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銘的話一出,那中年人頓時淡定了,看來這小子也不是想傳言中那麼厲害嘛,隨便一下,就成這樣了,得意的笑了笑,正準備說話,卻不想,被雲柔給打斷了。
“萬掌櫃,你看下你的右手掌,是否有些隱隱發青?”將東西打成一個小包,雲柔將之背上,忽然擡頭微笑道,這一笑,當真傾城傾國,吳銘都看得有些呆住了,但是,於那萬掌櫃而言,卻是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那名萬掌櫃臉‘色’微變,趕忙張開自己的右手,果然是發現,掌心之處,隱隱的有些青,當下急喝道:“你…你對我下了‘藥’?”
“呵呵,只是一點自保手段而已。”笑着搖了搖頭,雲柔輕聲道:“對於我所配製的‘藥’,萬掌櫃應該知道其‘藥’效如何,若是我不告訴你解‘藥’配方,頂多再有一月,你便得毒,到時,重則喪命,輕則‘精’神癱瘓。”
輕柔的聲音,在房間中回‘蕩’着,即使現在是炎炎烈日,可萬掌櫃依然覺得是如墜冰窖,他沒想到,即使自己已經足夠小心,可卻依然遭了雲柔的道。
在‘性’命與貪婪地平衡線上持續了許久,萬掌櫃這才極爲不甘的恨恨道:“你將解‘藥’配方給我,我放你離去。”
“在萬‘藥’齋待了這麼久,萬掌櫃也別指望我會相信你對喏言的守信程度,讓我們離開,我自會將配方給你。”搖了搖頭,雲柔從容不迫的道,看得吳銘滿眼冒星星,崇拜得不行,這真是很有‘女’俠風範啊,看來自己還得努力,裝‘逼’的程度還不夠什麼時候能達到虎軀一震,咳咳,跑遠了,什麼時候達到雲柔的這種風格也差不多了。
收回目光,吳銘抱着膀子站在一旁,望着這萬‘藥’齋的主人,竟然被雲柔玩‘弄’在股掌之上,不由得暗暗有些好笑,不過好笑之餘,也不免再次多了幾分對她的忌憚,這‘女’人,日後若是有機遇,成就定然不會低,要是把她拿下,那當然就沒有什麼威脅了,不過,任重而道遠啊。
“你……”被雲柔那從容的臉‘色’氣得臉龐鐵青,來回轉了一圈,萬掌櫃只得狠狠的揮了揮手掌,幾名護衛,緩緩的退出了房間。
“走吧。”望着萬掌櫃退卻,雲柔轉過頭來,對着吳銘微笑道。
豎了豎大拇指,吳銘率先對着‘門’外走去,身後,雲柔緊緊的跟隨着。
行出房間,萬掌櫃滿臉‘陰’沉地帶着護衛跟在後面,這到嘴地鴨子,如今卻是要飛了,他如何也高興不起來,要是讓他知道,吳銘是準備連他都滅了,現在爲了省事才放過他,不知道他會不會興慶自己被雲柔下了毒。
來到一處空曠的地帶,雲柔從懷中取出竹哨,輕輕地吹出一縷聲‘波’,片刻後,天空之上,那隻白‘色’仙鶴,飛快的從遠處飛來,然後盤旋在莊園上空,最後緩緩的降落而下。
望着那越來越低的白鶴,吳銘一把摟住雲柔的纖腰,腳掌在地面猛的踏出一聲爆炸聲響,身體驟然沖天而起,最後穩穩的落上了鶴背。
站在鶴背上,雲柔隨意的丟下一張‘藥’方,然後駕馭着白鶴,在姚先生那暴怒的目光中,與吳銘從容的離開了此處上空。
看着那萬掌櫃像是寡‘婦’死了獨生子的樣子,吳銘 突然感覺很爽,忍不住對着他揮了揮手大聲說道:“大叔,彆着急,等有時間,小可回來給你講故事,千萬別提前死了啊。”
到嘴的鴨子跑了,那萬掌櫃本就怨恨無比,一聽吳銘的這話,頓時再也忍不住,嗎猛地噴出了一大口血,看得吳銘目瞪口呆。
“唉,早知道這傢伙心理素質那麼不好,就不逗他了,要是直接氣死了,那就是我的罪過了,阿彌託福,保佑大叔早死早超生吧。”吳銘很嚴肅的祈禱着,彷彿,他就是傳說中那大慈大悲的觀音菩薩。
雲柔沒好氣的翻了翻白眼,最後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終於忍不住捂着嘴偷樂了起來。
忘記那可能會被氣死的大叔同志,吳銘站在寬闊的鶴背之上,低頭望着下方那飛後退的小鎮,再瞧瞧腳下這頭神駿的白鶴,心中更加的羨慕了,這種飛行坐騎,可着實讓人眼饞啊。
‘玉’手輕輕撫‘摸’着白鶴的羽‘毛’,雲柔看着吳銘的表情,似乎心情更是愉快,終於忍不住的笑道:“怎麼?看上我家小嵐了?不過這可不能給你,它可是陪了我好多年了。”
“雖然有些眼饞,不過我可不會奪人之好,而且,就算你願意,它也不會願意。”吳銘笑着搖了搖頭,他知道,在劍神大陸上,想要獲得一個能夠協助主人戰鬥寵物,這之間,由於並沒有什麼神奇的契約來作約束,所以,想要獲得這種仙獸級別的寵物,那便必須培養雙方的感情,然而仙獸也還是一種比較狂暴的生物,一般只有很少的幸運兒,才能夠有機會獲得它們的友情,從而再獲得它們的忠誠。
雲柔的這頭仙鶴,還是她幾年之前偶然間救了它一命,這纔有機會得到它的友誼與忠誠,而如果雲柔現在將它轉送給吳銘的話,恐怕它會立刻展翅飛進大山之中。
雲柔微微一笑,溫柔的撫着潔白的羽‘毛’,輕聲道:“雖然仙獸難尋,不過若是運氣好,遇到之後再獲得了它們的忠誠,那麼它們便永遠不會背叛,這點,可比人類好了許多。”
深有同感的點了點頭,吳銘甩了甩頭,目光轉向高移動地下方。問道:“啼血傭兵團的總部,在哪裡?我現在心情非常不爽,很想殺人。”
“就快到了,咦,那個不是啼血傭兵團的二團長嗎,他怎麼會在這裡。”雲柔輕輕的答應了一聲,突然看着下面的山脈驚呼了起來。
正在鬱悶中的吳銘,聽得雲柔這話,不由得將目光投向下方的大道之上,只見七八道騎着獨角馬的人羣,一路狂催的飛掠而來,沿途上,所有路人都是趕忙逃竄着躲開,生怕被誤傷。
“他是誰?”望着位騎着獨角馬的乾瘦男子,吳銘不由得好奇的問道。
“啼血傭兵團的二團長,三‘花’巔峰的實力。”雲柔皺着眉頭道:“這傢伙是個徹底的大壞蛋,欺男霸‘女’,什麼都做的,我們要不要去把他殺了?”
“啼血傭兵團二團長?”聞言,吳銘微微一愣,旋即臉龐揚上了笑容,“你在這等着,我去把他擺平。”
“你……能行嗎?”雲柔似乎有點不放心吳銘,遲疑着問道。
“嘿嘿,男人,不能說不行。”吳銘哈哈一笑,直接跳離白鶴的背上,向下就飛躍而去,把雲柔嚇了一跳,待看到他在空中展開一雙翅膀,才放下心來。
“又是這傢伙,我們快走吧,快走啊!”吳銘悄悄的在落在一顆樹上,正好瞧得那名騎馬男子奔來,而男子對面,一個美麗的少‘女’,忽然俏臉微微一白,有些慌忙的道。
瞧得她那驚懼的神‘色’,吳銘輕輕搖了搖頭,難道自己又要來個英雄救美嗎,嘿嘿,可惜那小丫頭看起來不是自己的菜。
啼血傭兵團的二團長,也就是那乾瘦男子掃過幾人,突然將目光轉移到那躲躲閃閃的苓兒身上,‘淫’穢的‘舔’了‘舔’舌頭,笑眯眯的道:“小美人越來越水靈了,叔叔我最喜歡的,就是你這種小‘女’孩了,哈哈,那滋味,特別‘棒’!以後可別落單哦,嘿嘿…”
聽得乾瘦男子這陣‘淫’笑,那‘女’孩身體急顫,趕忙將身子藏在似乎是這個小隊的隊長的身後,渾身顫抖。
“嘿嘿,大爺今天還有急事,就不陪你們玩了,哈哈,下次遇見,可不會這麼好過!”調戲了一下小‘女’孩,乾瘦男子哈哈一笑,皮鞭在馬屁股上使勁一‘抽’,便‘欲’離開。
瞧着乾瘦男子就‘欲’離開,幾人小隊幾人都是鬆了一口氣。
然而,就在乾瘦男子馬兒急衝而出之時,一道炸響,猛的在一旁道路上暴響而起,而與此同時,一道黑影,也是閃電般地對着前者急‘射’而出。
人影瞬間掠上馬頭,身體一旋,右腳狠狠地踢在乾瘦男子下巴之下,頓時,後者身體在半空划起了拋物線,重重的砸落在地。
“噗嗤!”一口鮮血從最終噴出,乾瘦男子還未反應過來,一隻腳掌便是踩在了‘胸’膛之上,少年淡淡地笑聲,緩緩響起:“還是留下吧,懶得我去找。”
一切的事故,都是生在電光火石之間,那‘女’孩幾人,望着那忽然就變成了別人腳下之物的二團長同志,不由得滿臉愕然,特別是當他們的目光,順着踏在二團長身體上的腳掌緩緩上移時,愕然,則是變成了呆滯。
先前還囂張得不可一世的二團長,在這電光火石間,竟然便是被別人隨意的踐踏在了腳下,這種幾乎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不僅卡崗幾人目瞪口呆,就是連他後面的幾位手下,也是滿臉呆滯。
寬敞的道路之上,衆多路人呆呆的望着那被少年踏在腳下的二團長,腦袋都是有些回不過神來,一時間,喧鬧的道路上,有了片刻的死寂。
半晌之後,‘女’孩幾人終於是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看着那將二團長死死踏在腳下的少年,面面相覷的對視了一眼,都有些驚訝,那麼年輕的少年,竟然可以把三‘花’巔峰的啼血傭兵團二團長踩在地上,這是真的嗎?
躲在那隊長身後的‘女’孩,同樣是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震了一震,眼睛盯着那輕易的將即使是自己的父親也不可能打敗的二團長踏在腳下,其心中的震撼,不言而喻,她眼睛好奇的看着少年,連害怕都忘記了。
心頭一陣‘亂’跳,少‘女’望着那踏在二團長‘胸’膛上的少年。在清晨光輝下,少年地身軀,顯得頗爲修長,臉龐上蘊含的溫和笑意,就好像他並非是在打人。而是在與好友傾心攀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