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同學家裡——小愛睡了麼——哦,我馬上就回去——”
沐喬一邊打電話一邊向我走過來,我趕緊前過臉去,她一直從我身邊走過去,竟沒發現我的存在。沐喬直起走上公路,很快就叫了輛的士離去了,我望着無際的大海,忽然有種想哭的衝動。
不知什麼時候雪下了起來,看了看手機已經凌晨一點鐘了,長長嘆了口氣向公路走去。坐在車上的時候抽完了最後一根菸,今天這一包煙又見底了,我本計劃一天減一支菸,最後戒了煙的,看來已經不可能了。
車駛進市區的時候發現街燈全停了,司機道:“你沒看晚報麼,今天晚上修什麼電路,從九點停到凌晨六點鐘。”
路上見有家小店還開着門,窗口點着一根蠟燭,這裡離我住的地方只有十分鐘路程,我就在這裡結賬下了車,來到窗口前。
“有人在嗎?買包煙”我喊了一聲,探頭向裡面張望。
“來了。”從屋裡跑出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道:“要什麼煙?”
我指了指煙,煙架放得比較高,小女孩伸直了手夠了好幾次纔夠到,等我點上煙的時候,小店裡的大人就出來關窗打烊了。
在走回家的途中,手機響了起來,想誰會這麼晚了打電話給我,掏出一看,是謝雨菲的電話,這麼晚了她打電話給我有什麼事呢,正要按下接聽鍵,想想算了,這女人最喜歡無理取鬧,何況又這麼晚了,這樣想着我又把手機放回口袋裡。
手機一直在響,難道真的有什麼事嗎?她雖然有點煩人,但總的來說人還不錯,如果這麼不理的話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要不,先接下看她說些什麼?要不她說心裡難受讓我去陪她怎麼辦,肯定是不去,她那勾人的眼神讓人心裡害怕,再說又孤男寡女同處一室,萬一把持不住豈不是不好?何從何從,你也真是,自己行得正還怕什麼,她的那些曖昧表現或許只是習慣,你自己控制不住胡思亂想,還怪別人世間勾你,真是好笑。再說你算是哪棵蔥,犯得着人家那麼如花似玉的美人勾引嗎?真是自作多情啊。手機一直在響,響得這麼急切,一定有什麼要緊的事,還是接吧。
正在我要接的時候,電話掛斷了,我打過去,那邊已經關機了。
難道真的出事了?好在她住處離這兒不遠,我趕緊跑過去。全城停電,電梯自然用不了,只好爬樓梯,二十七層,累個半死,爬過門口的時候已經氣喘不止,滿身大汗,按響門鈴,謝雨菲問我是誰,當聽到是我的聲音時門立即就開了。
房間裡燃着一支蠟燭。
“你沒事吧?”我們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問話。
“我見你一直打我電話,我打過來的時候你電話關機了,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就跑過來了。你怎麼了?”
謝雨菲見我這麼說,眼睛一熱,還沒說話一下突然就撲到我懷裡,緊緊地抱着我。
這是怎麼回事?
“沒什麼,就是睡不着,打你電話看你睡了沒有。”
汗!
這女人是不是太無聊了,三更半夜沒事亂打電話。
我一下子把謝雨菲推開,道:“你是不是有病哪!那後來電話怎麼又關機了?”
“後來電話沒電了,自己關機。”
我聽了這樣的答覆真的氣的氣不打一處來,雖然我一口氣爬了二十七層樓,累得腰痠腿痛,仍是起身就走,甩下一句話道:“以後別再打電話煩我。”說着大步邁出門口,隨手把防盜重重地關上。想想要下二十七層樓臺,心裡不禁叫苦,真是恨死這個女人了,看我老實好欺付,要不是多年的同學關係真想給她一巴掌。
我下了一層樓,然後坐在樓梯上休息,點上一支菸,心想以後打死也不會再和這個女人有什麼瓜葛,這樣無理取鬧的女人,難怪她男朋友會不要她,換了我我也不要。心裡這樣一邊詛咒着一邊猛抽菸,直到一支菸結束才站起身來往下一層走,走了一會聽到自己的腳步聲好像有重聲,回頭一看,見不遠處後面一個人影跟着我,夜色很黑,看不清她長什麼樣子。
我心裡一虛,心想難道有人要打劫,向前張望了一個不見有人影,壯瞭解膽子問道:“誰?你跟着我幹嘛。”
那人不答,見我停了下來他也停下腳步。
我揉了揉眼睛,心想難道是我眼花看錯了,再次定睛一瞧,確實有一個人影后面立着不動,這時正好寒風一吹,我心裡一冷,想起曾看過的鬼片,心想不會這棟樓鬧鬼吧。這麼一想,心裡更怕,又問了一句,那人依舊不回答。
我轉身就逃,才逃幾步聽到那人大叫“你等等我。”,竟是謝雨菲的聲音。
我停下來打開手機,手機微弱的光映亮昏暗的樓梯口,那人不是謝雨菲又是誰。
“你跟我幹嘛?”
“——”
“說話啊,是不是還沒鬧夠?”
“——”
我見她不答,轉身繼續下樓,心想由你去吧,你愛跟就跟着吧,我是懶得再理你了。我繼續下樓,她果然繼續跟着。我加快步伐,只想趕緊甩了這個女人,不想我剛一加快腳步,她在後面叫“你等等我,我怕。”
你怕是吧?那我就更快些,把你丟在這樓道里讓你怕個夠。
我又快跑幾步,忽然聽到“啊”的一聲尖叫,然後就是人從樓梯上滾下來的聲音,我趕緊跑上去,見謝雨菲正趴在地上,打開火機,見她淚水嘩的就下來了,估計摔痛了。
“摔哪了?”我伸手去扶她。想不到謝雨菲手一甩,道:“要你管。”擡起頭來,眼睛恨恨地看着我。
我見她揉着腳,道:“是不是腳被扭了,讓我看看。”我蹲下去摸,還沒碰到謝雨菲就叫起痛來。
“你忍着點,我看看。”這才我才發現謝雨菲只穿着託鞋,我小心地脫下她的襪子,謝雨菲直叫“你輕點——你弄痛我了——啊——”,她咬着牙吸着冷氣。
她的腳踝處已青得發紫,浮腫得老高。我拿手輕輕一碰,她就叫。
在我正在給她小心穿上襪子的時候,一個人走上樓來,還故意咳了幾咳,深恐有人不知道有人上來似的,他從我們身邊走過的時候,小聲嘀咕道:“什麼地方不去,在樓道搞。”聲音雖小,但這夜深人靜,我還是清楚地聽到了,心裡正窩着火沒處發呢,張口罵道:“你***說什麼?”那人還算識相,估計被我的囂張嚇到了,一聲不吭地上了樓。
我轉過頭來的時候,見謝雨菲一雙眼睛水靈靈地盯着我,小聲道:“你還在生氣嗎?”
我不理她,繼續小心地幫她把襪子穿好,這回她咬着牙硬是一聲沒叫,我不知情,還以爲是她腳麻木了,拿手指用力地往浮腫處敲了一下,這回謝雨菲忍不住,“啊”的一聲叫了出來。
我不禁笑了起來,笑過了才感覺麼樣似乎不好,只是這一笑心裡所有的氣都沒有了,擡頭時見謝雨菲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小嘴嘟嘟的,道:“公報私仇。”
“我先送你回去,你現在還能走嗎?”我說着扶謝雨菲起身,她怕力量不夠兩隻手都死死地抓住我,好不容易纔站起來。謝雨菲試着把那隻受傷的腳放下,才一碰到地面就立即叫痛把腳縮起,看來她實在是走不了了。
我左右上下看了看,道:“要不我揹你吧。”謝雨菲聽了這句話臉一紅,想了一想又點了點頭。
“放心吧,不該摸的地方我不會摸的。”
“你找死。”謝雨菲說着在我手臂上扭了一下,道:“趴下。”
我揹着謝雨緋一步一步向上爬,她緊緊勾着我的脖子,囑咐道:“走慢點,小心摔着。”
本來一口氣跑上二十七層已累得腳發顫,現在又爬,而且還背了個人,那滋味也真不好受,好在現在不需要再上二十七層,上了一個樓層時見牆上寫着層數:第二十二層。還有五層就到家了。
“我重不重?”謝雨菲伏在我的肩上問道。
“——”
“你還在生我的氣?你都把我害成這樣,就算扯平了。”
我使勁咳了聲,道:“小姐,你手能不能鬆些,你掐得我喘不過氣來。”
“哦”謝雨緋笑着鬆了鬆兩臂,道:“誰掐你了,哪就有那麼誇張。”謝雨菲正說着打了個冷顫,我把她又往上託了託,道:“出來幹嘛不多穿件衣服?”
“誰叫你跑那麼快。”
“誰叫你戲弄我,沒事半夜三更打電話。”
“誰戲弄你了,我想你了不行啊。”
щщщ •тt kΛn •¢o
啊?
我乾咳了一聲,不知道說什麼好,心想這女人真是口無遮攔,不過爲什麼聽了這句話心裡會一熱,像一陣暖流涌遍全身?難道——
我正胡思亂想着,謝雨緋道:“快上呀,想凍死我是不是?”
“哦”我趕緊繼續拾級而上。
“對了,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我重不重啊?”
“還好。”
“哦。你猜我有多重?”
“有一百嗎?”
“一百整。醫生說我體重正好,不胖不瘦,身材非常完美。”
“呵呵。”我聽了不禁笑了起來,心想哪有自己說自己身材完美的。不過謝雨菲的身材——真的沒話說,想起幾番把她抱在懷裡,心裡一熱,趕緊轉念。
“笑什麼笑?”謝雨緋說着手臂一緊,道:“色狼,不知道心裡亂七八糟地在想什麼。”
汗!
揹着個超級大美女,入手溫存滑膩,心裡沒想法那還是正常男人麼。
終於來到家門口,我道:“拿鑰匙。”
雨緋一叫,道:“忘到屋裡了。”
狂汗!
“那你不早說?”
“我忘了。”
真的累得不行,我把謝雨緋小心地放下來,想想怎麼辦纔好。
“那怎麼辦?要不叫開鎖公司?”
“現在能叫到嗎?”
“哦,現在是半夜。那怎麼辦啊?我都快凍死了。”
我摸了摸謝雨緋的手已凍得冰冷,她的臉也是,整個身子都在澀澀發抖,我趕緊脫下外套給她穿上,謝雨緋道:“那你怎麼辦?你不冷嗎?”話這麼問依舊很配合地穿上了我的外套,我想這女人真的好虛僞,不過在這種情況下,每個男人都會這麼做的,何況是個超級大美女。
略歇了一會,我半蹲下,道:“上來吧。”
謝雨緋趴了上來,道:“去哪?”
“去我家。”
走了兩步,謝雨緋道:“你等等。先放我下來。”
然後我見謝雨緋解開我的外套釦子,道:“好了。趴下。”這女人是不是把我當驢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