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失左臂

這個時候要是花自來在的話,倒是可以試一試那牛皮到底有幾分真幾分假。

可惜了,花自來沒跟着展顏來邊羅村。

看着兩扇緊緊閉着的厚實木門,陰十七一陣發愁。

展顏倒是沒發愁,他十分乾脆地讓陰十七叫門,說要是沒叫開,屋裡也無人應聲,他便要強行撞開木門。

陰十七聽話地又拍木板又叫喚了幾聲“鐵十娘”,可半晌了屋裡莫說開門了,就連吱一下聲都沒有。

展顏開始端詳兩扇木門。

他看着兩扇木門中間緊閉的線,發現根本就毫無縫隙,讓他想抽出把匕首來插進門縫隙中撬撬門裡面的門閂,都無從下手。

陰十七見狀,曉得展顏是在考慮怎麼撞門了。

當下,她隨意問了句花自來怎麼沒來?

展顏不再盯着木門中間的線縫了,而是退了兩步道:

“自來也會到邊羅村來,不過要明日一大早纔到。”

陰十七在心裡暗道:爲什麼不是你明日方到,而是花大哥明日方到?要是你們掉個個,這無論是院子的鐵門還是屋裡的木門,指不定還真難不倒花大哥!

展顏似是有所感應,斜睨於陰十七突然問:

“瞎想什麼?”

陰十七心上一跳,回得斬釘截鐵:

“沒瞎想!”

展顏收回斜斜的目光,輕緩地吐出兩個字來:

“退後!”

陰十七哦了聲,悻悻然退了幾步,她知道展顏是要開始強行撞門了。

所幸鐵十孃家正屋的大門是一個兩扇的大門,並非鐵的,不然就算是展顏有鐵頭功,大概也難以在鐵門上撞出個凹痕來。

木門裡面的門閂也是木的,但想來應當是好粗大的一條,展顏用肩膀大力發狠地撞了好幾次,愣是沒給撞開。

陰十七在一旁看着都替展顏的肩膀疼。

雙眼撲閃撲閃的,隨着他的一撞,她的眼眸便一閉,然後又迅速睜開,睜個老大再次盯着。

展顏在撞的空隙間無意側臉瞥到陰十七這樣的反應,心中不禁好氣又好笑,也不說過來幫忙小撞幾下,居然旁觀還自帶反應小動作的。

撞了有五次了,展顏第六回卯足了力氣,再退得比陰十七退的還要遠些,一個遠距離助跑,小跑着發狠地猛然向兩扇木門撞去!

“嗤碰啪——”

先是門裡面的門閂折斷,然後兩扇木門被撞開,接着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木門後被撞倒。

那門閂足有陰十七手臂那樣大小的粗,怪不得展顏一個大男子漢居然得撞了六次才能撞開,她估計着他的肩膀必得淤黑青腫了。

再看木門後插門閂的地方果然比平常人家要做得寬大,差不多有她握起的拳頭大小了,鐵十孃家的宅防措可謂是銅牆鐵壁啊!

這不由讓陰十七懷疑,莫非平常鐵十孃家經常糟賊不成?

不然哪裡用着得防得這般厲害。

鐵院欄、鐵院門、厚實木門,手臂粗的門閏,鐵院欄頂都還削了尖豎着,要是哪一個不長眼的小賊摸爬進來,一不小心在鐵院欄那裡掛上削尖的鐵條,那還不得讓鐵條尖給刺個兩頭穿啊!

展顏踏進屋裡便先去尋個能照明的物什去,陰十七則照着月光的光亮將原本擋在木門後面的木凳扶起。

實木的,還挺沉,怪不得用得擋門後了。

就不知道爲什麼要擋,擋的又是誰?

展顏找來了一盞油燈,照亮了堂屋的一片混亂:

“看來鐵十孃家出事了,我們進裡屋去看看。”

確實出事了,而且他們來晚了。

方纔展顏那麼大陣仗的撞門都沒撞出個人影來,無論是鐵十孃家裡的人還是來作妖的人皆早沒了身影,又或者鐵十孃的家人還在……

想到一個可能,陰十七快步往與堂屋相通的左側裡屋走去。

她不打招呼就突然摸黑往裡屋摸去,展顏尚未說讓她小心之類的話,她的身影己快閃沒了,他只得趕緊快步跟上。

進了裡屋,油燈照亮了屋裡的一切。

與堂屋一般凌亂非常,還有……血!

陰十七就蹲在一大攤血的旁邊,她伸出手指去沾了沾,血還未凝固:

“看來是今晚方將發生的事情……我聽苗爺爺說,鐵十孃家裡有三個人,鐵十娘、鐵十孃的夫君、及鐵十孃的獨子……”

可現今,卻未見到他們三人任何一個人影。

裡屋應當是鐵十娘夫妻倆的寢屋,牀榻被褥俱全,梳妝檯放着些許不值錢的銅飾珠花,牀榻上枕頭一雙,牀榻上還獨留着一隻繡鞋。

大攤的血跡就在牀榻尾端處,牀榻木製的牀尾邊沿還被濺到了幾許血跡。

展顏照着牀尾邊沿處道:“不知道他們三人是誰受了傷……”

這話是往好的方向想的。

若是往壞的方向想,那展顏的話應當換成——不知道他們三人是誰遇害了……

展顏起身把油燈擱放到梳妝檯去,照亮着寢屋裡忽來的不幸。

陰十七也站起身,往梳妝檯裡走去。

梳妝檯上鐵十孃的妝奩仍在,她打了開來,裡面有比檯面上的銅飾珠花要值錢好幾十倍的銀飾。

展顏也在寢屋牆壁角落裡的衣櫃中找到了一個鐵盒子,鐵盒子鎖着,沉甸甸的,他到屋外院子裡找了把錘子兩三下便打落了小巧精緻的鐵鎖。

鐵盒子裡面放着兩張百兩面額的銀票,還有十錠百兩足的銀子,餘下皆是數不清的銅錢。

陰十七搜索完梳妝檯,便湊近展顏身邊去瞧鐵盒子裡面的東西,一時間瞧得她眼花繚亂。

展顏道:“看來不是劫財。”

放着這麼大的一個鐵盒子沒動,妝奩裡那些值錢的銀飾也沒動,看來那闖入鐵十孃家的人確實不是衝着錢財來的。

入室卻並非劫財,還亂成一鍋粥的現場,及那一大攤即便在黑漆漆的環境下也無法忽略那刺鼻的血腥氣,明擺着已傷了人。

就是不知道是誰傷了誰,或是誰受了傷,或已遇了害。

展顏又打了寢屋的油燈點上,拿着穿過堂屋,到右側的裡屋走去。

陰十七還在鐵十娘夫妻的寢屋裡仔細地小心翼翼地查看着,看還有沒有旁的線索,或者闖入者有無留下什麼痕跡。

突然翻到了一雙鞋……

“十七!”

堂屋右側的裡屋裡傳來展顏的驚喊聲。

陰十七顧不得細想旁的,連忙跑了過去。

一到右側裡屋,藉着右側裡屋桌面上已放着展顏帶過來的那盞油燈的光亮,她看到了已氣絕的一個婦人。

她已經猜到了這個婦人的身份——鐵十娘!

右側裡屋的門原本緊閉着,展顏一推開門便聞到血氣沖天的血腥味。

右側裡屋比左側裡屋還要小些,甫進門一眼望去,便能看到倒在血泊中的鐵十娘。

展顏蹲在鐵十娘身旁查看着她致命的原因,聽到身後陰十七的腳步聲道:

“頭被磕破了,血流了一地,與苗寡婦遇害一樣,這後腦勺的血口並非是鐵十孃的致命傷口,而是這裡!”

他指向鐵十孃的左手臂。

那裡是——空的!

左手臂連同左手掌齊腕被砍下!

苗寡婦被砍下了右臂,而鐵十娘被砍下了左臂!

左右兩側的裡屋的門皆被緊緊關着,先前陰十七選擇先去探查了左側裡屋,一推門甫一進門也能聞到左側裡屋牀榻尾端處的血腥味,於是即便是在黑漆漆的情況下,她也能順着血腥味尋到血攤處。

而右側裡屋,當陰十七還未走到右側裡屋的門前時,甫一走出左側裡屋的房門,她便已聞到那濃烈的血腥味!

陰十七望了下里屋內的窗臺,果然也是緊閉得不留半點縫隙。

與左側裡屋的窗棱不同,右側裡屋的窗棱沒有棱格子,而是兩扇嚴嚴實實完全封閉的鐵製窗棱,嚴然兩塊鐵板。

莫說氣味,就是半點風也進出不得。

想來若非先前右側裡屋房門緊閉,窗棱完全封閉,這一股血腥味必然會先讓陰十七與展顏兩人發覺。

陰十七在展顏身旁蹲下,眸底照映着一片血色:

“鐵十娘死了,那她的夫君與兒子呢?”

這個問題,展顏也很想知道:

“在你來之前,我大概找過了,這應該是鐵十孃兒子的寢屋,除了早已遇害氣絕的鐵十娘,沒找到餘下的父子倆。”

鐵十孃兒子的寢屋比鐵十娘夫妻的寢屋要簡單得多,一張牀榻,一張桌子兩張凳,牆角還有豎着的一個鐵製衣櫃。

男孩兒不需要梳妝檯,但這寢屋裡卻連一面銅鏡也沒有,這有點不合常理。

除非這寢屋的主人從不照鏡子。

她腦海裡突然浮現一張臉來——若是那形容,大概是不會想要照鏡子的。

陰十七起身,她走近寢屋裡僅有的一個窗臺。

拔掉鐵閂想打開兩扇形同鐵板的窗棱,卻發現怎麼也打不開。

展顏舉起油燈走近陰十七:“這窗棱是被封死的,我剛纔也想打開,後來發現不對勁,拿油燈一照,才發現這窗棱上下還有這橫橫條條。”

順着展顏舉着的油燈上下一照,陰十七看清楚了。

窗棱最上面與最下面皆被一條鐵條橫垮封住釘死,完全動彈不得,中間卻沒有。

若是不拿油燈近前來看,還真難以發現得了。

她又看了看這窗凌上下的橫橫條條上的鐵釘生鏽的程度,顯然並非一日造就,窗棱已是封了至少好長一段時日。

沒銅鏡,又封死了唯一能照射進來光線的窗臺,陰十七有個預感:

“展大哥,我聽苗爺爺說,鐵十孃的兒子在幼年糟難毀了容貌,而我在看苗寡婦亡語的那天夜裡,我不是與你說過,我碰到過一個怪少年飛毛腿麼……”

展顏點頭,思忖了下道:

“你是想說,那飛毛腿有可能就是鐵十娘那毀了容貌的獨子?”

陰十七點頭:“當時我提小燈籠往他臉上一照,他的容貌便是被毀了一半,好似一半人一半鬼的模樣,那會瞬間便嚇了我一跳,他好像不願讓人看他的臉,我一照他也被嚇着了,擡手猛然拍掉了我提着的小燈籠,然後以不可思議的速度跑掉了……”

所以當他趕到的時候,他只看到了那盞小燈籠被燒剩得只餘些許殘骸。

展顏明白了。

陰十七又道:“我的直覺告訴我,飛毛腿便是鐵十孃的獨子,鐵十娘遇害死了,鐵十孃的夫君不知所蹤,尚不明生死,飛毛腿……”

她急了:“展大哥,我們快去附近搜搜,看能不能、能不能……”

展顏握住陰十七的手:“別急!十七,這屋裡屋外我們還得再仔細地搜一遍,確保不遺露掉半絲兇手可能留下的線索!”

陰十七道:“線索?對了!”

她轉身跑出了右側裡屋。

展顏不明所以地跟上,到了左側裡屋,他看到陰十七指着牀榻與衣櫃間的那張高几下的一個麻袋,他問:

“裡面有什麼?”

陰十七提出麻袋,將袋口大開翻出裡面的一雙男式布鞋來,純黑,卻有點髒:

“這隻鞋應該是鐵十娘夫君的鞋,但展大哥你看看這雙鞋的鞋底!”

黑布鞋鞋底沾了些許沙土,土多沙少。

因爲土凝固成了一小塊一小塊沾在黑布鞋外面的鞋底,而沙則一干便容易脫落。

陰十七又將麻袋翻到最底,可以看到袋底積了不少沙土,顯然是自黑布鞋外面的鞋底上脫落下來的。

展顏有些看明白了:“通常下田的話,村民都會脫了鞋再下田,即便走在田徑上會弄髒,那也只能是泥土,而少有沙土,且倨我印象中,邊羅嶺山腳下的那一大片農田裡根本就沒有一個地方是有沙土的……”

陰十七道:“而我們在一個地方有看到過這種沙土!”

展顏想到了:“阿里山山腳下的沙土路!”

陰十七舉起黑布鞋,翻開鞋面,指着鞋裡面有半截微微泛淺褐色的灰底:

“而且這雙黑布鞋曾經沾溼過,這水漬便是最好的證明,但卻不知什麼原因竟然被藏了起來,而沒有放在陽光底下去曬乾,現今也無法看出這水漬是什麼水造成的,是單純的什麼污水淨水,還是天下掉下來的無根水?”

無根水,就是雨。

展顏接過黑布鞋,細看了一番。

結果確實如陰十七所言,他的看法與她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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