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誰呀?唱得還不錯喲。”不知什麼時候茗兒已經站到了身後。
“你沒見過她麼?”
“人家是明星啊,你以爲是想見就能見到的?”
我笑道:“她就是我以前的秘書,叫藍雪。”
茗兒看了看我,一臉的不信,道:“真的假的?打死也不信。”
“當然了,後面的觀衆席裡有很多都是我在紅葉公司的舊同事,他們都來給藍雪捧場了。中間那個穿白毛衣的就是總經理陸曉棋,右邊那個是人事部經理林強,再旁邊——”
“人多有什麼用啊,又不是殺人搶東西,歌唱得這麼爛,打死也進不了前三名。”
咔咔,果然不出所料,茗兒這丫就是心眼特小,見不得說別人好,我也不理她。
“不看了,吃飯,吃飯。”茗兒拿起搖控器不由分說地關了電視,這丫——真拿她沒辦法。
我看桌子上啥也沒有,道:“不是吃飯了嗎?”
茗兒嘻嘻笑道:“快了,快了,你先喝口水吧。”說着給我倒了杯水,一臉皮笑肉不笑地往我身上靠過來,我趕緊起身,茗兒翹了翹嘴,嗔道:“又閃我。”
不閃你閃誰?何況飄雪還在這裡,就是她不在了,你也不能這麼隨所欲爲,那樣我還哪能製得了你,小樣,不把你調教成淑女我就不叫何從。
我端了水杯,又取了顆藥吃了,有病治根了纔好。
我進廚房,看看能幫上飄雪什麼忙,結果被飄雪推出來,看來我是兩邊都不受歡迎了。在門口看了會,飄雪炒菜倒挺熟練,真的有模有樣,唉,比起我們家的茗兒可強多了。
退到客廳,結果茗兒自己把把電視打開,依舊是那個選秀節目,在津津有味地看着。
我也不招惹她,免得她又關電視,只遠遠地看,果然如我所願意,藍雪以絕對優勢成功晉級,我見整個觀衆席沸騰了,陸曉棋等都在揮舞着招牌,上面寫着:“藍雪,我愛你”在大聲地喊着什麼口號,可惜還有其他口號的聲音,一時間聽不清楚,我心裡也一陣激盪,不由喊了聲“YES”,其實聲音蠻小的了,可惜還是被茗兒聽到,回頭見我正要做着用拳頭向空中一揮的勝利手勢,鼻子冷冷地哼了一聲,道:“有什麼好看的,沒見過長這麼醜的人。”說着把電視關了。
我不禁好笑,說藍雪長得醜?咔咔,古今天下恐怕也就你茗兒一人了,人家可曾有個老闆想包下來做情人的,你茗兒有麼?小孩子家家的,除了會惹事生非,啥也不會。
不久,飯菜做好,果然好手藝,我連連誇讚,茗兒卻一個好字也不說,還一會挑這不好挑那不好,這菜鹹了,那菜淡了,這油膩了,那太清淡了,飄雪也知道她的心思,任她挑着,也不理她,結果一桌子的菜,還盡屬茗兒吃得最多。
飯後大夥兒一起收拾殘局,這次茗兒子表現還好,自己嚷着要洗碗刷盤子,估計自己也覺得自己的言行有點過意不去了,所以纔要好好表現一下,我和飄雪都被她推出了廚房。
泡了壺茶,我和飄雪在客廳裡聊。
時間已經很晚了,今天飄雪就留在這裡,和茗兒一起睡,一夜無話。
第二天時,已是日上三竿,兩個死丫頭居然還沒起牀,不知昨夜又胡鬧到幾點才睡,敲了半天的門,總算飄雪應了句,然後起牀,茗兒還賴在牀上不起來,真想過去打她PP,這丫一向懶得要死。
洗漱,吃早餐,看時間已經近中午了,飄雪趕緊打電話叫早已約好的工作人員來收拾並佈置一樓大廳,今天她將在這裡度過她18歲的生日。等工作人員來了之後,我們一起出街,我本不想去了,兩今天是兩位女孩兒的生日,我也不好違她們的心意。
下午晚點回來時,大廳裡已經佈置得金壁輝煌,真是奢侈,我們坐下來沒一會,就有客人來了,然後三五一羣地擁來,居多是飄雪的同學和好朋友,那天在電玩城遇到的傢伙也來了,見了茗兒一愣一愣的,眼睛都直了,茗兒臉一紅,也不理她,反正語言也是不通。大廳裡有美酒飲食,飄雪請大家自便,看着這麼多的禮物,心裡喜滋滋的,臉上樂開了花,雖然今天本是打算和茗兒一起過生日的,但這陣勢,飄雪明顯是一枝獨秀了,再說大家也不認識茗兒,茗兒三番四次地瞟向我,很顯然不太開心。
我把茗兒拉到角落裡,安慰她,茗兒嫣然一笑,道:“我茗兒是那麼小氣的人麼?再說前天你給我過了一個一生都難忘的生日,我那麻和她計較,她小孩子家家的,又不懂事。”
這句話說得我直想笑,心想不知誰是小孩子來着,不過茗兒能這麼想,那倒是好事,要不搗亂起來,也真夠麻煩的。
“看來茗兒長大了,人也變得大方了,更可愛了。”
茗兒知道我是在假意誇她,不過還是很開心,道:“那當然了,人家都16歲了麼?步入花季的少女當然要矜持一點了。”
我聽了心裡發冷,想真看不出來你哪點兒有矜持的味道。
我和茗兒正在聊着,這時飄雪過來找我,一見我就嗔道:“何從哥哥,我都找你半天了,原來你躲在這裡和茗兒親親我我,我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