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覺啊,你難道不知道女人的直覺是很準的嗎。”田娘結結巴巴的解釋,不安去看景黎的眼睛。
“哈哈你說的沒錯,女人的直覺確實很準,但是也有錯誤的時候,不要擔心了,我會想清楚的。”
田娘點點頭,沒有再說話了。
崔子荷看着病牀上的景柔,她的臉上那道深深的“X”,也不知道能不能治好,如果治不好的話,以後景柔可該怎麼辦啊。
想到這裡崔子荷有捂着嘴嗚嗚的哭了起來,景士昌狠狠的皺起眉頭,心中本就煩亂的不行,被崔子荷這麼一哭,心中句更加的煩悶了,壓抑着嗓音狠狠的朝崔子荷說道:“你不要哭了,就知道哭,哭了有用嗎?”
“你就知道說我,之前跟你說過很多遍了,讓你好好的管管她,你偏不聽,偏不聽,現在好了吧,出了這樣的事兒以後景柔這麼辦?”
還有那隻手……
越想崔子荷的心中就越難過,唯一慶幸的是景柔的命還在,不然的話,她真的不知道以後該怎麼辦了。
“現在又怪到我的身上來。”景士昌猛的轉身看着身後的崔子荷,臉色很難看,“平時你都在家裡閒着,你怎麼不好好的管管她,她自己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跟一些亂七八糟的混在一起,現在沒死就已經很不錯了。”
景柔迷迷糊糊的被鬧聲吵醒,全身的痛意在意識清醒的一瞬間傳來,她難受的嚶嚀了一句,崔子荷聽見聲音,連忙跑到牀邊:“景柔,你終於醒了,媽媽擔心了你一個晚上,還以爲你醒不過來了。”
說着說着崔子荷又要開始哭了,景柔微微睜開眼睛,看着崔子荷的臉,瞬間想起在廠房裡的事情,滿臉的驚恐:“媽,他們要殺我。”
崔子荷捂着嘴,連連點頭,警察什麼都跟她說了,她當然知道她的女兒差點就回了不來了。
景柔想要擦擦眼淚,卻發現手根本就動不了,這纔想起自己的手指被那麼名叫阿龍的男子硬生生的折斷了。
景柔面露驚恐的看着崔子荷:“媽,媽你告訴我,我的手指怎麼了,我的手是不是已經廢了,我的手……”
崔子荷見景柔這麼難過,自己也大聲哭力氣起來,景士昌看着兩個哭成一團的人,煩躁的咬咬牙,走到兩個人旁邊,一個字一個字的吐出來:“你們兩個人不要在哭了,吵死了,被你們哭的一個頭兩個大。”
“爸,你這是什麼意思。”景柔聽到景士昌的話,滿臉的怒氣,“你看看我現在,你的女兒,被別人弄成了現在這幅樣子,你難道就沒有想過要給你的女兒報仇嗎?”
“報仇?”景士昌聽見景柔的話,渾濁的眼睛裡露出一抹嘲諷的笑意,有些不屑的看着景柔,“你讓爸爸怎麼給你報仇,你自己在外面跟那些亂七八糟的人混在一起,現在卻讓我報仇,你以爲我閒着沒事啊,整天管你這些屁事的。”
說完就準備離開,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忽然轉
過頭狠狠的看着景柔:“你就好好的在醫院呆着。”
景柔哼了一聲,哪裡會再願意理他。
兩個人哭夠了,病房裡也安靜下來了,崔子荷來是詢問之前的經過:“景柔啊,你告訴媽,你這些天是不是和程曄鋒這小子在一起?”
進肉沒有想到崔子荷會知道,臉色一變,不可置信的看着催着:“媽,你怎麼會知道的的?
崔子荷見景柔是真的和程曄鋒在一起,無奈的搖搖頭:“他是什麼樣子的男人難道你真的就看不出來嗎?你竟然敢和他走的這麼近,你看看你現在這幅樣子,人不人鬼不鬼的,你以後真怎麼辦?”
景柔情緒本來就處於崩潰的邊緣,聽到崔子荷的話更是火上澆油,狠狠的看着崔子荷:“要是在這看我好戲的,你就走,不需要你在這裡假好心!”
崔子荷原本還在擦眼淚的動作一頓,看着景柔哭紅的眼睛,到底是女兒,責怪歸責怪,怎麼會忍心真的就這麼離開。
“好了好了,你以爲媽媽願意這麼說你嗎?媽媽不擔心你不心疼你會這麼怪你,景柔啊,以後你可得長點心,什麼樣的人是朋友什麼樣的人只能是敵人,你自己都得睜大眼睛看清楚,不能在像這次一樣……”
“行了!”
景柔十分不耐煩的打斷崔子荷的話,不想再看她,崔子荷也知道她現在的心情很不穩定,也就沒有再說些什麼,拿着水瓶準備出去裝些開水進來,卻被景柔叫住。
崔子荷不解的扭頭看着她,她現在不是不願意跟自己說話啊?
景柔不知道崔子荷的心裡在想些什麼,她猶豫了一會兒,擔心的問道:“你知道……殷冷現在是什麼情況嗎?他的傷勢重不重?”
崔子荷有些不解的看着她:“殷冷的事情我怎麼會知道,你……難道,難道你們是一起遇害的?還是說你做了什麼對不起殷冷的事情?”
崔子荷無厘頭的猜測讓景柔有些頭大:“媽,你在說什麼呢,我會對殷冷下手嗎?”
她又不是不知道自己喜歡殷冷。
崔子荷一聽,也對,景柔的心裡只有殷冷,怎麼會捨得傷害她,但是她爲什麼會這麼問?
景柔看出了崔子荷心中的疑問,輕輕的嘆了口氣,不敢再看她的眼睛:“程曄鋒綁架殷冷的時候,我也在場。”
崔子荷手一僵,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景柔:“這麼……這麼說來,你是幫兇?”
“我怎麼會是幫兇,我只是……”
景柔原本想解釋些什麼,但是話說到一半又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因爲,她好像真的成了幫兇了。
是她親眼看着程曄鋒將人帶走的,她沒有報警,看着殷冷被欺負,也沒有報警,從頭到尾,她都是一個幫兇,只是在最後的時候,事故有一個轉折,她成了一名受害者。
“你說你啊!”崔子荷氣的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懶的在理她,狠狠的嘆口氣出了病房。
方思凱看了一眼身邊穿着正裝的女人,低頭認真的聽她分析眼下的情況。
“因爲消息剛傳出來,合作公司倒是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就是那些媒體人物,一天24小時守在公司門外,就希望能夠第一時間搶得殷總裁的近況。”
或許是因爲跟方思凱不熟,所以秘書說話的時候幾乎都不敢看他,方思凱挑挑眉,沒有點破,他淡淡的笑了笑:“公司難道沒有保安嗎,這些記者既然每年在這裡蹲點的話,那就讓保安來處理,不要講什麼人情,他們做媒體的,皮要厚,我們商業上也是一眼。”
秘書似乎聽懂了方思凱的意思,點點頭:“那我現在就打個電話過去,讓他們轟走那些人。”
“現在我在這裡,你急什麼?”方思凱沒好氣的看了秘書一眼,“把消息發出去,就說二十分鐘之後我接受採訪。”
“唔?”秘書驚訝的看着方思凱,二十分鐘的時間是不是太過短暫了,而且啊,這些媒體問的都會是一些有挑戰的問題,副總裁到底行不行?”
“懷疑我的能力?”方思凱毫不在意的笑了笑,看着秘書輕輕的說道:“現在,你趕緊按照我說的去做,一旦出了什麼問題,我方思凱擔着。”
那秘書可能是被方思凱的氣勢嚇住了,連忙站起身走了,二十分鐘之後,秘書過來告訴她大部分的媒體記住已經在會議室等他了。
方思凱點點頭,戰起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然後徑直朝會議室走去。
會議室很大,李敏可以容納不少的人,方思凱走進去看了一眼,看不見不少的人因爲沒有位子而站着,可想而知來的人真的很不少。
“聽說這幾天你們又是當記者八卦殷冷的身體情況又是當保安要幫我們看公司,看來真是辛苦你們了。”方思凱帶着笑意隨意的講了一句話,人羣就開始吵鬧起來,有的人覺得方思凱機智幽默,而有的人則覺得他這是在侮辱他們的只想。
方思凱不在意的笑了笑:“我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忙,你們只有半個小時的提問時間,而且問的問題只能是關於殷冷現在的情況。”方思凱挑挑眉,看了秘書一眼,後者朝他點點頭,方思凱這才點點頭:“開始吧。”
“方副總,請問現在殷總裁已經找到了嗎?”
方思凱笑了笑,看向那個記者:“你以爲,沒有找到殷冷,我會在這裡跟你們玩這麼無聊的文字遊戲了?”
“那這次的意外是你設計的嗎,你既然是副總,在公司的地位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所以你爲了總裁的位子,對殷總裁下了狠手。”
方思凱臉上原本的笑意一僵,直直的看着對方,良久後才慢悠悠的答道:“你是不是小說或者是電視看多了,現實生活中也能看到這樣的東西?”
那個記者或許是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抿着脣沒有說話。
問問題的一一個接一個,方思凱都輕鬆應對故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