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公正一進門,就感到一股子的冷清,偌大的餐廳就兩個服務員。除了牆角一對情侶外,賈公正算是第三位客人了。
賈公正看了看錶,已經下午6點半了啊!賈公正明白了還是“SARS”惹得禍。
“毛主席教導我們——”手機響了,賈公正把自己的手機鈴聲設置成了專人專鈴,一聽手機鈴聲就曉得是誰的電話。
“喂,小龍,你好!”
“公正,在哪呢?”
“在烏巷的這家龍州牛肉麪館呢!”
“你等我,我就在附近,馬上過去。”
說話間,賈公正點的紅油肚絲上來了。
小龍是賈公正的大學同學,兩個人在學校就是鋪位相連、頭頂頭的下鋪兄弟。
五分鐘後,小龍來了。
“好你個賈公正,吃飯也不叫我?”
“你也不吭氣,我正愁沒人呢!”
“那好,今天喝點?”
“喝就喝點!”
兩人點了瓶“西天晉韻酒”,又點了花生米,泡菜,海帶絲。
“小龍,最近忙什麼呢?”
“預防‘非典’啊!全國人民都在同‘非典’鬥爭啊!”
“貧嘴!”
“你看你,你沒預防?呵呵,單位有設計任務,老婆就是不讓出門!”
“‘非典’讓人人自危啊!”
“到處消毒!辦公室,樓道里,電梯裡,上下高速路,回到家裡也得啊!”
“看我,最好不走動!”
“來,幹下!可憋死我了!”
兩個人有說有笑,夾着菜,喝着酒。
“公正,你忙嗎?”
“作(坐)家!李娟非要讓我在家陪她!”
“誰讓你搞大人家的肚子?呵呵,單位允許你請假?”
“正是單位不允許,我才辦理了辭職!都歇了四個月了,鬱悶!來,幹!”
兩個人又幹了一杯。
“我這裡有個單位要招人,不知道你願意去嗎?”
“什麼單位?幹什麼的?”
“是家監理公司,專門做監理業務的。”
“監理?” шшш◆tt kan◆℃O
“監理就是監督工程的。”
“聽說過這個詞,我有個高中同學在搞土建監理,可我不懂啊!”
“不懂裝懂,再自己學習嘛!就大學裡那點東西根本不夠用。”
“不過也是,單位在龍城嗎?不在的話,估計困難大!”
“爲什麼?”
“還不是李娟。”
小龍,李娟,賈公正是大學同班同學。
“單位在龍城,可監理工地不一定在龍城啊!”
“收入如何?”
“收入一般,但一般都有‘外快’的,施工隊給送錢的!”
“那不是受賄?”
“哈哈,來,喝酒!”小龍接着說,“就那千兒八百的也算受賄?”
他們倆一飲而盡。
“我搞設計,施工單位爲了一個變更,你說他們給我多少錢?”
“多少錢?”
“保密!監理也一樣,施工隊把你當爺看,就看你自己會不會當爺了!“
“你的意思是我當回爺了?”
“哈哈——”兩個人喝完了一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