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風哥··在說什麼?
他在說什麼?
如果說你對他而言是如此的特別,是他已經知道你是女孩子了嗎?
他已經知道你是女孩子了嗎?
女孩子··
撒貝兒驀地放大眼睛,直直的看向眼前一臉探究的祁風,纖細的身子輕輕的顫抖起來,冷意頃刻間不滿全身。
雖然是9月立秋,爲什麼她就已經感覺這麼的冷了呢?爲什麼這種冷意從腳趾一直蔓延到胸口,讓她躲在被子裡都忍不住顫抖起來了呢··
如果照祁風哥這麼說的話··那他不是就已經發現··已經發現她是女孩子了嗎?
那其他人··其他人也都知道了?
該怎麼辦··她該怎麼辦纔好··
“我是在幫你洗胃的時候,發現你是女孩子的。諾言,爲什麼要瞞着我們女扮男裝進入使者組織,你到底,有什麼預謀?”
祁風三步並作兩步走上前,一把提起撒貝兒柔弱的身子,逼着她蒼白的臉面向自己,隱忍的太陽穴突突的跳動着。
該死的!從她醒來以後,她竟然還能那麼平靜跟自己聊天!如若不是他在幫她洗胃的時候,在揭開她胸前的衣襟讓她呼吸順暢一點,他簡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居然··她居然是個女人!
難怪他總覺得她的舉止,從來都不像一般的男人那樣五大三粗的,細心之餘反而總是透着隱隱的陰柔,還時不時的流露出女孩子纔有的,孩子氣的笑臉。開始他就以爲這只是她的行爲舉止有些娘而已,沒想到··他真的是沒想到啊!
只是,她應該非常的清楚,使者組織向來都不收女人,她爲什麼還要絞盡腦汁的女扮男裝,混入組織,難道她··是有預謀的嗎?或者說··她是哪個幫派,疑惑聯邦調查局所派來的臥底!
想着想着,祁風的眼裡劃過一絲陰毒,目光如炬的死盯着不做任何掙扎的撒貝兒。
雖然他只是個不參與任何行動的醫生,但是這並不意味着他就不能殺死她!而且,他完全可以將她的身份暴露出來,丟給外面的那一羣人,讓他們知道一下她竭力隱瞞的事情!
是的,她是女人的事情他沒有跟任何人講過,就連閻王他都隻字未提。
不是因爲他在背叛閻王,只是,他想聰明如諾言,如果她這樣做了,就一定會有她的理由,他現在就想聽聽她的理由,到底是什麼!因爲··不管她做事多不經過大腦,救人多麼的心細,遇事多麼的衝動,內心深處··他卻是願意相信着她的。
“祁風,我很抱歉,欺騙了你們。但是自從我加入使者組織以後,我不曾做過任何對不起組織的事情。是,我知道我是個女人讓你們很生氣,但是我從來都不認爲女人做事情會輸於男兒,我也一直都盡心盡力的想把事情做好。但是既然被你們發現了,我也無怨無悔,閻王要怎麼懲罰我都可以,畢竟這件事情是我不對在先。”
撒貝兒一臉平靜的解釋道,黑亮的眼睛裡隱隱的透露出一種堅決的目光,在這中坦誠真摯的目光下,他的心竟然漸漸的開始柔軟起來,提起她衣領的大手也慢慢的鬆開。
“既然你明明知道使者組織不收女人,爲什麼還要進來?”
祁風皺起眉頭,一臉困惑的看向撒貝兒。雖然她的話讓他可以信服,但是他還是非常好奇她一定要進來的原因,也許··她不是間諜也說不定··
“因爲家真的很窮,我從小就是學武功的,但是卻找不到一份合適的工作,一個偶然的機會我知道了使者組織,也認爲閻王應該需要一位保鏢來保護他的安全,可是我也隱隱的透過消息得知了使者組織根本就不收女人,無奈之下,我就只好逼不得已採用這個辦法了。”
撒貝兒咬着嘴脣,一臉歉然的解釋道。
雖然她知道她又撒謊了,可是她沒有辦法··沒有辦法在這個時候告訴他們實情··
對不起,祁風,對不起,皓焱。她一直都是在用謊言來欺騙着他們。但是,她的心從來都是在乎着他們的,把他們當做··一家人一樣的在乎着。
可是她終於還是··不能留在這裡了是不是?
不管做多少的努力,都已經隨着她身份的暴露無法挽回了是不是?
胸膛裡有個東西嘩啦啦的碎成一片一片的,原本信心滿滿的心··已是千瘡百孔的疼··
“我可以相信你所說的話嗎?”
祁風輕輕的嘆了一口氣,皺起眉頭看向眼前一臉哀默的撒貝兒。
“當然。你可以相信我的話,只是,祁風,對不起。既然你們已經知道我的身份了,我想使者組織也已經容不下我了吧··我會,很快的收拾好東西離開的。”
雖然臉上帶着強裝的笑意,但是亮如星辰的大眼裡卻是一片晶瑩。
“收拾東西?諾言你這是打算去哪啊?”
揶揄的聲音在門口響起,丁皓焱,閻傑,羽熙等人含笑着站在門口,打趣的看着*上的諾言。
“既然諾言已經沒有事的話,那我就先下去忙別的事情了。諾言,沒有人知道,我沒有,告訴過任何人。”
祁風深深的看了撒貝兒一眼,朝衆人點點頭,走出門去。
最後一句話是用法語說的,低低的語氣讓在場的人都一臉摸不着頭腦的樣子,但是望着她愕然的表情,他知道,她聽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