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媽媽,還有你的主治醫生……”
“腎?”
池歡再遲鈍也察覺到了什麼,她遲疑的問道,“他們說你在急救室的時候曾經醒來過……讓醫生不要跟我說你傷的很厲害。”
莫西故有些面無表情,還有些臉黑,好半響說話。
“真的……不是真的嗎?”
“我的腎好好的。”
池歡,“……”
莫西故的表情只剩下一言難盡。
什麼都好說,爲什麼他親媽要在他喜歡的女rénmiàn前抹黑他的腎?!
…………
之後的日子裡,墨時謙邊工作邊籌備婚禮。
池歡則忙着給把別墅改造了一番,正式作爲他們以後的新家……
雖然之前的樣子挑不出什麼品味問題,但也實在沒什麼審美的亮點。
墨時謙原本就不在意這些事情,自然是任由她折騰。
除此之外,她還會定時去看心理醫生,接受心理治療。
也嘗試過再次催眠治療,但是失敗了……
用最簡單的話來解釋就是——當年她接受催眠的時候還是一個沒有過性一生活也不知道性具體是什麼的少女,即便是撞破兩次不堪的現場,但也只是匆匆看了一眼。
忘記了畫面,就怎麼都想不起來。
可現在不同……
她就算忘記那一幕,也能自動的腦補出來。
她只能不斷的嘗試不同的辦法,甚至是換心理醫生。
這對她來說是場漫長的折磨。
墨時謙有次回來看到她精神疲倦憔悴的趴在桌上,傭人說她從上午出門回來後,就沒說過一句話,午飯也沒吃。
他走過去抱着她,在她耳邊低低的道,“這麼難受,不要繼續了,嗯?”
她反手回抱住他的脖子,固執的搖頭,“不繼續我也難受,只是難受的理由不同,等治好了,我就都不用難過了。”
“那緩一緩,不用着急。”
她還是搖頭,小聲的道,“我不希望我們結婚的時候連洞房都沒有,那多不完整。”
池歡有池歡的固執,就算他勸她也不聽的那種。
雖然不需要重新裝修,但是把把別墅大變樣,還是需要花上不小的時間跟心思的,尤其是因爲池歡不久後要開拍的姜嵩的新diànyǐng,所以婚期定在這之前。
所以她基本忙着每天跟設計師溝通,或者去逛商場。
直到有一天寧悠然沉不住氣,一個diànhuà把池歡叫了出來。
兩人碰面,話還沒說幾句,寧悠然就一聲不吭的拉着她上車——
上的是池歡的白色法拉利。
拉開駕駛座的時候她看着坐着的安珂,憋了一口氣還是忍不住道,“歡歡,你能不讓她跟着嗎?”
池歡不明所以的問,“爲什麼?”
以前安珂看着她們,悠然也沒說過什麼。
寧悠然撇撇嘴,“她是墨時謙的人……”
池歡意識到什麼,“你今天約我出來,是因爲墨時謙嗎?”
她沒說話,算是默認了。
池歡擰起沒,看着車內安靜的安珂。
安珂緘默了一會兒,還是出聲了,“我只負責當池xiǎojiě的司機和保護她的安危……其他的事情,我是不會干涉的,寧xiǎojiě您可以當我不存在。”
寧悠然看着她,氣鼓鼓的問道,“如果我們是去捉你老闆的奸呢?”
安珂,“……”
………………
最後,還是安珂當司機護送她們,地址是上次她跟莫西故約蕭御的那家餐廳。
寧悠然整個過程都是氣鼓鼓的,滿是膠原蛋白的臉鼓成了包子,像是一點就要炸。
她拉着池歡,徑直往一個包廂的方向走。
安珂隔着半米的距離跟在她們後面。
池歡幾乎是被動的被她拉着,“悠然……你是說墨時謙在這裡吃飯嗎?你怎麼知道?”
寧悠然在通往包廂的長廊裡停下了腳步,一臉嚴肅的看着她,異常嚴肅的道,“我怎麼知道?我當然知道!樑滿月都把zhàopiàn發到朋友圈了!我同學截圖給我看的!”
“什麼意思?”
“你這個傻帽!你每天在忙着準備結婚的事情,你知道他每天在幹什麼嗎?我看着那個婊砸發了三天的朋友圈,糾結了整整一個晚上,怕你傷心不敢告訴你,可是更怕不告訴你的話等結婚後你更傷心,氣死我了……”
池歡看着她,問道,“悠然,你在說什麼?”
寧悠然突然泄了氣。
她紅了眼睛,“歡歡,你知道我很喜歡唐越澤,現在也還是很喜歡。”
“我知道。”
“所以他分手的事情,我也知道,我甚至因爲他順帶關注了樑滿月。”
“我知道。”
寧悠然吸了吸鼻子,還是堅定的說了出來,“他們分手了,聽說是因爲墨時謙。”
前面兩個我知道,池歡是想也不想的回答了,接下來的三個字,她同樣是想也不想的回答,“不可能。”
“歡歡,你別這樣。”
池歡的情緒沒有絲毫的激動,很平靜的道,“我相信他,悠然,你肯定誤會什麼了。”
“你知道墨時謙跟唐越澤打過架嗎?在一個禮拜前,只是沒有傷到臉上,墨時謙的身上應該有淤青,你看不到嗎?你知道樑滿月出院是他接的,現在住的地方也是他安排的麼?你知道他們經常碰面,頻率甚至是每一天嗎?你知道樑滿月在朋友圈裡每天都會提到墨時謙嗎?”
看着池歡逐漸皸裂的神情,寧悠然說不下去了,她哽咽道,“歡歡……”
她還是道,“我不相信,是你誤會了,悠然。”
就算這些是真的,也一定有隱情,他們都要結婚了……好不容易真的準備結婚,墨時謙怎麼可能做出這些事情。
他不會的,誰這麼做,他都不會。
“他們就在裡面吃飯。”
池歡看着她的眼睛,裡面有什麼東西突然鬆動了。
下一秒,她轉身就要走。
寧悠然拉着她的手臂,“如果你真的這麼篤定,爲什麼看一眼都不敢?”
“我……”
她才說出一個字,一間包廂的門突然開了。
池歡聽到這動靜,下意識的偏頭看了過去,然後視線徹底的呆滯住,整個人都跟着僵硬了。
她上一秒還以爲不可能發是的事情,下一秒就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讓她自己都覺得,狗血荒唐得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