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熙看着他的動作,沒有絲毫意外,只是眼睛裡面的光芒閃動地更加詭異。
“她雖然有錯,但是,陽熙,我喜歡她,一直都是,所以,就算她做了背叛我的事情,我也不會傷害她。”景安陳述着事實。
陳陽旭卻笑了,“真是情深意重啊,只是那個女人不領情,你做這些,根本沒有用,她的心不在你身上。”
說着,陳陽熙用眼神示意桌子上另外一份文件,赫然就是之前景安的手下送過來的關於景柔最近故意接近殷冷的資料。
原來剛纔景安在看陳陽熙帶過來的文件之時,陳陽熙也在看原本放置在茶几上的那寥寥幾頁紙張。
“那又如何,我還是喜歡她,這是我自己願意的,不是麼?”換句話說,就是他自作自受,景安在陳陽熙看不見的地方自嘲地笑了笑,卻是充滿了悲涼。
“好啊,那就這樣吧,等你被那個女人害死的時候,我過來給你收屍。”說完,陳陽旭就大步往外面走,不再理會景安。
景安也沉默不語,像是默許了陳陽旭的離開,只是,他沒見到的是,陳陽熙離開之前,眼裡兇光閃過,那嗜血的眸子,就像是要殺人一般,帶着惡意地鬼魅一般的陰冷。
景柔昨晚上和景安吵了一架之後,第二天一大早,趁着景安還沒醒,就收拾裝扮了自己一番,往景黎和殷冷的家裡趕去。
她昨晚上好好想了想,喜歡殷冷這件事一定不能耽擱,景柔那個女人,根本不配呆在殷冷旁邊,只有她,只有她這柔媚的女人,纔有資格得到殷冷的寵愛。
於是,這樣想着,景柔再一次朝着殷家的別墅趕去。
只是,在半路的時候,卻被人在高速公路攔住了。
幾個小混混,開着麪包車,一副髒兮兮的模樣對她奸笑不已,讓她看着就覺得作嘔。
“讓開,擋着了本姑奶奶辦事,你們擔待的起嗎?”
景柔搖下了玻璃窗,對擋在前面的混混不耐煩地說道,那高傲的神情,配着那柔媚的臉蛋,讓人一看就覺得心裡癢癢地不行。
果不其然,那幾個小混混摸着下巴道:“美人,果然是美人,金主果然沒有騙我們!”
“你們是誰?”景柔警惕地看着幾人,見到他們下來了,頓時有些不安,眼睛裡帶了慌亂。
這條馬路高速公路因爲是通往別墅羣的,所以根本沒有多少人經過,正好便宜這幾個小混混。
“我們?”小混混的頭頭笑了笑,臉上不懷好意的味道更重了,猥瑣的面孔上面竟然還有一些短鬍渣,青黑青黑的,給人一種邋遢的感覺,特別是那滿懷着惡意的臉色,讓人看了就冒胃酸。
“我們是來帶你走的人,我知道最近有攝像頭,別叫,否則,我殺了你。”說着,便有人把匕首抵在了景柔的脖子上,不過,外面是被一條黑色的布條包裹着的,別人根本不知道那是什麼。
顯然來人是有所防備,知道最近有攝像頭,於是用東西包裹着明晃晃的匕首再將人帶走。
不僅不讓景柔喊出聲,這幾個
人還裝作和景柔一副熟悉的模樣,就是不想到時候景柔出事兒了第一時間警方就通緝他們。
景柔的身體一下子就僵硬了,脖子上冰冷的觸感告訴她這一切都不是夢,真的有人在這青天白日之下劫持她,當即嚇得腿都軟了,只憑着不想死的本能,跟着幾個小混混踉蹌離開。
小混混將景柔的眼睛捂住,帶到了不遠處一個廢棄大樓裡面,四處的風呼呼地颳着,吹在人的身上,莫名夾雜着幾絲幾分寒意。
“金主,人帶來了,錢……”是之前用匕首抵着景柔脖子的小混混的聲音。
被稱作金主的男人扔了一個東西給幾個小混混,而後那些劫持景柔的混混們便紛紛離開了。
下巴被挑起,景柔聽到了一個好聽的男音:“真是一張不錯的臉,可惜,是一個白眼狼。”
說着,男人就一巴掌打在了景柔白嫩的臉上,啪的一聲,打出了巨大的響聲。
景柔晃了晃,差一點栽倒在地上,驚恐地哭喊道:“你是誰?是不是景黎叫你害我的?我就知道,那個賤女人,她想要殺我,那個惡毒的女人!”
“啪!”又是一巴掌。
“我以前從來不打女人,可是,你這種只知道吃裡扒外的女人除外,這是我替我兄弟打的兩巴掌,”男人的聲音帶着冷厲,而後道:“至於你說的景黎,抱歉,我不熟。”
景柔尖叫出聲。“放開我放開我,我不要和你這個瘋子呆在一起,我不認識你!”
男人,冷笑一聲,“剛好,我也不願意和你這樣的女人呆在一起。”說着,就將一個裝着液體的瓶子抵在了景柔的嘴巴里,扳開她的嘴,狠狠地灌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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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唔唔!”景柔不停掙扎着,想要逃離男人的魔爪,可是,一個弱女子的力氣這可能和一個強大的男人想比,於是,不過片刻時間,景柔就喝下了那瓶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液體。
液體從嘴巴滑入了喉嚨,而後被掐住脖子,被迫嚥了下去,景柔嘶喊道:“你到底給我喝了什麼?!爲什麼要害我?爲什麼!”
周圍鬱鬱蔥蔥的樹林就像是長了眼睛一般,幽深地對着景柔,就好像要將她歇斯底里的模樣記錄下來。
男人冷笑,“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說完,男人就朝着不遠處的林子走去,躲在了後面。
隔着不遠的距離,男人藉着茂密林子的掩護,扔掉了手裡的匕首,朝着景柔的身後飛射而去,正中目標地劃開了景柔背後捆着她的繩子。
“啊!”手臂被劃傷,景柔驚恐地大叫出聲,隨後發現自己的手臂能動了,於是更加用力地掙扎起來。
猛地一把扯掉了身上的禁錮,然後狠狠地掀開了眼睛前面蒙着的布條,囈語一般的聲音從那柔嫩的脣瓣中溢了出來。
“景黎,都是你,都是你這個狐狸精,勾引了我的殷冷,還妄圖爲他生孩子,生孩子?你配嗎,配嗎?!”
“我要殺了你,殺了你的孩子,這樣殷冷就是我的了,誰也搶不走,對,去殺了她們,這樣殷冷就是我的,
我一個人的,在以後的時間裡,殷冷就會只愛我一個人!”
自言自語着,景柔披頭散髮的樣子就像是一個瘋婆子,完全沒了以前的端莊嫺雅的模樣。
一邊踉蹌地往公路上跑,一邊瘋了一般地自言自語。
到了公路上,景柔瘋了一般地使勁兒朝着前面奔去,竟是連車都忘記開了。
男人從樹林後面轉了出來,看見女人消失的身影,冷笑一聲。
赫然是之前從景安別墅出來的陳陽熙。
“終於給小安子報仇了,景安,看到這樣瘋子一般的景柔,你還會有感覺嗎?”
“看吧,這女人到瘋,想着的人也只是殷冷啊,你在她的眼裡,什麼都不是。”
陳陽熙看着景柔纖細的背影奔跑於高速路上,眼睛裡面沒有一點溫度。
不錯,這一切都是他設計的,在得到那份兒景柔背叛了景安的文件之後,他就找人許諾用五十萬綁架景柔,而且,還從一個黑道朋友那兒得到了一瓶十分珍貴的藥。
聽說,只要人喝了那藥,就會變得瘋瘋癲癲,心裡面想的事情,都會無限放大到生活中,以前不敢做的事情,也會那液體的刺激下,變得膽大無比。
說好聽一點叫做加倍版的興奮劑,說難聽一點,這要就是一種讓人瘋狂入魔的藥品,能夠錯亂人的神經,讓服用者變成一個徹徹底底的瘋子。
在別墅和景安說話之前,他就已經準備給景柔用這個藥了,早就叫人攔住了景柔。之前去景安那兒,不過是想要提前給他打一個招呼,讓他後面接受這件事的時候,有一點心理準備罷了。
現在,看着那女人橫衝豎撞的背影,陳陽熙覺得十分地心滿意足,而後,便朝着自己的車走了過去。
他會告訴景安這個好消息的,他下不了手的事情,他陳陽熙能下手,且狠辣百倍。
孩子脫離了危險期之後,景黎就和殷冷一起守候在了孩子的身邊,見到那小小的手指輕輕動了一下之後,景黎驚喜地幾乎叫出聲,而後激動地搖了搖旁邊撐着腦袋假寐的殷冷。
昨天晚上一直等候孩子脫離危險期,後面又因爲害怕孩子再出事,於是就一直守着,殷冷生心疼她,於是幾乎一大半的時間都是他在守,期間還要哄着她睡覺。
直到天剛矇矇亮,她朦朧中清醒了,殷冷這才撐着頭睡了一會兒,卻也不肯離開去休息。
現在孩子一醒,需要叫醫生再來檢查一下,所以她不得已就激動地叫醒了殷冷。
“景黎?”殷冷剛從睡意中清醒過來,眼睛有一瞬間的失神,不過再看到小孩兒醒了之後,立馬就道:“景黎你先守着,我去叫醫生!”說着,就急急朝着值班室跑去。
景黎看着他匆匆離開的背影,眼睛亮晶晶地,不過也只是片刻的凝望,而後就將全部的視線都轉移到了孩子的身上。
看着那粉嫩的小孩兒可愛的樣子,景黎伸出手輕輕觸碰了小孩兒的脣瓣,而後用脣輕輕在孩子的額頭上點了點。
“謝天謝地,終於不燒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