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長醒醒,探長醒醒!”衆警員圍在劉易斯的身邊急切地呼喊着。
好半天劉易斯才悠悠醒轉,他的臉色慘白、神情憂傷、眼睛木訥的直視着前方。
肖恩將手臂枕在劉易斯探長的腦後,輕輕地說道:“探長,你覺得怎麼樣?”
劉易斯探長的眼角滾落一滴眼淚,用抽搐的聲音說道:“肖恩你知道嗎,我到現在都不願相信漢森會是個十惡不赦的罪犯。”
“我瞭解您的心情,您和漢森是出生入死的兄弟,有着深厚的感情。這件事換作是我,也一定接受不了。”
探長的嘴脣顫顫巍巍,不停地喃喃說道:“他怎會成爲毒販!怎麼會……怎麼會……怎麼會。”
看到一向堅毅剛強的劉易斯,竟然如此悲慼哀愁,肖恩忍不住神傷淚流。
他不想徒增探長的哀傷,輕拂一下臉龐即將滾落的淚滴,然後好言勸慰劉易斯。
他說道:“都說耳聽爲虛,眼見爲實。我並不這麼認爲,其實最能欺騙自己內心的就是眼睛。有時我們只看到事物的表象、或者是偏面,就輕易的下結論,這是非常武斷的做法。在刑偵工作上,我只相信證據。”
劉易斯探長用手拄着肖恩的胳膊,吃力地站了起來,此時他猶如一個絲線木偶,失去牽引就要摔倒。
他的雙腿癱軟無力、頭腦昏昏沉沉、起身之時險些又將摔倒。
肖恩趕緊上前一把將他扶住,他一臉關切地說道:“探長,您當心點。”
劉易斯探長對肖恩擺擺手,對他說道:“我撐得住,你不要管我。趕快組織警員清理現場,將毒品收繳。另外通知愛德華法醫和鑑證科的埃文斯儘快趕到現場。”
“探長您自己多加註意,我去佈置工作了。”
“夥計,一切拜託了。”劉易斯探長說道。
“放心吧。”肖恩說道。
他指揮警官們將現場的毒品予以收繳,物證進行封存,一切工作處理的有條不紊。
劉易斯探長對他報以讚許的目光。
愛德華法醫和鑑證科長埃文斯很快趕到了現場,劉易斯探長對他倆說道:“愛德華教授煩請您和埃文斯對漢森進行死亡鑑定,另外現場還有一具白骨。”
“好的探長,知道了。”二人回答道。
經過現場勘查,愛德華教授發現死者漢森的左側太陽穴有一個圓形孔洞,周邊皮膚呈燒灼狀態,判斷系子彈貫穿所致。死者左臂下垂,彈孔流出的血跡在地上形成一個血灘,現場周圍無血跡。
埃文斯對死者的左手進行檢查發現,漢森的左手有火Y微粒,證實漢森死前開過槍。在距離死者右側2.1米的地方發現一枚彈頭。
經過鐳射簽定證明,彈頭射入地面的角度與死者躺着手距離地面的高度吻合。彈頭與死者手持槍型一致,現場無其他彈頭。
二人勘驗完畢後對劉易斯探長說道:“報告探長,經過勘驗證實死者漢森爲開槍自殺身亡。”
聽到這個消息,劉易斯探長的腦中不停地嗡鳴。
他心中樹立起對漢森正直勇敢的豐碑,傾刻間轟然倒塌。
漢森成了一個無恥的毒販,一個畏罪自殺的懦夫。
劉易斯探長握緊拳頭,在漢森死亡的桌上狠狠地捶了一拳。
“混蛋!”
他衝着漢森的屍體大罵着,接着又淚流滿面。
此時,沒有人能知曉他心中的苦楚。
過了一會兒,劉易斯探長抹乾眼淚。他對愛德華說道:“愛德華教授,麻煩您對這堆白骨進行鑑定。”
愛德華法醫發現白骨的頸骨部分出現斷裂,系外力扼壓所致。初步判斷爲他殺。
“劉易斯探長,我需要收集死者的顱骨和左臂骨,進行顱像還原和骨齡簽定。”
“愛德華教授現在能得出結論嗎?”劉易斯探長問。
“探長,我必須回到技術處才能做出鑑定結果。”
“請您儘快,愛德華教授。”
接着劉易斯探長下令收隊返回警署。
先頭小組已經將戰果彙報給了弗格局長。
當劉易斯探長剛回到警署,馬休斯警官微笑着對劉易斯探長說道:“探長,咱們這次行動戰績斐然,局長非常高興。他說要親自嘉獎你。”
“那隻禿鷲在哪?”劉易斯怒氣衝衝地問。
馬休斯被問懵了,他怔怔地說道:“什麼禿鷲?”
劉易斯探長沒有回答他,而是直接來到弗格的辦公室。
看到劉易斯走了進來,弗格挪動肥胖的身體艱難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他滿臉堆笑的對劉易斯探長說道:“祝賀探長得勝而回,我要給你記一功。”
“記個屁功,我的獎勵給您留着買減肥藥吧。”
說完話劉易斯探長關門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