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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哥,別開玩笑了,別我說對賭石一竅不通,就是我真的懂一些,恐怕我選的料子也不合你的胃口。你買毛料是爲了囤積的,需要沈師傅幫你挑皮色表現好的,甚至是開門的半賭料子。而我選的都是一些皮色差的料子,賭性特別大。你真要聽我的,恐怕那些毛料就砸手裡去了。”于飛笑着說。
古玩撿漏、賭石再撿漏,說出去肯定會惹人生疑,俗話說人怕出名豬怕壯,還是少張揚的好。
“這你小子就不用擔心了,雖然我是想囤積一些毛料,但也可以現場解開一兩塊過過癮了,好了就這麼說定了。”葉建軍雖然也快四十歲的人了,可是心性還是有點像孩子。
于飛暗暗搖了搖頭,心中已經打定主意,明天葉建軍真的要他挑毛料,他一定會挑幾塊便宜,但絕對沒有翡翠或很少翡翠的料子,這樣他們就不會生疑了。
這樣做雖然不是很厚道,但是葉建軍身家雄厚,也不在乎損失那麼一點。
“啪!”龍廣宇一巴掌狠狠的甩在龍少謙的臉上。
“來的時候我是怎麼跟你說的?一切都要聽你蔣叔叔的,可你呢?竟然把你蔣叔叔氣倒了!你是成心想氣死我嗎?”平洲公盤每年都舉辦,此次公盤老龍翔也沒有太重視,雖然請出了蔣東昇,只是讓龍少謙作爲代表過來。
當緬甸毛料禁運的消息傳來,翡翠漲價已經成爲必然,龍廣宇也有些坐不住了,正想把手頭的工作安排一下便親自趕過來的時候,卻收到龍少謙堵垮了三千五百萬,而且還把蔣東昇氣得冠心病發的消息。
龍廣宇不敢怠慢,連忙親自趕了過來。到了平洲第一件事就是去醫院看望蔣東昇,並當着蔣的面演了一出劉備摔阿斗的戲碼。
“爸,我……”龍少謙剛想辯解,卻換來了龍廣宇的又一巴掌。
“你什麼你?現在就給我滾回SH閉門思過!”龍廣宇罵道。
“老龍呀,這件事說起來也不能全怪少謙。”病牀上的蔣東昇有氣無力的說:“我確實也看走了眼。”
“老哥呀,你別說話了,快躺下,好好養好身體,以後我還要多多仰仗你呢。”龍廣宇按住蔣東昇想要坐起來的身體。蔣東昇在賭石界是有頭有臉的,這次公盤剛剛過去一天,以後確實還有很多地方需要蔣東昇。如果因爲堵垮了一塊毛料就把賭石師傅徹底打翻在地,那老龍翔在行業裡的名聲恐怕會臭到家了。
“衛叔怎麼樣?選中什麼好料子沒有?”冷雨霏裝作若無其事的問,只是她愈發蒼白的面色將她的內心暴露無遺。
“冷總,情況不太好,受緬甸國內局勢的影響,這次公盤的價格比往年起碼上漲了三分之一!”衛弘風很爲難的說。抵押冷豔珠寶從銀行拆解了一個億,再加上原本的三千多萬,此次冷豔珠寶拿出了一億三千萬的資金,可謂是大手筆。可是在翡翠原石突然暴漲的大行情下,這些資金能發揮多大的作用,衛弘風的心中並沒有底。
“我知道。”冷雨霏淡淡的點了點頭,似乎並沒有將這些放在心上,這讓衛弘風心生不好的預感。
“對了,冷總,忘了告訴你一個大好消息,老龍翔上午三千五百萬搶走的那塊毛料堵垮了,聽說最多隻能出五十多萬的翡翠!”衛弘風面露喜色說。
冷雨霏的眼睛一亮,緊接着又黯淡下去,她在意的不是毛料的歸屬,不是那塊毛料的漲與垮,她在意的是于飛的態度。換句話說,如果於飛抵受住五百萬差價的誘惑,而是三千萬把原石賣給了她,即便是裡面一丁點翡翠都沒有,她都會比現在開心。這就是墜入感情漩渦的女人的想法,很沒有道理。她的臉上閃現一絲自嘲的微笑,人家和你又沒有什麼關係,充其量就是一個見過幾面的朋友,憑什麼要低價把原石賣給你?
“冷總?冷總?”見冷雨霏有些走神,衛弘風不由叫了兩聲。
“啊?衛叔,咱們說到哪了?”冷雨霏有些不好意思的說。
“我說老龍翔賭垮了三千五百萬,簡直是大快人心呀。”
“恩,是大快人心。”冷雨霏沒有任何含義的重複了一句,這才收回思緒說:“衛叔,賭石的風險太大,如有可能儘量買解出來的翡翠明料。”
“冷總你放心,我老衛這雙眼還沒有昏花,我今天已經挑中一些肯定大漲的料子,您就請好吧。”衛弘風信心十足的說。
如果冷雨霏不是精神恍惚肯定會發現其中的反常,衛弘風行事小心謹慎,任何事都求個穩妥,這樣的話很不符合他的風格。但是冷雨霏並沒有注意這些,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這是她從父親那裡學來的用人之道。況且衛弘風是爲數不多全力支持她的人,她視之爲長輩,即便衛弘風話說得滿了些,她也不會責怪。
因爲中午睡了幾個小時,第二天一早於飛早早就醒了,先是用混沌之氣安撫了躁動的球球之後,便匯合葉建軍、宋喜纔等人再次前往標場。
進入標場,于飛感覺人明顯比昨天又多了幾成。讓他感覺有些不自在的是,一些看到他昨天解石的人三五成羣的對他指指點點。
宋喜才見於飛有些不自在,便問:“怎麼了于飛?”
于飛搖了搖頭說:“人怕出名豬怕壯,被人指指點點的感覺真不好。”
“行了,你小子賺了三千五百萬還不準人家指點兩下呀?”葉建軍笑罵說:“走,咱們就去你昨天買原石的攤位上看看,今天我也試試手氣。”
“啊?”于飛苦笑說:“葉哥,你來真的啊?”
“多新鮮呀?難不成你還以爲我是鬧着玩不成?”葉建軍說。
“那我醜話先說在前頭,我挑毛料都是憑感覺,要是解垮了可別怪我。”于飛說,他已經打定主意了,一會到黃偉的攤位上挑幾塊便宜的磚頭料解着玩,反正葉建軍也好,宋喜才也好都不在意這些錢。
“算上老宋,小志,見者有份,你一人挑一塊。賭漲了我們對半分,賭垮了就算你的。”葉建軍壞笑說:“今天早上咱們就來打土豪!”
“要說土豪也不是我呀,你和宋哥哪個不比我土豪呀?”于飛裝可憐的說。
“怎麼?你有意見?要不咱們舉手表決一下?”葉建軍笑眯眯的說。
“沒有!我沒有一丁點意見,舉雙手贊成!”于飛連忙說。葉建軍幫了他不少忙,宋喜纔打兩折賣給自己一套豪華房子,齊志更是自己人,而且剛剛賺到三千多萬的于飛現在腰包鼓鼓的,幾塊毛料也不放在他的眼中。
于飛領着葉建軍等人往黃偉的攤位走去,沈師傅笑着搖了搖頭,反正葉建軍是老闆,就由着他鬧一鬧吧。
不過讓于飛沒有注意的是,一雙怨毒的眼睛正死死的盯着他。
“父親,就是他!昨天給我挖坑的就是他,現在看來他還不止一個人。”龍少謙說。
龍廣宇眯着眼看着于飛,覺得這個年輕人並沒有什麼稀奇之處,倒是他身後的幾個人似乎來頭不小,特別是那個身材高大、國字臉的中年人,身上隱隱有上位者的氣場。
不過,既然你踩到了老龍翔的頭上,如果沒有任何表示豈不是顯得我們太軟弱了,不管你昨天是有意也好,無意也罷,總該給你一點教訓。
“少謙,這件事你去做吧。”龍廣宇淡淡的說。他知道自己這個兒子也許做正事不行,可是坑人的鬼主意卻是不少的。
“喲!龍老闆您也來了?”一個認識龍廣宇的中年人過來打了個招呼。
“你胡老闆來了,我又怎麼敢不來呢?”龍廣宇走了過去和胡老闆聊起來。
龍少謙則帶着兩個保鏢向于飛剛剛離開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