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壑帶着蘇茵茵離開總裁辦公室,殷冷麪色依舊冷硬。景黎歪着腦袋看着殷冷僵硬的臉,忍不住伸手在殷冷臉上捏了捏。
“怎麼又崩住臉了,笑笑多好。”景黎朝殷冷示範般的展露笑容,下一秒卻不設防的被殷冷摟入懷中。
“幹嘛啊。”景黎捶了捶殷冷的胸膛,殷冷有些愧疚的抵住景黎的頭,不讓她亂動,嘴裡內疚萬分的道歉:“對不起,是我沒有保護好我們的孩子。”
本在殷冷懷中不安分掙扎的景黎,聽到殷冷的話,身子一下子僵住,本想勾起嘴角給殷冷一個燦爛的笑臉說聲沒關係,但那嘴角任憑她再怎麼努力也勾不起。有些癱軟的倚在殷冷懷中,心中想到前幾日發生的事情,止不住的淚流滿面。兩隻手本輕輕的抵在殷冷胸前,現在也不受控制的緊緊抓住殷冷的衣服,生怕一鬆開,自己就會崩潰。
牙齒緊緊咬着嘴脣,儘管已經淚溼臉頰,但那哭泣的聲音卻死死的都不發泄出來。
殷冷懷抱着景黎,感受着景黎身子的僵硬,以及在胸前的腦袋顫抖的動作,本想等她好好的哭一場發泄發泄自己的情緒,卻訝異的發現景黎什麼聲音都沒有發出。有些驚詫的低下頭去看懷中的景黎,才發現她的雙脣被牙齒咬的泛白,儘管頭顫抖的厲害,但那牙關卻怎麼也不鬆口。
殷冷有些怕了,雙手撫上景黎的牙關拼命的想要讓她鬆口,景黎失去焦距的瞳孔慢慢的恍惚的看了一眼殷冷,感受着殷冷強行掰開的動作,輕輕的搖了搖頭。
殷冷看着景黎自殘的行爲,憤怒的一掌拍在辦公桌上,冷凝肅殺的聲音在辦公室緩緩地響起:“景黎,你若非要這樣折磨自己,好,我奉陪到底。”咬牙切齒的聲音,殷冷怒極反笑。左手強硬的捏住景黎的下巴,迫使她鬆開,然後右手食指又迅速的塞進景黎的嘴巴。
滿意的放開禁錮景黎下巴的左手,殷冷很得意的享受景黎對他牙齒的啃噬。景黎感受着嘴裡異物的堅硬,渙散的瞳孔慢慢凝聚,看到殷冷隱忍的笑臉,才猛然驚醒。牙齒慢慢的鬆開,景黎把殷冷的食指從嘴裡抽出來,有些心疼的看着那上面的牙印以及斑斑血跡。 wωω¤ t t k a n¤ ¢ ○
修長秀美的手指關節處被咬了一圈圈的牙印,有些地方都被咬的破皮,殷紅的血液慢慢滲出來。景黎手握着殷冷的手指,深呼吸一口氣,整理好自己的情緒之後有些嗔怒的看了一眼殷冷。
殷冷看着景黎快速恢復的狀態,滿意的摸摸她的頭。景黎不滿的拍掉他的手,心疼的說:“自己都不曉得愛惜自己。”
“你不也是麼。”殷冷淡淡的回了一句,景黎沉默的垂下眼簾,掩住心裡的萬般情緒。
殷冷看着沉默不語的景黎,伸出舌頭在自己受傷的食指上輕輕舔了舔,然後伸長手臂,從辦公桌內取出一個醫療箱。拿出裡面的紗布,殷冷很自然的扔給景黎,把手指放在她面前靜靜
的等着。
景黎默默的拿起懷中的紗布,認真的用剪刀剪了一小條,然後輕輕的裹在殷冷的手指上,完了還習慣性的打了一個蝴蝶結。殷冷看着那熟悉的蝴蝶結,目光有一瞬間的失神。
景黎包紮好殷冷的手指,兩個人又陷入漫長的沉默中。
殷冷抱着景黎,景黎靠在殷冷懷中,兩個人難得有如此親密協調的時候。景黎靜靜的想着最近幾天發生的事情,無意中又想起今天中午餐廳的重磅炸彈,目光瞬間轉變,從殷冷懷中跳出,惡狠狠的看着殷冷。
殷冷有些不解的看着善變的景黎,景黎嘟着嘴巴單手叉腰,一隻手狠狠的指着殷冷。“你今天干了什麼事情,自己主動交代清楚。”
殷冷有些疑惑景黎又唱哪齣戲,傻愣着靠在椅子上一句話也沒說。
景黎憤憤的戳着殷冷的胸膛,一字一句的說道:“是誰讓前輩在餐廳給我送花,說我是被你選中的七日情人。”
殷冷聽着景黎質問的話,瞬間明白景黎發怒的原因。看着景黎憤怒的小眼神,立馬開始裝傻充愣,“是誰,是誰,竟敢這樣羞辱我的景黎。讓我知道的話,非得弄死他。”殷冷特別賣力的表演,最後還補充性的問了一句,“明日就走?”
景黎冷哼的看着自導自演的殷冷,不屑的說道:“去哪?前輩沒和我說呀。”殷冷看着景黎無辜的眼神,以爲林壑真沒有把這件事情辦好,恨鐵不成鋼的拍了拍桌子,“去歐洲七日遊啊,算是我們的蜜月之旅。”
殷冷話一出口,就發現景黎瞪着自己的目光越來越兇狠,“某人不是說不知道情況嗎?那現在怎麼又邀請我去旅遊呢?”殷冷乾笑着揉揉鼻子,很享受的看着景黎的小宇宙爆發。
大眼瞪小眼,景黎似乎厭倦了這樣的相處模式,隨意的在鋪滿地毯的地板上一坐,然後上身一躺,兩隻手交叉在腦後,接着不淑女的翹起二郎腿,很是悠閒的和大總裁殷冷調侃:“這好像還是我們第一次如此平等而且心平氣和的聊天把。”
殷冷坐在椅子上俯視着地毯上的小女人,她悠然自得的看着天花板,目光裡流露着一種他說不來的感覺,那種感覺就像是景黎的思想還是某個點昇華了。殷冷一邊欣賞着景黎的姿態,一邊默默的聽着景黎一個人絮絮叨叨的說話。
“你知道嗎?我每天躺在牀上,看着窗外黑黑的天空,總是不由自由的幻想自己以後的生活。想要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小公寓,過着簡單平淡的生活。每天捧着一臺電腦,高興了就笑,傷心了就哭。我從來沒有想過會和你這種人間極品,高高在上的大老闆搞在一起。其實最初認識你,我心裡時時刻刻都有一種想踹死你的衝動,那時候我總是想,我弄死你的話,然後在僞造一份遺書,你那些財產就全歸我了。我一定會抱着一大堆財產,每天吃香的喝辣的,把自己在電腦上構思的那些計劃通通
實現。”
景黎放空一切的述說着自己的理想,雖然身處冷冰冰空曠的辦公室,但她那姿態,完全就像是躺在內蒙古大草原上。頭頂着廣闊無垠蔚藍的天空,悠然自得的看着朵朵白雲飄來飄去,身壓着柔軟碧綠的草地,隨便一滾都是她的領地。
殷冷目不轉睛的看着完全陷入自己的世界中的景黎,聽着她的理想,最開始嘴角還淡淡的勾着,和景黎一起身臨其境。後來聽到景黎對他的看法,以及要弄死他的計劃,嘴角冷不丁的一抽,滿面春風的笑就那樣硬生生的僵住了。
偏偏景黎恍若無人的繼續暢談,躺在地毯上舒服的動都不想動。殷冷看着懶洋洋的景黎,索性也拋開他大老闆的身份,和景黎一起白癡的躺在地毯上,強迫自己去想象現在正身處大草原。
“和我一起去歐洲,好嗎?”殷冷低沉好聽的聲音在景黎耳邊慢慢的響起,景黎微微側過腦袋看着溫柔如水的殷冷,甜甜的應了一聲,“嗯。”
得到肯定回答的殷冷滿意的一笑,把景黎強勢的摟在懷中。景黎趴在殷冷胸前聽着他平穩有力的心跳,慢慢的睡了過去。
殷冷被景黎長時間的壓在身下,整個人的胳膊都有些發麻,想抽出手緩解緩解胳膊的麻意,才發現景黎已經在他的胸膛上沉沉的睡着了。微微張開的粉脣,不知道夢到了什麼,小舌慢慢的伸出舔了舔脣瓣,然後又滿足的伸進去。嘴角流淌出晶瑩的液體,偏生睡夢中的小女人不自知,傻樂的吧唧吧唧嘴。
殷冷眼睜睜的看着景黎的口水滴在自己名貴的襯衫上,特別潔癖的他把另一隻空閒的手抽出來,然後盡力伸長胳膊去夠醫療箱裡面的紙巾。手指勾到醫療箱的把兒,殷冷微微擡起身子從裡面翻出紙巾,輕輕的儘量避開景黎慢慢的擦拭自己襯衫上的液體。
擦拭乾淨之後,殷冷看了一眼時間,小心翼翼的摟住景黎的脖頸,慢慢的坐起身子,把另一個被壓的胳膊抽出來,緩解了一下麻意,又重新抱起景黎向停車場走去。
景黎是被一陣一陣的喧鬧聲吵醒的,有些疲倦的睜開雙眼,看了看四周,不明就裡的伸了伸懶腰。當胳膊碰到車頂的時候,纔有些疑惑的揉了揉眼睛,整了整剛剛睡醒的心神。
“醒了。”殷冷看着副駕駛上的景黎慢慢的睜開雙眼,眼睛漸漸變的清明。繞過前方整齊排列行駛的轎車,從汽車的儲物櫃裡掏出一瓶溫熱的牛奶遞給景黎。
景黎接過牛奶,腦袋抵在窗玻璃上欣賞着外面的夜景以及來來往往的行人。遠處燈火闌珊,高高的橋欄上都掛滿了燈光,晶瑩剔透的藍色燈光在夜色的籠罩下,泛着一層朦朧柔和的光。道路兩旁聳立着鱗次櫛比的高樓大廈,巨大的建築擁有着星星點點的燈光,橘黃色的光暈在光速變化的大城市永恆的亮着,讓流浪在外的人一看就有一種家的溫暖以及萌生一種孤獨的漂泊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