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牀邊坐下,撫摸着陸曉棋的臉,又開始一點一點地爬伸起來。
陸曉棋按住我的手,道:“好了,你出去吧,不敢讓你在這裡。”
我道:“不怕,讓我守着你。”
陸曉棋道:“不行,我纔不放心呢,你這麼摸來摸去的,一會又要——要愛我。我纔不要,你去公司吧,我想睡一會。”
陸曉棋說的也是事實,年輕的男女在一個房間裡呆的太久,一定會出什麼問題的,何況我們本就是合法夫妻,外面又下着雨,這情景再適合相愛不過。
下雨天,再配上紅酒,咔咔,唉,只是不由地又想起兩年前的那個夜裡,我和謝雨緋——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在哪裡,生活得好不好,我得到了她的身體,卻給不了她幸福,這個男人做的真有點失敗。
低下頭,再想親一個陸曉棋,不想她竟偏過頭去,不讓我親,嗔道:“好了,你出去吧,再親就要收費了。”
收費?***,有沒搞錯,下次等你想要的時候我也要收費,相愛的需要還要加倍,咔咔。
把燈關了,只留了一排昏暗的壁燈,陸曉棋睡覺一向喜歡開着燈,怕她起來後撞牆,這丫好像撞過幾次牆了,自己的房間居然都會走錯方向,上次半夜起來去洗手間,直接撞到牆子上了,真是恐怖。
把門輕輕關上,下了樓,想出去走走。
雨不是很大,我這人又特懶,所以不用打傘。不知不覺間走進一家咖啡廳,要杯咖啡,坐下來的時候纔想起來這是我和林李飛如絮第一次來過的咖啡廳,那時她剛從韓國回來,我還和陸曉棋吵了一架,差點辭職的,想起這事,還和林戲銘有關係,難道陸曉棋和林戲銘真的一點關係都沒有嗎?
一杯咖啡,不加糖,但侍者仍隨送一袋白砂糖,我喝着苦澀的咖啡,對林李飛絮的思念之情更甚,不知道她現在在做什麼,會不會在想我,而我——我再次有了立即去機場買票飛往韓國找林李飛絮的想法,只是隨着年齡的增長,那份衝動已經淡了。
“我這一輩子只被一件事感動過,就是你從大陸飛到韓國來找我,那天夜裡,當我下車看到你在我家樓下的時候,我控制不住就哭了起來,當時感到自己好幸福好幸福,那時我就想一定要嫁給你。”
這話猶在耳邊,這是我去法國看她時,她在我耳邊說的一段話,我一直記得很清楚,她一直讓我抱着她,不讓我放開,結果——這麼一直抱着,可想而知有多麼強烈,何況兩個人又是赤體相呈,結果瘋狂了一夜,林李飛絮幸福地快要被我融化,一直說着“我愛你”,直到被我的吻封住,再後來化爲被快感不斷衝擊着的呻吟。
現在的林李飛絮,在做什麼呢?
打電話過去,電話響了半天,終於接起來。
“飛絮,是我,何從。”
“——”
我又問了幾遍,她就是不說話,然後——我似乎聽到她輕輕地哭泣聲,我的心一下子碎了,要不是控制得及時,恐怕眼淚也會壓眶而出。
我道:“好了,不許哭。我會去看你的好不好?”
林李飛絮堅定地道:“不用,我已經說了,你不娶我,就別想見見到我,我不會見你的。”
我不知道說什麼,林李飛絮也不說話,其實我想說話誘惑她的,她以前也就是這樣一直在電話裡誘惑着我,可現在又哪有心情。
林李飛絮也不說話,我們就這麼沉默着,雖然不說話,也不想關機,哪怕就這麼聽着彼此的確良呼吸和心跳也好,可惜林李飛絮還是關機了。
嘆了口氣,收起手機,端起咖啡喝了一大口,好苦。
正無味之際,一個靚麗的身影飄了進來,之所以用“飄”這個字,因爲她的動作速度而且飄逸,長髮隨風一揚,那份出塵脫欲的感覺立即渲染出來,整個咖啡廳的氛圍似乎都被攪動而改變了。
她在我對面的角落坐下,擡頭時正好觸到我的目光,她臉上淺淺浮出一絲微笑,嘴角微微上翹,一種很性感很嫵媚的感覺。
我轉過頭來,不禁爲剛纔的失禮而有些後悔,不過多看美女兩眼也沒什麼。愛美之心,人之常情。
這個身影似乎在哪裡見過,一時也想不起來,正端着咖啡想其他的事情,她再次從眼前飄過,人已經在咖啡廳外,撐着一把淡紫色的小傘,微微低頭衝我一笑,我趕緊回頭向後看了看,我後面沒有人,那她無疑是衝我笑了?
這個女人到底是誰?我好像沒招惹過她吧?居然敢誘惑我,你以爲我還是單身的孤男嗎?咔咔。
想出去走走的,又不知去哪裡好,還是回公司吧,處理了點亂七八糟的事情,近六點的時候,陸柏誠的小護士的崔小姐給我打電話,說老頭子想晚上讓我和陸曉棋一起過去吃飯,我可不想和這個老傢伙一起吃飯,最受不了的就是他的咳,正吃着,他突然那麼咳幾下,簡值能噁心死人,上次害得我差點吐了。
我回道:“看情況吧,公司最近有點忙,不過我會盡量抽時間去的。”
先這麼打發着,也不知道現在陸曉棋好點了沒有,給她打電話,過了好久才接。
我道:“感冒好了嗎?”
陸曉棋道:“不知道,反正挺難受的。”
聽她聲音有點沙啞,看樣子是加重了。
我道:“那你先躺着,我就回去。”
掛了電話,往回趕,路上想打電話跟老頭子說陸曉棋病了,去不了了的,可一想還是不這麼說比較好,萬一老傢伙聽了一擔心,立即趕來探視,豈不是更讓人反感?
打電話過去,是小護士接的,道:“就等你們了,什麼時候到?”
這個小護士,老實說我都懷疑她和老傢伙有沒不正當的關係,聽說是二十歲,身材姣好,雖然談不上靚,但也不算醜了,對老年人來說,已是不可多得的尤物,不過我才懶得去過問他的私生活,免得噁心。兼於陸曉棋和他關係一直不和,他也不會過於過問我們之間的事情,大家有點只是表面功夫。
我道:“陸曉棋有點事,晚上我要陪她出去,以後有機會再說吧。”
這樣的話,雖然老傢伙不是太高興,但也不可奈何,他可不敢打電話問自己的寶貝女兒具體什麼事,這麼急,陸曉棋對他的感情有時覺得比我還淡,說話冷冷的,平時也只是和我一起流於形勢地去看望他一下,不過這也已讓他感動不已。
房間裡早已昏暗,也沒有開燈,看樣子陸曉棋還沒有起牀,估計不太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