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藍轉身摘下臉上的墨鏡,清麗的臉上寫滿了驚訝。
“閻傑哥?”
“熙藍,真的是你?”
閻傑穿着一身褐色獵手裝走上前,有些不可置信的打量着熙藍。
起初他看到他們的時候當時覺得丁皓焱真的是好大的排場,接待外國來賓呢?後來仔細一看才發現人羣中有一個帶着墨鏡,穿着白色職業套裝的短髮女子,女子高雅的氣質讓他不禁多看了兩眼,可是越看越覺得眼熟,名字也就忍不住脫口而出了。沒想到真的是熙藍?
“熙藍,你這幾年去哪裡了?你知不知道我們一直在找你,御風他都··”
閻傑抓着熙藍的胳膊連珠炮似得急切的說着。
“閻傑哥,對不起我還有事,我們改天再聊。”
熙藍鬆開閻傑的手,有些抱歉的笑笑,隨即頭也不回的鑽進不遠處等候的車子裡,揚長而去。
“哎熙藍,御風他··一直都在找你··”
望着熙藍遠去的背影,閻傑詫異的張張嘴,說着自己未說完的話,心裡一陣莫名失落。
那個連笑容都顯得十分冷漠的女子,眉宇間輕易流露出來的嫵媚與高貴,真的是熙藍嗎?他會不會··看錯了?
閻傑望着絕塵而去的車子,久久的陷入沉思。
———————————————————————————————
“黛兒,我說過多少次了,請你做事情以前跟我商量一下,不要這麼的自作主張!”
撒御風砰的一聲將手中的報紙甩在說上,冷冷的瞪着眼前的女子,不悅的下巴有一下沒一下的抽動着。
“御風,我承認報上是寫的太浮誇了一些,但是現在公司的危機解除了,你也沒有什麼後顧之憂了,我想我們也應該··”
雲黛兒一臉委屈的看向生氣的撒御風,大大的眼睛盈盈欲滴的彷彿要滴下淚來。
“公司的危機解除了?是啊,危機是解除了,但你別忘了,我是通過我自己的能力解除了,而不是通過你雲氏的幫助。”
撒御風冷冷的瞪了雲黛兒一眼,轉身走向大大的落地窗俯視着車水馬龍的鬧市。
“就算不是藉助我雲氏的幫助,但至少也是解除了不是嗎?御風,你明白我心裡在想什麼,你也應該明白從小到大我的夢想一直都是你啊!”
雲黛兒從背後輕輕的攬着撒御風精壯的腰身,臉柔柔的貼在他的背上。
爲什麼這個男人一定要這麼冷漠的對她,從來都不管她心裡的所想所願呢?她到底有什麼地方···比不上那個撒熙藍!
那個悄無聲息的走了思念,至今了無音訊卻可以一直讓他在心裡思念了思念的撒熙藍!
想到這裡,雲黛兒的眼中寒光一閃,眼中是刻骨的怨恨。
“黛兒,放手。”
撒御風輕輕的開口道。
“不要讓我說第二遍。”語氣充滿了不耐。
雲黛兒戀戀不捨的鬆開手,盈盈的看向轉過身來的撒御風。
在他面前,她居然可以愛的這麼卑微··連自尊都沒有了。
“黛兒,我記得我已經和你說過很多遍了,也和你講的很清楚了。我們根本就不適合,在一起完全就是浪費時間,所以,請你死了這條心吧。我是不會接受你的,也不會因爲報紙上說的而改變什麼。”
撒御風一臉認真的看向眼前的雲黛兒,拍拍她的肩膀。
“撒御風,你說,事到如今你心裡是不是還想着撒熙藍,你是不是一直都沒有忘記過她!”
雲黛兒完全拋下了氣質與修養,一臉歇斯底里的捶打着撒御風的胸口,淚水順着肖尖的臉龐一點一滴的流淌了下來。
聽到那個熟悉卻一直都不曾被提起的名字時,撒御風的心狠狠的震顫了一下,就如被人用刀子剜了一般狠狠的疼了起來,站在那裡任由雲黛兒發泄着。
熙藍··四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麼?
在他剛從拉斯維加斯一身疲憊卻興致勃勃的趕回家的時候已經一個人影都沒有了,他唯一能想到的人只有丁皓焱,沒想到連丁皓焱都消失不見了。他只能急得一家醫院一家醫院的查着,最後終於在一家醫院查到了她的入院記錄,也從醫生的口中得知了她已經不幸流產的事實,握着那個被她丟棄在病房桌上的戒指,他跪在病房裡哭了*,他始終都想不明白,爲什麼她會狠心的拋下她,一點音訊和線索都不留給她,就像從這個世界蒸發了一樣。
如果她是因爲肚子裡的孩子沒有了的話,他根本就不會責怪她,他愛她更勝過愛她肚子裡的孩子,只要她在他身邊,他就已經心滿意足了。可是··究竟是爲什麼?她爲什麼要這麼絕情的拋下他··
他甚至都還沒來得及在他早已準備好的婚禮上對她說一句··我愛你。
發泄夠了的雲黛兒順着他的衣襟滑落在地上掩面低泣着。
撒御風有些煩躁的一把抓過桌上的車鑰匙拉開屋門,微微遲疑了一下,看向地上的人。
“黛兒,對不起。就算她已經不在我身邊了,我也不會愛上你。”
“因爲我愛她,自始至終都愛着,不管是4年還是40年··直到我死,我都會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