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歡看着她,撩起紅脣懶洋洋的笑,“不可能?有什麼不可能,難道你以爲他只談精神戀愛不用女人陪他睡?”
季雨被她說的一張臉都漲紅了,“你那天離開他辦公室的時候很生氣……那如果你們真的是……是那種關係,他爲什麼沒有出去追你?”
那天……
墨時謙的確沒有追着她出來,池歡有那麼幾秒真的被堵住了。
池歡心頭又涌出了幾分不悅,但紅脣的弧度勾的愈發的深了,輕描淡寫的道,“我跟他不是那種關係,難道你跟他是?季雨,他拒絕你的次數還不夠?把你直接開出公司還不夠?我警告你,別在他身邊在我眼皮子底下晃悠了,看着就煩。”
季雨越聽越是忿忿,聽到最後氣憤得手指都在顫抖,忍不住就口不擇言了,“你憑什麼這麼說?我只是追求他而已,我又沒有傷害別人,你當初追莫西故的時候私底下沒少欺負別人把。”
她欺負人?
她剛開始追莫西故的時候的確是仗勢欺人過,但也只是剛開始的小半年,而且很大的原因是因爲她那時候才十六七歲,年紀小叛逆任性。
後來很快就發現莫西故雖然不理她,但他也不理別的女人,於是自然就懶得再白費功夫了。
池歡聞言,悠的直接冷笑了出來,“行啊,你既然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那就最好不過了……就是不知道你除了煩人,會不會有被我欺負的價值。”
季雨臉色刷的一白,爲她語氣裡刺骨的輕蔑意味。
可她再想說話時,池歡已經重新轉過身對着鏡子,旁若無人的繼續她剛纔被打斷的妝,已然是一副不想再搭理她的架勢了。
季雨在一旁站了一會兒,池歡始終不急不緩。
這樣的局勢,讓她有種說不出的難堪和憋屈。
她覺得再說也不會有什麼結果,於是轉身就想離開,可是走了兩步又發現自己來洗手間除了找池歡說話什麼都沒做,又重新轉過身,去上廁所。
等季雨出來,池歡補妝完畢,收拾東西,又用手指梳理了下自己的長髮,再整理了下她裙子的肩膀的位置,這纔拿起包準備回去。
季雨就洗了個手,走在她的前面。
池歡不可避免的看到季雨裙子後面那條細細的拉鍊……沒有拉上?
都能看見裡面bra的顏色了。
“……”
她抿着脣,面無表情。
季雨停住腳步去拉洗手間的門,後面突然被有輕微的扯動,她立即嚇了一跳,轉身看着已經到了她身後的池歡,緊張的質問,“你幹什麼?”
池歡瞥她一眼,懶懶的微嘲,“季xiǎojiě,露肉也是講究技巧的。”
扔下這一句話,她就率先走了出去。
從洗手間裡出去就是酒店的走廊,朝外的那一側全都是透明的玻璃,白頌和另一個年紀相仿的女孩站在不遠處。
見她出來,兩人都看着她,眼神裡有些意味。
但池歡只掃了一眼,直接回了大廳。
一會去,她就感覺到了一股不同尋常的氛圍,各種非善意的視線落在她的身上,她經過時,偶爾還會發出笑聲。
池歡其實也不是敏感,只是她太瞭解這個圈子,所以太清楚這些代表什麼。
原本也不打算搭理,可她發現原本坐的地方已經沒有風行的身影了,她擰着眉頭,四處的巡視着,心頭不滿,他不是專門替墨時謙來“看”着她的,怎麼她去了趟洗手間就不見了。
拿手機準備打diànhuà,突然聽到一陣鬨笑聲,她下意識的看了過去。
笑聲是從季雨的身後發出的,一個叫不出名字的女人一手端着酒杯,另一隻手捂脣笑着,“季xiǎojiě,你這衣服也夠新潮的啊,露背裝我見過,你這種露bra的,是在學歐美豪放風嗎?”
“那也不能穿這種bra吧,還帶着碎花呢。”
季雨臉色很懵,一臉無措,低頭看了眼自己,見不少人都盯着她的後背,便反手去摸……白頌跟季雨另一個朋友也往她後面看去,當即就驚詫的道,“小雨,你的裙子這是怎麼了……怎麼有道這麼大的口子。”
季雨穿的是條米白色的設計保守的短裙,面料輕薄,很仙。
不知道爲什麼,雖然看戲的多,但真正上前的不多,還是白頌問在場一個認識的男人接了西裝,披在她的身上,纔算是防止她繼續走光。
但季雨這種面子薄的女孩在這種場合鬧出這種笑話,難堪得眼淚直往下掉。
“小雨,你的衣服是不是被什麼剪刀之類的東西劃破的啊……我剛看那口子是筆直的一刀,不像是掛成這樣子的。”
被人劃破的?
季雨眼神一凝,一下就想起在洗手間的時候池歡“好心”的替她拉了拉鍊。
擡頭就看見站在不遠處的女人,她瞬間就憤怒得無以復加。
她裹着西裝不顧衆人的視線直接走了過去。
池歡眼睜睜的看着季雨走到自己的跟前,眉梢剛剛挑起,就聽到季雨含着眼淚,怒不可遏的質問道,“池歡,你欺人太甚!”
女人跟女人撕逼,別說是一般的吃瓜羣衆,上流社會裡無所事事的貴婦們也照樣愛看。
何況主角還是近期最熱門的話題人物。
池歡踩着十公分的高跟鞋,顯得比季雨高出了一點,低睨着她,好笑的道,“我?”
這女人是在自導自演,還是在搞笑?真以爲她嗆她幾句,就把她當回事了?
白頌不明所以,又礙着池歡跟風行的關係,不好一下說什麼,只是問道,“小雨,怎麼回事?”
因爲白芸這個共同的敵人,白頌和季雨上次在白家的事情後,關係就越來越好了。
季雨紅着一雙眼睛死死的瞪着池歡,抽泣着道,“是她把我的裙子劃破的……剛纔在洗手間的時候,她說幫我拉拉鍊……然後我的裙子就變成這樣了。”
池歡,“……”
白頌眼神複雜,皺着眉頭看她,“池xiǎojiě,小雨既然已經被開了,你沒必要再這樣對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