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衛民和五姨太正要上車,冷不防有人衝出來,兩個人竟然呆愣住了忘記了避開。
而安衛民因爲是要陪五姨太出去看戲,所以帶的侍衛並不多,何況那些侍衛本來看到門房跟商開誠說的火熱,以爲是門房的熟人,也並沒有防備。
此時商開誠忽然發難,侍衛們一時之間也不知道如何反應。
“啊!”五姨太因爲驚嚇而發出的本能尖叫,比安衛民情急之下的呼喊更加的刺耳。
不過,商開誠比他們的速度都快,鋒利的匕首早已刺向了安衛民的胸前,只不過因爲安衛民用手一擋,匕首刺在了安衛民的腹部,鮮血像泉涌一樣流了出來,濺出的血花噴了五姨太一臉,五姨太更加刺耳地驚叫一聲便倒了下去。
“保護部長!保護部長!”
這時纔有人反應過來:“抓刺客!”
“抓刺客!”
“抓活的!抓活的!讓他說出幕後指使。不然沒法交代!”
呼喊聲,子彈上膛聲,救援聲混成了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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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衛民很不甘心,但不甘心又如何?隨着血液的流失,他只覺得頭腦發昏,人暈暈沉沉的,就這樣斜斜地倒了下去。
商開誠在聽到安衛民和五姨太的對話的時候,便已經抱了必死的決心,所以他想都沒想,下手極重。
那些侍衛挺槍來捉,商開誠抱着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一個的思想,手裡毫不留情,此時他最後悔的是自己來找安衛民本來是想救杜小娟,所以不想節外生枝,沒有帶支槍在身上,否則也不會這麼被動。
好在有了不知道是誰臨時喊出來的那句話,那些侍衛都想着抓活的,不敢太過下死手,再加上有些人爲了立功,急着去救安衛民和五姨太,要知道救了部長和五姨太的命,比抓到兇手更加的重要。對於他們這些侍衛而言,人命要是沒了,抓兇手的意義就不那麼大了,反正都是給安衛民陪葬。還不如想辦法救活兩個人,念在救人有功的份上,說不定自己可以躲過一劫。侍衛隊裡抱着這種思想的人不少,不然十個商開誠也
早被抓到了。
饒是如此,商開誠的身上也早已傷痕累累,敵人的,自己的,被劃破的皮肉帶着鮮血橫飛出來,到最後已經分不清楚了。
“今天是無法完身而退了!小娟妹子,大哥能爲你做的也僅如此了!”想到這些,商開誠喟然長嘆。
就在他絕望之際,忽然感覺那些侍衛方寸大亂,不知道是什麼人竟然從外圍殺了進來,而且動了槍,槍槍要人命。
很多侍衛被亂槍擊中,那些侍衛在強大的火力下,只得各自尋找自己的掩體,商開誠也急忙躲避,並且尋找機會逃走!
“看來安衛民的仇家不止自己一個!”商開誠這樣想着。
可是那些人蒙着面,又並不去繼續追殺安衛民,而是有人向自己這邊靠攏,一邊靠攏一邊開槍射擊。
敵人的敵人就是自己的朋友,商開誠想到不管對方是什麼人,跟自己的目標一致,那就是朋友。
不過讓他沒想到的是,那些人衝到自己身邊,有個頭領一樣的人輕輕說道:“商大哥,咱們得衝出去,不能就這麼搭上了自己的命!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商開誠心裡一震,聽聲音竟然是尤今。
來不及多說廢話,商開誠在他們的保護下跟着他們一起衝了出去,拐過街角還有人在接應,商開誠和尤今他們竟然真的逃脫了。
等到那些侍衛追過來的時候,只看到大街上和平時一樣人來人往,哪裡還有嫌犯的影子呢。
這一切只發生在轉瞬之間,沒有人來得及考慮更多,甚至很多人還沒有弄清楚到底怎麼回事。
他們只知道部長受傷了,五姨太昏厥,兇手逃走了。
當天夜裡,大帥府內一片愁雲慘霧,大帥夫人安吉音坐在那裡哀哀哭泣,大帥張嘯霖發了好大的脾氣,整個奉天府被一種緊張而恐怖的氣氛所籠罩着。
“全城戒嚴!我就不信小小几個毛賊還翻了天了!保安部長趕緊給我查,那個姓商的到底是哪裡來的,還有,聽說他跟那個門房很熟,一併抓起來拷問,也許他們
就是同夥!安部長是北方軍元老,更是我的泰山大人,爲我北方軍立下過汗馬功勞,這事必須嚴查到底!”
“啪!”隨着張嘯霖的話音落下去,一個上好的瓷杯被他摔得粉碎。
“夫人,你也不要再哭了,免得傷了身子!醫院那邊已經來了消息,人沒有性命之憂,你就放心吧。我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
夫人安吉音比自己小上一些,跟自己患難與共,老岳父安衛民除了好色一點,在北方軍可謂是功績卓著,不然也不會坐上現在的寶座。
“李副官,你讓張部長和警備司劉司長一起來見我!”
張嘯霖又安撫了自己的夫人幾句,這才整好了軍服披上披風出去見張部長和劉司長。
不說張嘯霖這邊跟張部長和劉司長怎麼商議,再說商開誠和尤今衝出了重圍之後。
這些人穿過大街之後,立刻化整爲零,紛紛融匯進了人流之中,竟然再尋找不出剛剛血戰過的痕跡。
而尤今也已一家隱蔽的服裝店裡摘下了蒙着臉的布罩,並且爲商開誠和自己換好了衣服,再出門時,早已有一輛黑色的轎車等在那裡。
尤今和商開誠以及商開誠見過的大奎,三個人坐上車,在奉天府的大街上疾馳而去。
路上一列列士兵腳步匆匆。
“大奎,出不去城了,咱們回老地方。”尤今望着外面冷靜地分析道:“商大哥傷的不輕,順便把小諸葛叫上,給商大哥處理一下傷口!”
“主子放心,我都安排好了!”大奎十分貼心地說道。跟着主子這麼多年,主子做事的風格他學了不少。
“好!”尤今讚許地點了點頭。
車子不停留,向城內一處僻靜的小巷駛去,從後門進了一處宅子。
商開誠知道這就是尤今說的老地方了,只是他沒想到這個地方這麼大,這麼豪華。
“尤今到底是什麼人?”一個疑問浮上了商開誠的腦海,只不過他來不及多想,失血過多導致他有些暈暈的,根本沒有精力好好思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