不。忿忿的罵着:“拿出去,我不要嫁人。”咱們有未婚夫,達宓兒的哥哥,一個英俊的回訖漢子。決不能任你們羞辱。
“鬧什麼?誰說讓你嫁人了?那家的人只配做咱們家的奴才,放心,是暫時躲一躲,二丫護着你,吃不了虧。等咱們落下腳,就接你們回來。快點兒。”
這rì又是白耽誤工夫,黛玉帶着寶釵等人辭了司棋,正要上車回去。眼前來了幾個人,中間還帶着一個裹着大風在車前站定,對着車內稟道:“回姑娘,這裡咱們救了一個女孩兒,像是嚇壞了,就是哭,問什麼也不說話。”
黛玉一聽,忙下車,吩咐着:“帶她進來。”重又回到“安棋茶館”。
司棋納悶,也不敢相問,只是按照她的吩咐,避開人,進到後宅。那是司棋夫婦的住處。
遣開那些侍衛,示意紫鵑扶她坐下,這才讓人揭開圍着她身上的風衣。
這是一個美麗娟秀的新嫁娘,只是沒了外面的鳳冠霞帔。一臉的羞憤。看了一眼黛玉,又低下。
“別怕,咱們都是姐妹們,說說怎麼回事兒,咱們好幫着你。”
“姑娘,貴人,我沒了臉,我不活了。”(後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