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兒?”明俊道,“茗兒是誰?”
“沒有誰。”娜可轉開話題,“會不會很貴?”娜可竟擔心起錢來,“我們好像還沒有賺到錢呢。”
“所以,”明俊總結似地道,“要好好賺錢。”
“知道了,”娜可不高興起來,偏過頭去,看向窗外,嘀咕道:“又開始說,從來都沒有想過要賺錢的。”
漸漸離開市區,開始上山,夜景漸漸迷離起來。
娜可有些瞌睡了,閉上眼睛,臉貼着車窗睡起來。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有什麼東西開始不停地擊打着玻璃,越來越猛列,最後,這強烈而頻繁的聲音把娜可從睡夢中吵醒,
“這是什麼,是——雨嗎?”娜可揉了揉配忪的眼睛,驚訝地看着外在。
“下雨了,下雨了,真的是雨嗎?”見到下雨,娜可控制不住興奮的情緒,貼在車窗上,向外張望,甚至打開車窗,把手伸出去,風含着雨襲進車內,不由有些陰冷。
“把車窗關上,不冷嗎?”明俊建議道。
“不,我要看看。”娜可道,“前面,那兒好像有輛車。”
娜可說的同時,我也看到了,是一輛紅色的法拉利,不知道爲什麼,感覺有些眼熟,似乎在哪兒見過,可又沒什麼印象。
那輛車,好像陷在路邊的水坑裡了。
“這不是剛纔那位不姐的車嗎?”娜可認了出來。
“是嗎?”我回想了一下,好像她確實是開着這輛車去書吧裡的。經過它身邊的時候,緩緩地停下來,這時果見她打開車窗,只是見到我時,一臉奇怪的表情。
“需要幫忙嗎?”我搖一車窗,問道。
她點了點頭,道:“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你,車好像一個輪子陷在水坑裡了。”
“我看看。”說着打了傘,可雨實在很大,下半身還是很快就被雨打溼了,見她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情,我笑道:“沒什麼的,反正也髒了,就要洗的。”
仔細檢查了一下,又幫她試開了幾次,結果不但沒有衝出來,反倒欲陷欲深,因爲沒有工具,看樣子只好把車先擱這兒,等明天上班時叫交通隊來處理。
事實如此,林李飛絮顯得很失望,坐在車裡,不知道現在要怎麼辦纔好。
“你要去哪裡?要不要我送你一程?”我說這話的時候,看了一眼娜可,她並沒有什麼不滿意的神情。
她擡起頭來,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娜可,道:“不用了,謝謝,我會叫人來接我的。”
既然她這麼說,我也不便勉強,並且和她又不熟,只是見過一面而已,道:“那好吧,不過如果有需要的話,就給我打電話吧,我住在農場那邊,不是很遠。”我說着從車裡的名片盒裡拿了一張名片,她猶豫了一下,接了過去。
就這樣,我們離開。
這是一個很安靜的小鎮,此時,街燈已經熄了,整個人鎮上除了我的車發出的輕微的聲音聲外,再無一點聲音,幾乎所有的人都已經睡了。
正因爲這個小鎮的安靜,所以露露才會選擇這裡定居吧,這裡,倒和原先居住的雪原之地有幾分相似之處,只是人更多了些,有一所學校,一個市場,還有一家不太大的小型超市,說是超市,面積大概只有十來個平方吧,另外,在小鎮的最西邊,大概相隔有二里路吧,有一處農場,看建築的風格很像是度假村,不知道爲什麼要叫農場。
露露早已做好的晚飯,正時正在欣賞着大雨,當然,也在擔心着我們,不過打電話過來的時候,我們已經到了家門口了。
新學的韓式大醬湯,紫菜飯糰,還有牛肉拌飯,這個牛肉拌飯是娜可和露露最喜歡吃的,因爲從來都沒有吃過牛肉,其實我
也是如此吧,不過並不感覺味道如何,反而還是更喜歡麪食,比如上次吃的刀削麪,可惜露露還未學會。
飯桌上,娜可不停地說着今天遇到的事情,還有各種各樣的人,感覺挺新鮮的,尤其是在電腦裡找到了遊戲。
遊戲,這可真是一個很迷人的東西。
“所以,連顧客進來,也忘了打招呼,是這樣嗎?”我問道。
“哪有,”娜可道,“都還沒有掌握要怎樣才能玩呢。”
“今天生意好嗎?”露露問我們。
“我去拿貨了,今天生意好嗎?”我轉頭向娜可,“賣了多少錢,記賬了沒有?”
娜可不好意思地搖了搖頭,道:“忘了,明天再算了,反正是多少就是多少了,又不會少的。”說着忽然想起一件事來,向露露道:“對了,今天遇到了一個病人。”
“病人?”我和露露都很奇怪,心想這丫頭不在書吧裡呆着,莫不是跑醫院鬼混去了吧?
“就是剛纔在路上遇到的那個女人,”娜可道,“感覺她病的好嚴重,我建議她不要到處跑,要多注意休息,沒想到她晚上又出來了,而且還開車,又下着這麼大的雨,真擔心會不會就這麼死了。”
“胡說什麼,”我趕緊打住,“人哪容易就那麼死的,不要說這麼詛咒人的話,是很不禮貌的,懂嗎?”
“我哪有,”娜可說着,把她觀察到的病情簡要地跟露露說明了一下。
“你沒有看錯嗎?”露露問道,見她神色不太對勁,我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道:“她——真的會死?有那麼恐怖嗎?”
“倒還不至於這麼快,應該還有幾天的時間可以活吧。”露露道,“別人的事情,關心那麼多幹什麼。”
娜可露露本來還想說讓她來這兒找姐姐求醫的,聽姐姐這麼說,看了看我,話又收了回去。
我咳了一下,不想就這個問題再說下去。
雨越下越大,心越發安靜,不,應該說是沉靜,一時倒也不想讓人來接自己回去,想就這樣一個人安靜一會,就算這樣安靜地死去,也很不錯,之所以這麼想,只因爲心口又疼痛起來,可能是剛纔受了冷風含雨的浸襲吧,整個身子都燙燙的,又好虛浮,疼着,控制不住地噁心起來,只好打開窗子,讓冷風繼續吹進來,這樣才感覺略好一些,燥熱之後,身體在冷風的作用下,又很快地冰冷起來,透到骨子裡的冷。
抱着懷,縮躺在後座上,脫下鞋子,把腿放上來的時候,不小心碰掉了隨手放在那兒的名片,那是他的名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