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智沒理找理的瞎辯道:“大哥,你怎麼不反過來想想,這可能是袁紹設計的圈套,把你當槍來使,幫他實現目的呢?”
“有何爲證?”
“現在還沒有,但大哥現在打徐州真不是時候!”
“我卻認爲現在天時、地利、人和一樣不缺,正是併吞徐州之時。”
“大哥?”
“你說我還缺什麼?說的服我,我就聽你的。”
“有!”
最後這句不是出之曹智之口,衆人一下子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句“有!”吸引了所有的眼球。正在演變成爭論的曹智兄弟倆和一羣觀衆同時轉首一看,是一臉鐵板的陳宮。
但陳宮此時的臉上不光只有剛正不阿的鐵板,看着曹智時還多了一份意外的驚喜,還有一眼就能看出要從他嘴中噴發的滿肚子牢騷。
曹操和曹智已經爭得上了點真火,一看陳宮又來添亂,臉色一板,憤聲道:“陳別駕有什麼不出兵的理由啊?”
陳宮一點不看曹操陰鶩得可怕的臉色,急欲站到了曹智觀點一邊,道:";還有出兵理由不正!";
曹操兩手一攤道:";怎麼不正了?";
陳宮一清喉嚨,快言道:";明公欲以陶謙加入袁術聯盟爲由征伐與他,這過分牽強了。袁術手持聖旨征伐兗州,他是有明正言順的理由的,我們有什麼,就因爲他陶謙幫着袁術完成聖命嗎?";
";哼,照陳別駕的意思,我還不該打贏袁術?";曹操臉色冰冷的說道。
陳宮再木納,也聽得出曹操的不快,但他像是說上癮了,彎要弓身道:"; 公臺不是這個意思,但公臺認爲出師必定要有名,名不正,言不順,非正義之師,勝之不武!";
曹操一聽更氣了,陰陽怪氣道:";喔?我已經是非正義之師了?那他陶謙大概是正義之師了?";
陳宮依然止不住收嘴道:";非也,就像曹太守所說的,現在攻伐徐州真不是時候,陶謙素有溫良敦厚之名,明公此時攻伐將得不到天下人的聲援,相反理都會全站在陶謙那邊,所以我和曹太守意見一樣,對征討徐州之事,還望明公三四!";
“你這是在讓我三四呢?還是威脅我出戰必定兵敗啊?”曹操冰冷聲起。
“公臺不是這個意思,但明公對征伐徐州一事,其實公臺還不至這一點疑慮,比如......”
“哎......陳別駕今天就說到這吧,就到這......我們改天再議,再議......”
連燃起這把火的曹智也看不下去了,站出來勸阻道。他越聽越心驚,怎麼感覺這陳宮有點現代那憤青的腔調,這說下去曹操和陳宮眼看就要翻臉,曹智能不站出來阻止嗎?
荀彧也及時拉住剎不住車的陳宮,起身向曹操告辭。
一頓好好的午飯就這麼不歡而散,曹智回到蔡文姬那還餓着肚子。
蔡文姬親自下廚爲曹智煮了些飯食,曹智吃罷,又讓蔡文姬起筆,給鎮守秣陵的魯肅和在那訓練水師的蔣欽去了封信,要他們全力配合曹操進攻徐州所需的物資和相應人員。
曹智最後還是答應了荀彧提出的協助要求,他也不想曹操不開心,但又隱約知道曹操征戰徐州時,他要經歷非比尋常的大事,但一事半會兒又想不起來整件事的前因後果,更拿不出讓曹操信服的理由,最後曹智只能先答應荀彧所請,準備看看事態的發展再說。
曹智唉聲嘆氣的半躺在蔡文姬的繡榻上,腦袋裡亂哄哄的拼命想着歷史上發生在曹操攻伐徐州時發生的歷史事件。
曹智只記得看到過那本書上說,張繡在投奔曹操時,曹操因爲在戰事上的失利,而實力大減,甚至快要面臨被另外幾家併吞的境地。曹智所能記清的也就是張繡投奔曹操肯定在曹操出兵徐州之後,並且曹智看書也不好好看,專挑那些帶彩的地方看,曹智想來想去,只記得張繡有個嬸孃長的在歷史上留下過豔名。曹操還霸佔過人家,張繡的嬸孃倒是沒聽說有什麼不願意,但最後弄得張繡不太願意了,還因此反了曹操。
";唉!儘想些沒用的!";曹智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懊惱着自己不爭氣的胡思亂想。
";怎麼了?";剛洗完手的蔡文姬,在丫鬟的服侍下正在擦拭帶水珠的玉手,一聽曹智唉聲嘆氣和脆響的拍打腦門聲,就朝上半截身體仰躺在她繡榻上的曹智看了一眼。然後又和丫鬟對視了一眼,小丫鬟好像特別膽小,在曹智直立或是眼神能掃視到她的時候,她總是躲躲閃閃的。現在曹智仰躺在繡榻上,也沒朝她看,所以就大膽的朝蔡文姬一吐舌頭,抿嘴一笑,端着臉盆一溜煙的跑了。
蔡文姬微笑着看着這個從小跟在自己身邊的小丫鬟淘氣的背影,搖了搖頭,信手關上房門,玉足輕移來到繡榻邊,輕聲問了聲";怎麼了?";就端坐上了牀沿,一手輕撫着剛剛被自曝自棄曹智拍打過的額頭。
從曹智那麼快的吃完午飯回來和氣鼓鼓的神色,蔡文姬就覺察到了曹智不愉快的心情。好妻子要善於觀察丈夫的情緒外,還要懂得把握時機開口詢問。
曹智此時正需要人傾訴,在被蔡文姬的溫柔小手撫弄兩下額頭後,他的心情更是在朝好的方向發展。
";大哥要征伐徐州,我反對了,和大哥鬧的有些不愉快……";曹智拿下蔡文姬放在額頭上的玉手,邊說邊把那隻小手夾握在了自己的雙掌中,邊把中午的事向蔡文姬娓娓道來。
蔡文姬對曹智溫柔很是受用的同時,臉上也飄起了兩朵紅雲,";那你又爲什麼反對呢?";蔡文姬啼音再起。
曹智坐起身子道:";以大哥目前的狀況,此時對徐州大動干戈不合適,並且......並且......";
曹智不知道要不要把自己知道的歷史告訴蔡文姬,那樣做不知道會不會嚇着滿腹經綸的蔡文姬。
";我明知道大哥出兵徐州會產生對他極不好的大事,但我就是勸不了他,你說我急不急!";曹智決定向蔡文姬敞露一點心扉,和一個目不識丁的婦人說清一些歷史事件可能不容易,但對蔡文姬這樣的學識豐富的才女,應該還是講得明白的。
";那你怎麼知道大伯出兵徐州會有不好的事發生呢?";
才女就是不一樣,看待問題一針見血。
曹智欣喜之餘,不忘調笑道:";喲!都大伯,大伯的叫上了啊!";
";去你的!";蔡文姬被曹智的調笑弄得臉上又是紅雲密佈。
曹智嘿嘿着和蔡文姬嘻鬧一陣,又言歸正轉道:";阿琰,我們是夫妻了,我纔跟你說,我自從十六歲那次自崖上摔落後,腦袋雖說受了很強的振盪,但從此就擁有了不同與常人的感應力,只要這件事對我身邊的人有傷害時,我就能預知感應到。";
曹智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瞎掰着,現代科幻電影的大量劇情讓曹智能信手捏來一個預知未來的謊言。
";真的嗎?那還有沒其它損傷?";蔡文姬關心的坐進些曹智,伸出另一隻手撫弄着曹智的頭髮,想找到可見的傷痕。
曹智享受着蔡文姬玉指的撥弄,人卻愣了半響後,心下暗喜道:";千古定律;女人愛上一個男人,智商明顯下降,這麼離譜的說法蔡文姬竟忽略而過,先關心起**年前摔的傷疤還有沒有對曹智產生傷害!";
";沒,沒,沒其它傷害,就意外有了這特異功能!";曹智像個剛懂事的小孩般,向蔡文姬彙報道。
蔡文姬大鬆一口氣,收回撫摸曹智頭髮的小手,拍了拍自己的小心房,緊慎道:";那你這次又有不好的預感了?";
";對!而且是很不好的!";曹智在得到蔡文姬信任後越發義正言辭。
蔡文姬卻在此時笑了,笑的有點大人笑無知小孩的味道。
蔡文姬掛滿甜美笑意的溫柔道:";阿智,你憑空想出來的事情,大伯當然難以接受,再說那也不一定正確,要不還是看看在說吧!";
";傷害!這是多麼大的傷害!";鬧了半天,蔡文姬把曹智當孩子哄了,人家壓根就沒相信過曹智有什麼特異功能。曹智不但低估了戀愛中女人的智商,更低估了蔡文姬曠世才女的盛名。
";我每次都很準的!";不死心的曹智爭辯道。
蔡文姬依然不慌不忙的面帶笑意道:";好,好,好,我相信你。";蔡文姬說着又擡起她空閒的右手,側着身擼了擼微見汗漬的曹智腦門,慈愛之意氾濫成災。
一方的冷靜應對直接會激起另一方更大的不冷靜,曹智無法控制憤怒的情緒,像個堵氣的孩子般,甩了一直緊握蔡文姬的左手,哼完聲,直接別過頭去,打算就此不理睬蔡文姬。
";噗呲!";蔡文姬掩口而輕笑,舉手一掠額邊髮絲,委婉道:";阿智,你看你都做爹的人了,還像個孩子,真是的!";說着蔡文姬試圖去拉曹智的右臂。
還是氣未消的曹智,賭氣的扭過了半邊身體,一連哼了三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