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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廣福這話一出口,劉鵬、劉飛的臉色就冷下來了。
“妹夫呀,說話可別那麼大的聲音,你身體本來就不好,要是氣出個好歹來怪的了誰?”劉猛陰陽怪氣的說道。他們兄弟倆的年齡都不到四十歲,比徐廣福要小了十多歲,卻一口一個妹夫的叫着,聽起來讓人覺得怪異。
“廠子是我和大夥一磚一瓦建起來的,誰要想打這個廠子的主意都要問問我,問問在場的大家答不答應!”徐廣福忍了很長時間了。但是之前考慮到不讓劉岑難做,考慮到家庭的和睦,徐廣福寧願自己委屈,但是今天劉鵬、劉飛的舉動已經觸及到了他的底線。
“行了。老徐頭,你還當是以前呢?還擺什麼廠長的架子?”劉飛不高興的說道:“告訴你吧,現在你說話不管用了。趁早回家去,別在這裡自找難看。”
“你——”徐廣福氣得臉漲得通紅。
“二哥,您忘記當初是怎麼跟我說的嗎?”劉岑說道:“這個廠子是老徐辛辛苦苦才建起來了,是他的心血,你怎麼能忍心把它賣掉?”
“妹妹你是個婦道人家,男人的事你別插嘴,我這個當哥哥的還能害你嗎?”劉飛武斷的揮了揮手,然後又衝包括徐廣福在內的所有人高聲說道:“把廠子賣掉也是給大家謀一條生路,已經得到了所有管理層的同意。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我倒想知道到底是哪些管理層同意了?”徐廣福凜然的說道。
“對呀,到底是誰同意了,你把他們叫出來問問清楚。”上百名工人一起發難問道,此時他們站在徐廣福的身後,成爲了他的堅強後盾。
“哼!我看你們是不到黃河不死心!”劉鵬冷笑着說道:“老黃。老曲, 你們都說說吧,對於賣廠你們是什麼意見?”
然而,讓劉鵬感到意外的是。老黃、老曲並沒有旗幟鮮明的支持他。而是含糊的說道:“劉總,這廠子是大家的。還是大家說了算,您還是聽聽大家的意見吧?”
“嘿!”劉鵬心中暗罵了一聲老狐狸!行,你們不表態自然會有人表態!
“老段!老段?段智興?”劉鵬叫了幾聲,都沒有聽到段智興的應答。轉身一問,這傢伙見形勢不對,推說肚子疼遁走了。
這一下劉鵬說的管理層所有人的同意就成爲了一句笑談。
其實很簡單,這些管理層當初服從劉鵬,主要是因爲威逼或利誘,此時見到劉鵬犯了衆怒,自然不願意再跟着他們一條道走到黑。
劉氏兄弟是外地人。賣了廠子,他們可以拍拍屁股走人。和劉氏兄弟不同,他們都是土生土長的鳳陽人,如果真的這麼做。他們可就要被鄉里鄉親的口水淹死了。所以到了這個時候竟然沒有一個人願意站出來支持劉氏兄弟。
見到沒有人支持劉氏兄弟,徐廣福也知道人心向背,已經是時候了,他在劉岑的攙扶下向前站了一步說道:“劉鵬、劉飛,我現在行使廠長的權利,解除你們倆的職務,請你們立刻離開廠子,你們不是法人代表,你們簽訂的買賣合同無效!”
“嘿!你個老東西欠削呀!”劉氏兄弟見一向軟弱可欺的老好人徐廣福竟然強硬起來,不由想出手教訓教訓他。
但是廠裡的工人不願意了,年輕力壯的後生全都衝了上來,瞪眼珠子,捋袖子:“怎麼?想動手是不?來呀?”
眼見得衆怒難犯,劉鵬用手指虛點了點徐廣福,惡狠狠的說道:“行!姓徐的,這是要過河拆橋是吧,好!我讓!劉飛咱們走。”
走了幾步,劉鵬又轉過頭來衝妹妹劉岑罵道:“劉家沒有你這個吃裡扒外的東西,以後永遠別回來。”
劉氏兄弟走了,買家見狀也悄悄離開了,一場廠子買賣的鬧劇就這樣平息下來,但是接下來難題就來了。
因爲劉氏兄弟的倒行逆施,工廠入不敷出已經很久了,現在不光是欠了很多的貨款,連產品的銷路都少了很多,確實是到了倒閉的邊緣。
面臨這麼多的問題,徐廣福血壓一陣升高,他已經不年輕了,不能再像以前那樣跌倒了再爬起來,這一次他真的是有心無力了。
“老程呀,我是徐廣福呀。對對對,前兩年我身體不好,現在我已經回到廠子了,劉鵬和劉飛也已經被我撤職了,對對,大快人心呀。我是想跟你談合約的事……是這樣呀,哦沒事沒事,那以後再聯繫。”
“老杜呀,我是徐廣福。好好,不談合作,只敘感情。”
“老譚呀,我是——掛了?”
……
徐廣福將以往的老朋友和合作夥伴的電話一一都打了一遍,但是效果非常的慘淡,竟然沒有一家願意合作的。
難道真的像劉鵬說的那樣,廠子要倒閉大吉了。
徐廣福不甘心呀,但是現在他真的沒有辦法了。工人的工資拖欠了小半年了,再加上拖欠的原料貨款,確實延續不下去了,如果在短時間裡找不到徹底扭轉局面的辦法,那也只能是倒閉一途了,當初就不該讓劉氏兄弟這麼輕易的離去呀。
“爸,您怎麼還沒睡呢?”徐嬌嬌將一杯溫牛奶放在徐廣福的面前,關切的問。
徐廣福的眼睛裡都是血絲,卻一點睡意都沒有。
“唉!”徐廣福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說道:“嬌嬌呀,都是爸爸錯了。這個廠子就這樣生生的毀在我的手上了。”
“怎麼了爸?有什麼解決不了的問題嗎?”徐嬌嬌問道。
“維持不下去了,給工人發工資要錢,進原料要錢,廠子的租金要錢,日常的水電要錢,產品的運輸要錢,就是公關都要錢,可是現在財務的賬上除了負債什麼都沒有了。”徐廣福說道。兩年前還價值三千多萬的廠子,現在竟然已經資不抵債了,真應了那句話:“修房三年,毀房一天呀!”
“爸,您算一下到底需要多少錢。”徐嬌嬌說道
這時劉岑也敲門進來了,她的手裡還端着一個盒子。
“喲,嬌嬌也在呀。”劉岑的臉色有些不自然。她把手中的盒子放在徐廣福的面前說道:“老徐呀,我知道廠子運營到處都需要錢,這裡是你以前送給我的首飾,還有我兩個哥哥給我的錢,我都放在這裡的,粗略估計了一下也有十幾萬,你先拿去用吧。都快過年了,工人拿不到工資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對於沒有錢過年,很多工人都有怨言了,甚至說出了人身威脅的話。現在劉岑終於知道劉鵬爲什麼要堅持要把廠子賣掉了。
“杯水車薪呀。至少也要一百五十萬才能勉強讓廠子開工。”徐廣福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因爲他的軟弱,之前的合作伙伴已經不相信他了。這讓他拆借一些錢度過難關的想法都無法實現。而以廠子目前的狀況想要從銀行貸款更無異於癡人說夢。
十多萬對於一百五十萬來說確實是杯水車薪。劉岑之所以一直沒有把這筆錢拿出來,是給徐亮以後上學留着的,但是現在也顧不了許多了。
“只是一百五十萬嗎?”徐嬌嬌很輕鬆的說道。她還以爲需要多大的資金呢。要只是需要一百五十萬的話,根本就不必要跟于飛商量,她這個創意山門的總經理就可以作這個決定。而且,她也相信,即便她跟于飛說,于飛也不會反對的。
“一百萬十萬還不多呀!”徐廣福嘆息說道。還以爲這是兩年前呢。即便是兩年前讓徐廣福拿出一百五十萬的現金也是比較吃力的。而聽女兒的話音,似乎這些錢在她的眼裡根本就不當一回事似的。到底還是孩子,不知道當家有多難呀。
正在徐廣福和劉岑愁眉不展的時候,徐嬌嬌卻說道:“爸,阿姨,錢的問題我來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