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我還要向你道歉,我……”
“大叔,你相信我就好,真的,我和冷子軒在一起的那三天,他沒有碰我只是關着我,幸好你出現,我知道你回來,所以我一直等着你。”打斷了冷玦的話,殷雪華撲到了他的懷中,抱得緊緊地。
她並沒有深究冷玦爲什麼那麼晚纔出現,她無條件的相信,大叔會來求她,就像紫霞仙子裡面的,我相信會有那麼一天,那人踩着五霞彩雲,不管千山萬水一定會來到我的身邊。
“你……”冷玦沒法在說什麼了,本來想要解釋的話被他嚥了下去,就讓這個秘密爛在心裡吧,如果被她知道,他在這之前就知道她前往尚城並沒有阻止,反而存着那點利用心思,想看清楚身邊人的態度,讓她陷進狼口,如果她知道,自己會不會失去她,不敢在打賭,現在,他只想好好享受這份依賴,很難得。
從今以後,我一定會好好的保護你,不會再讓你涉險,心裡想着,冷玦暗暗地發誓,用力的擁抱住殷雪華,唯一的珍寶,唯一想要守護呵護的女人,就算是她要天上的星星他也一定幫她摘下來。
“對了,大叔你說結婚的事,不是開玩笑的吧?”
在這檔口,殷雪華忽然提了起來。
她有那麼一點想要結婚的念頭,通過這次被禁錮的事,她怕以後在發生類似的事情,似乎,結婚能給她灌上名份,假如她結婚了,冷子軒就不會在動她,也好打消他的念頭。
殷雪華突然提起這個問題,冷玦很驚訝,隨即,一抹狂喜涌上他的神色,抱着她的身子改爲雙手附着住她的肩膀,幾乎啞着聲音道:“你同意了?”
殷雪華剛想說,外面傳來大吵大鬧的聲音,殷雪華親眼看見冷玦的臉上染上一層薄怒,很可怕。
“大叔,你……”顫着聲音,殷雪華開口。
“乖,先別說話,呆在房間裡等我叫你出來 ,你就出來。”
微微後退一步,隱在黑暗裡的臉再也辨不清神色。
“嗯。”
門外的大吵大鬧還在繼續,蔣欣打開了一間又一間的屋子,身後管家拼命攔住她的身子,惹來她又踢又咬,跟菜市場鬧哄哄的潑婦沒什麼差別!
等到終於輪到冷玦所在的屋子,蔣欣的手還沒來得及放在把手上,門突然從裡面打開。
高大的身子出現在她的面前,從胸膛往上看,冷玦一張面無表情的臉,脣抿成一條直線,眉頭緊鎖着,眼中的不耐煩在翻涌,沒有說話,光是他不悅的表情讓蔣欣的心咯噔一下。
理智終於迴歸,她終於後知後覺自己幹了什麼蠢事。
“那個,冷,冷玦,我以爲二樓發生了什麼事,所以……”蔣欣口不擇亂的解釋着。
“送客。”打斷了她的話,直接啪一下子把門關上,把蔣欣阻擋在外。
蔣欣愣愣的,有點沒反應過來,她這又是被拒絕了嘛?
“夫人走吧,再不走總裁要發火了。”管家再也不顧兩人之間的身份差別,抓住蔣欣的胳膊,要拉着她下去。
“別,你放開我!”一邊說着,蔣欣空閒的手把門拍的震天響。
“冷玦,你給我出來,我有話要說。”一邊拍着門,蔣欣一邊叫。
管家一頭冷汗,這個瘋女人一點都不識好歹,總裁都直接下了逐客令,她還要吵鬧,真是不知死活!
啪……門又被打開。
蔣欣的手就直接拍在冷玦的胸膛上,還來不及感覺,冷玦嫌惡的把她的手重重的拍開,啪,清脆的聲音引來屋子裡殷雪華的好奇,可她謹記着冷玦的話,他不讓她出去,那她就乖乖的在屋裡等着吧,更何況,不知道是誰在外面大吵大鬧的一點都沒有禮貌。
“冷玦……”蔣欣被啪的很痛,可是,心更痛,他嫌惡的樣子刺傷了她的眼。
“有話快說。”
直接無視了她可憐兮兮的樣子,令人噁心,要不是殷雪華在屋裡,他一定會當場把蔣欣給丟出去。
還維持着一點風度,完全是顧忌到屋子裡的人兒。
“冷玦,我剛纔聽到一個女孩兒的聲音,怎麼不讓她出來見見我?”見狀,知道這招對冷玦沒用,蔣欣只能有話快說,說着眼睛還不斷的往屋子裡看,透過冷玦的身體想發現誰會在他的屋裡。
“我們什麼關係,爲什麼讓她來見你?”冷玦毫不客氣的說。
“我們,我閃是母子關係啊!”
“母子關係?呵,我可不記得我有這麼年輕的媽媽。”又打斷了她的話,冷玦自嘲道。
嘲弄的眼光讓蔣欣無敵自容,他只是一個眼神一句話就能撕破僞裝,蔣欣沒話說了。
“管家,把她送出去!”再次下逐客令。
“是,夫人你快跟我走吧!”管家的聲音很冷,沒有在妥協的餘地。
“不,冷玦,房間裡是你的女朋友,竟然交了女朋友,媽媽都來了不見一次面不妥吧。”蔣欣還是不想走,非常的渴望的想知道冷玦房間裡的人會是誰,於是,故意大聲的說,讓房間裡的人聽到,好自覺的走出來。
不出她所料,房間的殷雪華聽到了,還沒等她有所動作,第一時間看穿了她意圖的冷玦,聲音高了一個分貝:“媽媽?別開玩笑了,我媽媽早死了,對於你,還不知道哪裡來的野女人,我可沒承認,也就老頭子寶貝你。”
“冷玦,你……”冷玦的話很惡毒,直接戳中蔣欣的痛處。
二話沒說,管家直接把蔣欣給從地上扛了起來,扛在肩膀上大步流星的離開。
“你放開我,啊,放開!”
“放我下來,你信不信我立馬開除你,放開!”
蔣欣的聲音越來越無,整個走道上又恢復了安靜。
重新回到房間,拿上另一套運動服,走進了洗手間。
大約過了五分鐘,冷玦才走出來,這時候,他又換了一身嶄新的衣服。
“大叔,你的運動服不是才穿的嘛?怎麼又換掉了。”殷雪華很疑惑的問,同時,暗暗的打量,大叔穿什麼也好看,他身上現在的這身休閒服肯定不便宜吧,穿在他的身上,更好的把他的身材給襯托了出來,同樣,那一股極其壓迫人的氣勢因爲衣服的變化而稍稍減弱了一點。
“髒了,只能洗洗了。”冷玦皺着眉說,要不是和她一
起買的情侶服,估計他會當場扔了。
“不髒啊。”殷雪華顯然在狀況外,走進洗手間,看他擱在浴室擔架上的衣服,拿了起來,展開,裡裡外外的看了看,還聞了聞,好聞的梔子香味還有他的味道。
“不要碰了,好好在牀上呆着,過來……”
直接忽略了她的話,冷玦招手,讓她乖乖的過來,腳都崴着,還到處亂動,不拿自己的身體當回事。
“好吧,對了,門外的那人是誰啊?”
冷玦就知道她會問,在他的預料之中,同時,他也準備好答案,不過是一個神經病,不用理她。
“啊……”殷雪華想不到他會這麼說。
驚訝的表情呆萌呆萌的,冷玦終於忍不住,一口親了下去。
幾日沒見,他越發的想念這具小身子,終於,他不顧自身的傷勢把殷雪華給拐到了牀上,一碰上她,生龍活虎,一點都不像是受傷的人。
終於停下,殷雪華挨不住,昏昏欲睡還不忘問,那人到底是誰啊?
“一個神經病。”還是一如既往的回答。
“哦,神經病,那你以後別跟神經病打招呼,小心被她傷到。”還不忘貼心的囑咐。
“嗯。”挪了挪肩膀,讓她睡得更舒服一點。
跟她在一起,總是那麼放鬆,不知道睡了多久,電話嗡嗡響起,冷玦怕打擾到她,悄悄的離開牀,走到旁邊的陽臺,拉上門才接了起來。
電話那邊傳來的是原野的聲音,他問什麼時候動手。
“再等等吧。”
到底是做了很多年的兄弟,一再的容忍,都是他之前一連三番四次的救了他的命,讓他活着纔有幸遇到她,原本殷雪華的事是最後一次機會,可是,男人啊,除了愛人就是兄弟,兄弟,他知道其他人雖然嘴上都恨不得他死,可誰都知道,一聲兄弟大過於天,當忍不無可忍,一切都是浮出水面的時候。
真相總是那麼殘忍,當他們幾個再次相對的時候,那種場景,光是想想他的心腸就更加的冷硬。
“大哥,我一直搞不懂他爲什麼這麼對我們。”原野低低的聲音夾雜着痛苦。
“人心易變。”
“是嘛?可我們做了這麼多年的兄弟,敵不過一時誘惑嘛?”
“嗯。”
不想再說,由着原野在電話裡傾訴,憋得太久總是需要一個傾聽者。
電話掛斷之後,心冷硬的萬箭穿不透卻在透過玻璃看到她安靜的睡顏,心裡劃過一陣暖流,他這一生,有她陪伴就夠了。
蔣欣回到家之後,早就收拾好自己的情緒,跟沒事人一樣,看到冷雅依然笑眯眯的關心這個關心那個,其實嘛,她一直在等一個機會。
飯後,她與冷雅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每到廣告的時候,冷雅老是拿着手機,玩的不亦樂乎,直到她要去廁所時才發現,而這時,電視上也插播着廣告,手機還亮着燈光,屏幕停留在對話聊天框上。
蔣欣一邊看着廁所的方向一邊飛快的拿過冷雅的手機,聊天的內容沒注意看,只找到自己想要關心的通話記錄,想要通過記錄尋到蛛絲馬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