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登老大,殺了我這個小人物,於您的名聲有損啊。”金森說道。
“什麼他媽的名聲不名聲的,老子愛殺誰就殺誰。”阿登一邊說,一邊扣動了扳機。只聽“啪”的一聲,手槍發出一聲空膛之音。
槍聲過後,金森依舊閉着眼睛,筆直站在原地,臉上平靜如常。
“行,真他媽是個人物,把繩子給他解開。”阿登命令道。
引路青年走上前來,將金森身上的繩子解開了,接着阿登對金森說道:“請坐吧。”
金森也不客氣,一把將引路青年推到一旁,然後順手把他身邊的椅子拉了過來。待他坐好後,阿登開口說道:“你到我這裡來,是銀髮讓你來的嗎?”
“不是,我是受猴子大哥的指示,來見您的。”金森斜靠在椅子上說道。
“哼,猴子!多日不見,他還成精了。”阿登擺弄着一支香菸,輕蔑地說道。
“我們大哥很有頭腦,他把賭場生意打理的井井有條。”金森說道。
阿登裝作沒聽見一樣,隨口問道:“銀髮老鬼呢?不會讓你們給殺了吧。”
“這種有違江湖道義的事情,我們怎麼能幹得出來?”金森用嘴照着墨鏡呵氣。
“那你跟我說說,他是怎麼死的?”阿登追問。
“這個是我們幫裡的事務,別人無權干預。”金森語氣堅決地回擊。
“敢他媽這樣跟我們大哥講話,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引路青年拽着金森的衣領呵斥道。
阿登衝着他擺了擺手,引路青年閃到了一旁。金森斜着眼睛藐視了一眼引路青年,對他說道:“剛纔你大哥開槍,我對面不改色,我還能怕你這個還在玩尿的毛頭小子?大哥我出來混的時候,你還沒蹦出來呢。”
“你.......你......。”引路青年的臉,脹得如紫紅的豬肝,一股悶氣鬱結在他的胸膛中。
“哈哈哈。”金森冷笑數聲,繼續面視着阿登。
阿登的臉,不自然地擠出了一絲微笑,他繼續對金森說道:“其實你不講,我也知道,銀髮老鬼一定是沒得到善終。”
“這個我不知道,也不是我能討論的話題。”金森說道。
“哦,那你能討論什麼話題?”阿登摸着眼角的疤痕說道。
金森向後望了望,阿登作出讓三名青年離開的手勢,接着他對金森說道:“現在你可以講了。”
“我們大哥託我捎話來,打算繼續從你這裡**,價格比銀髮給你的數目再加一倍。”
“哼,你們大哥很會做人啊。”阿登吐了吐舌頭說道。
“怎麼樣?這個條件能接受嗎?”金森盯着阿登問。
“成交。”阿登說道。
“很好,我這就回去告訴大哥,以後讓他和您直接聯繫。”金森說道。
“我再問你,銀髮老鬼到底怎麼樣了?”阿登嘴角掛着一絲冷笑問。
“他病死了。”金森乾脆地答道。
“嘿嘿嘿,死在哪家醫院了?”阿登陰險地問。
“嘿嘿嘿,那是家黑醫院。”金森冷笑道。
“哈哈哈,你可以走了,但是你回去告訴猴子,以後的交易事宜讓他授權你,我不想見他。”阿登說道。
“爲什麼?”金森不解地問。
“你別問了,如果他不答應這個條件,交易立刻終止。”阿登冷冷地說道。
“行,我一定把您的話,帶給我大哥。”金森說道。
接着他從衣袋裡拿出了兩沓錢,放在了阿登的面前,然後對他說道:“這是大哥的誠意,希望咱們合作愉快。”
“把錢拿走,等正式合作的時候再給我。”阿登說道。
金森接錢重新收了起了,向阿登打了招呼之後,起身離開了。
金森走了以後,引路青年來到阿登的身旁,他開口說道:“大哥,那個猴子陰險狡詐,還不講道義,你怎麼還打算和他合作?”
“你以爲金森此次前來,真的只是單純的爲了交易而來嗎?”阿登說道。
“難道他還有別的目的?”引路青年不解地問。
“當然,他一方面是來交易,另一方面是來試探我的態度。”阿登答道。
“他試探您什麼?”引路青年依舊很茫然。
“他是試探我,在銀髮老鬼死這件事上的反應。”阿登說。
“如果您的反應強烈,或者不屑與猴子合作,他可能要對您下黑手吧。”引路青年問。
“正是這個道理。”阿登說。
“好個陰險的傢伙,大哥你以後可要處處留心,別中了他的黑招。”引路青年說。
“我當然會加倍小心,所以第一步就儘量不和他直接見面,而且選擇和他的手下直接交易,萬一出現了紕漏,咱們也可以找個藉口推卸。”阿登說道。
“大哥,不管您和誰交易,都要當心啊。”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阿登說道。
金森回到賭場後,將這次與阿登見面的情形,詳詳細細地跟猴子講述了一遍。
“大哥,這傢伙爲什麼不跟您直接合作。”金森撓着頭問。
“他怕我害他。”猴子冷笑道。
“大哥,您不直接負責這麼重要的交易,萬一出了差錯怎麼辦?”
“放心吧,翻不起什麼大浪了,最多損失點錢而已。”猴子答道。
“可是大哥,這麼重要的事情,我辦不來的。”金森急切地說道。
“什麼辦不來,衝着你在阿登那裡的表現,你就是個沉着冷靜的人,放心大膽的幹吧,我對你有信心。”猴子跳起來拍着金森的肩膀說道。
“既然大哥如此信任我,那交易的事情我就接下來了。”金森說道。
“去吧。”猴子說道。
金森離開後,猴子在心中暗暗罵道:“好你個阿登,這分明是不把我放在眼裡啊,你別得意,早晚我會收拾你。你以爲不和我見面,你就可以爲所欲爲了?嘿嘿嘿,你想得太天真了。”
胖子剛到來交易所,一名警官從身後叫住了他,在自己辦公的地方遇見警察,這讓胖子的心中感到十分惱火,他紅潤的臉上開始凝聚陰雲,臉色越來越黑沉。
“先生,可以方便交談嗎?不會耽擱您太久的時間。”警官問。
“對不起,現在是上班時間,我沒空。”胖子故作強勢,這讓別人看來,他不是因爲觸犯了法律,而惹上了警察。
“是這樣的,我是普羅斯堡的瓊克警官,聽說一個叫做瓊斯的人,和您進行了房產交易。”
“是有這麼一回事,你想幹什麼?”胖子撇着嘴說。
“您能不能把他的資料給我?”瓊克說。
“那可不行,這裡面涉及我的房屋產權,還有私人信息,怎麼能輕易給你?”胖子依舊很強勢。
“請你不要干預警方辦案,否則我會以妨礙司法的罪名,將你逮捕。”瓊克說道。
“你當我是豬嗎?”胖子周身鼓足了氣說道。
“您這是什麼意思?”瓊克略帶惱怒地問。
“你不是本市的警察,憑什麼來詢問我?你的警官證呢?爲何不亮出來?你有本市警局簽發的調查令嗎?”胖子得意的一句一句的往外崩着話。
“配合警方辦案,是公民的義務。”瓊克說道。
“法律也嚴格要求按照程序辦事,我看你還是把證明材料都備齊了,再來找我吧。”胖子說完後,扭動着屁股,進了交易大廳。
碰了一鼻子灰,瓊克只好來到新德萊州警局,一名警員熱情地接待了他。
時間緊迫,瓊克向警員說明來意後,警員立刻給劉易斯探長打了電話。電話接通後,警員對瓊克說道:“把您要講的事情和探長說吧,他會幫您解決的。”
瓊克接過電話後,把這次的來總局的目的,和剛纔調查受阻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向劉易斯講述了一遍。
劉易斯在電話中答覆道:“瓊克警官,把巴克署長簽發的調查令用傳真給我傳一份,我會把它附在總局的協查通報上,你先回去等我的消息,我去拜會一下那個胖子。”
瓊克代巴克署長向劉易斯表達了謝意,然後動身返回普羅斯堡。
證券交易所的操盤室裡,胖子的左右手忙得不可開交,一會兒放下這邊的電話,一會兒另一邊的電話鈴聲再次響起。
胖子氣喘吁吁地應對着股民們的各種問題,他豐富的投資經驗讓他在電話中贏得了一片褒揚之聲。
他的副手站在他的身旁,不停地用言詞讚美胖子,這讓他有點飄飄然。
此時分析室的門,突然被打開了,從外面走進來兩個人,
其中一人手裡拿着菸斗,另外一人手上拿着一個筆記本。
原來是劉易斯探長和肖恩警官到了。
胖子和這兩名警官是打過交道的,他立刻站起來,嘻皮笑臉地對兩位警官說道:“兩位警官你們好,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
“哼,當然是你的口風把我們給吹來的。”劉易斯探長用如電的目光,盯着胖子說道。
“嘿嘿嘿,探長您真會開玩笑。”胖子一邊說,一邊衝副手使了個眼色。接着副手離開了投資室。
副手走後,劉易斯探長把投資室裡的兩把椅子都搬了過來,他對肖恩說道:“肖恩你坐下。”
肖恩會意地坐了下來,緊接着探長也坐了下來。剩下胖子一人,惶恐地站立在兩位警官的面前。
此時劉易斯探長卻一言一發,用眼神在投資室來回掃視。
胖子滿臉堆笑地對劉易斯探長說道:“探長您有什麼話,就問吧。”
“這的環境真不錯,是不是肖恩?”劉易斯探長像沒聽見似的。
“這麼寬敞的辦公室,工作起來很令人舒心啊。”肖恩笑着說道。
“多謝兩位警官誇獎。”胖子笑嘻嘻地說。
“我沒有問你,你先閉嘴。”劉易斯探長呵斥道。
胖子被懟了一句,一聲不響地退到了一邊。此時劉易斯探長開始翻閱桌子上的投資手冊。
投資間的電話又開始此起彼伏的響個不停,胖子剛要拿起電話接聽,劉易斯探長拿起電話,又輕輕地放下。
“哎呀,警官呀,您這是幹什麼啊,得罪了投資人,我的飯碗就沒了。”胖子抓狂地說道。
“得罪投資人飯碗就沒了,但是得罪警方,還是會有飯吃的。所以我請你還是選擇個真心幫你的人吧。”劉易斯探長冷笑道。
“哎呦,警官我也不敢得罪啊,我可不想到監獄去。”
“瓊克警官找你的時候,你不是很囂張嗎?這會功夫怎麼了?”
“我當時以爲他是冒充的,所以言詞上可以有些過激。”胖子解釋道。
“哦,是這樣啊。那我們是不是真的警察啊。”劉易斯探長眯着眼睛問。
“是.......是.......怎麼不是?”胖子慌張地說道。
“那好,既然你知道我們的身份,就老實跟我們交談問題。”
“如果你打算得罪警方也可以,我們還能幫你順便把吃飯和住宿的問都都解決了。”劉易斯說。
“別,別,我不想去監獄。”
“那就給我老實點,現在我們問你什麼,你就回答什麼。”劉易斯探長生氣地說道。
“好,好,我知道的全都講出來。”
“肖恩你負責記錄,我倒要見識一下,他還不敢不敢在我的面前耍花樣。”劉易斯探長說完後,一邊揪住胖子的衣領,將他按在了凳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