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公正回到家裡,李娟正跟丈母孃笑談着,看見賈公正進了門,李娟立刻吊下了臉,也不顧老太太在場了,把電視頻道換個不停。
“怎麼啦,大人?”賈公正看見李娟怪異的動作說。
“幹啥去了?”李娟問。
“在樓下打了個電話啊!”賈公正回答得很乾脆。
“打電話用得着跑樓下嗎?給誰打的?是不是你那個李大碩士啊?”李娟話裡有話。
“你又想到哪裡了,工作的事情!”賈公正脫了外套,懶得多說。
“你到底說不說?是不是給姓李的打電話去了?”李娟的喊聲把老太太也給怔住了。
李娟的臉色由黃變青,由青變紫,兩隻憤怒的眼睛直逼賈公正。
“不是,就是給同事打的嘛!有必要老這樣嗎?”賈公正也有點沒好氣。
“我老怎麼樣了?你說啊!”李娟“噌”地站了起來,瞪着賈公正說,“你給別的女人打電話,說悄悄話,我問聲都不行了嗎?你是不是覺得在外野慣了,沒人管你了?”
“媽,你趕緊勸勸李娟,我就是給同事打了個電話,你看看她,簡直母老虎一般,吃人啊!”賈公正反而被逗笑了。
“娟子,好好說話,那麼大聲音讓鄰居聽見了多不好啊!”丈母孃說話了。
“媽,你還替他說話,他揹着我給那姓李的打電話,我剛纔在門口都看見了,他還在這裡胡攪蠻纏,這不是無賴嘛!”李娟依然嗓門很高。
“真的是同事啊!我犯得着撒謊嗎?誰他媽的說謊誰遭五雷轟!”賈公正有點着急,嘴裡帶了髒話。
“你們好好說話,不好好說,我就回老城了,你們以爲吵吵鬧鬧的讓鄰居聽見是好事啊?住你們這破地方,我還一肚子氣呢!”老太太也來氣了。
“媽,你回吧!明天我就跟你回老城,這日子沒法過了!”李娟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賈公正無語。
李娟依然一臉的怒氣,眼淚終於奪眶而出,周身都在顫抖,兩行眼淚也掩飾不了憤怒的眼神,一刻也不遊離地瞪着賈公正。
賈公正掏出了煙盒,瞅了瞅躺在牀上的寶貝,又把煙支放回了煙盒。看來,男人確實不能長期出差啊!出差時間久了,家裡溝通少了,家庭矛盾就來了。
“媽也在,你說的什麼話嘛!”賈公正把煙盒扔到了茶几上,“媽,我向你保證,如果我做了對不起李娟的事情,我自己處理自己,豐河公園就在旁邊,我去豐河公園跳豐河,餵魚蝦!”
李娟無語,依然抽抽泣泣,一把鼻涕一把淚。
“你也真是的,新城離龍城這麼近,你也不抽空回來看看。你估計還不知道,寶貝出院回家那天,上樓時,李娟抱着寶貝在樓梯上絆倒了,李娟整個人平摔到樓梯臺階上了,裹寶貝的被褥也被甩開了,寶貝都差點被甩出去,李娟從手到腳都受傷了,手指被磨破了,腰部也被臺階磕了一下,雙腿都被磕得老腫。估計李娟的腿上還有傷痕呢!當時沒把我嚇死,你說家裡沒有男人成嗎?要不你就先回來,在龍城市裡先找個臨時乾的,等你們的孩子大點了想出去再出去。”老太太一口氣說完了一大通,也沒管哪些該說哪些不該說。
“媽,你不用給他說那麼多,我就是死了,他也不會憐憫的!”李娟還在抽泣,不停地流眼淚。
賈公正“噌”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一把把李娟拉到牀邊,也不顧丈母孃在旁邊,就要解李娟的褲子。
“讓我看看,看看好了沒有,你怎麼不告訴我呢?”
“我告訴你管用嗎?你不是跟姓李的正打着火熱嗎?不用你管我!”李娟把腿收了回去,使勁試圖推開賈公正。
“不行,我就要看看!”賈公正三下五除二就把李娟的毛褲和秋褲脫了下來,在李娟的大小腿銜接的腿肘處,賈公正看到了黑青的傷痕。賈公正用手指輕摸了下傷痕,李娟疼得搖了搖腿。
“傷成這樣了也不告我,自己怎麼就不小心呢?”賈公正隨口嘟噥。
“是我不小心嗎?你還氣我!”李娟用腳丫子蹬開了賈公正,把秋褲和毛褲又提了起來。
“是我氣你嗎?你那是自找氣受!你看看這號碼,這是同事張要錢的電話號碼,這是李麗萍的電話號碼,我剛纔就是給張要錢打的電話,你看着時間,你要是不信,你可以打過去問問。”賈公正就勢坐在了李娟的身旁,掏出手機,指着手機屏幕說。
丈母孃去了外間,賈公正順勢在李娟的臉上親吻了一下。
“討厭!我不看!”李娟嘴裡喊着,還是把賈公正的手機奪了過去,撇了兩眼。
“你也不想想,我騙你有什麼用呢?你就放一百個心吧!你都辛辛苦苦把寶貝給我締造出來了,我還敢把你怎麼樣?再說了,除了你,誰還能看上我啊!”賈公正是瞅着李娟把話說完的。
李娟真的把電話撥了出去,張要錢“喂喂”幾聲,斷了。李娟把電話扔給了賈公正。
電話響了,張要錢打了過來。
“喂,賈哥,怎麼不說話啊?”
“我沒打電話啊?”
李娟終於破涕爲笑,在旁捂着嘴笑呢。
“胡說,剛纔是你給我打了,沒人說話,我纔打了過來的!”張要錢覺得莫名其妙。
“那估計是在兜裡不小心按了出去了,沒事,沒事!”賈公正掛了電話。
李娟去洗臉了,丈母孃說話了:
“你們以後說話小聲點,別人聽見還以爲你們吵架呢,多沒意思啊!”
賈公正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