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鬱傑,閉上你的大嘴巴啦!熙藍都說他們就只是朋友,而且皓焱叔叔是我的菜,已經被我先預訂了呢!”
貝兒忿忿的揮着小拳頭,就像被人搶了心愛玩具的小獅子。
“熙藍,等一下皓焱叔叔會過來的吧?那我們這兩個小電燈泡就不打擾你們嘍!”
鬱傑詭異的朝熙藍揮揮手,轉身鉗着一臉不滿的貝兒向外走去。
“喂,撒鬱傑你放開我拉,我還沒講完呢。”
“要講什麼出去在講。”
“可是我··”
兩個小鬼彆彆扭扭的走到門口準備關上房門。
“喂,你們兩個不要到處亂走丟了啊!”
熙藍無奈的說道。
“安啦安啦。”
鬱傑調皮的眨眨眼睛,輕輕帶上屋門。
這兩個小鬼。熙藍無奈的搖搖頭。難道她就長了一張那麼需要男人的臉嗎?要不他們怎麼不是把她強塞給這個就是把她推給那個?
還是她真的老了,老到需要清倉處理了?
熙藍挫敗的捏捏自己的臉,有些疲憊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跟誰在一起都好,自己一個人也好,只要不是跟他,她就不會再次掉進痛苦的深淵。
撒御風,你知道嗎?
從來沒有一個人像你一樣,左手給愛,右手給傷。
從來沒有一個人像你一樣,說着承諾的話,做着背叛的事。
從來沒有一個人像你一樣,以這種痛楚的方式,在我心裡刻下一道印記。
從來沒有一個人像你一樣,讓我愛得有如飛蛾撲火,奮不顧身。
錯位的童話,有時候比不上庸俗的笑話。
如果時光可以倒退,如果一切可以重來,我寧願選擇,在這個錯位的童話裡,從來都不是誰的公主。
我們不要做父女,我們也不要做戀人,我們只要在各自的世界裡,扮演好自己的角色,再見時猶如陌生人一般擦肩而過就好。
熙藍淡淡的笑着,白希的臉上神情寧靜而悠遠,有着玉一般的光華。
如果沒法忘記就不要忘記好了。真正的忘記是不需要努力的。
當時間都消磨不了怨恨的時候愛早已無能爲力。
男人是這樣女人也是這樣。誰都不知道誰會玩弄誰,誰都不知道誰會愛上誰,誰也不知道誰會背叛誰誰,也不知道最終誰會懲罰誰。
有時候緣分是一種很可悲的東西,它開了頭卻不能結束。這不僅是愛情的悲哀更是時間的一敗塗地。
他們不是沒有機會的,只是他們生生的與機會擦肩而過,不曾駐足。
御風,我從來都不曾怪過你,我只是埋怨我自己,曾經那樣義無反顧入飛蛾撲火的愛着你,愛到自己遍體鱗傷才懂得嘲笑自己的無知。
“叮鈴,叮鈴。”
門外響起的門鈴聲打斷了熙藍的思緒,朝着鏡子練習了一下平時慣有的微笑,起身拉開屋門。
微笑,嘲諷,刻薄,惡毒這種種詞彙她都已經學會了不是嗎,帶着虛僞的面具,迎合着每一種不同類型的人,她早已忘記了自己心中真正想要的是什麼。
只是,那真的已經不重要了。
都不重要了。
“丫頭,有沒有想我啊!”
丁皓焱站在門口,歪頭輕笑着看向屋裡的人。
熙藍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他一番後,隨即一言不發的準備關上屋門。
“丫頭,你受什麼刺激了?幹嘛一句話都不說的就把我關到門外啊?”
丁皓焱眼疾手快的用身子頂住門,一臉詫異的看向熙藍。
“因爲我看到你空着手來的啊,對於如此沒有誠意的人,我確實被刺激到了。”
熙藍半開着玩笑的打開門,挑眉看向拍拍衣服走進門的丁皓焱。
“丫頭,瞧瞧你這可惡的嘴臉,就像受賄的貪官一樣!嘖嘖,勢力啊勢力。”
丁皓焱搖搖頭坐在沙發上,兀自倒了一杯水,一臉不贊同的看向熙藍。
“也是哦,把堂堂黑道組織的領頭大哥閻王先生塞在門縫裡,確實是膽大包天哦!那閻王你可不可以原諒小女子這一次,小女子上無老下有小要養活,你可千萬別一時心裡不痛快就滅了我一家啊!”
熙藍抱着雙臂故作害怕的睜大眼睛看向丁皓焱。
“丫頭,真被你打敗了!對了,這幾天你們還過得習慣嗎?撒御風有來··找過你們嗎?”
丁皓焱收起了一臉嬉笑,認真的問道。
其實早從他一進門開始就看到了她臉色的蒼白,即使她裝作輕鬆的對他打哈哈,他還是可以輕易的感覺出她的僞裝與不快樂。能如此牽動她心思的,除了那個人,應該別無他人了吧。
一聽到那個人的名字,熙藍明亮的眼眸瞬間黯然了一下,哪怕快的只有一秒的時間,他還是敏感的注意到了。
熙藍,你什麼時候才能從這苦情的海里掙脫出來呢?如果你一個人實在無法擺脫這種刻骨的痛楚,他不介意伸手拉她一把。
想着想着,丁皓焱眼中精光一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