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臉在酒精的作用下,很快進入了沉睡狀態,此時猴子通過短信,告知鮑伯事情進展得非常順利。
獲知這個消息後,鮑伯高興萬分,馬上通知了比紹普。
比紹普在電話中告知鮑伯,他會根據竊聽內容,制定相應的對策,並告知鮑伯凡事要多加小心,切不可露出馬腳。
一切準備工作就緒,只等比伯與刀疤臉進行交易。
次日清晨,東方的天空初現魚肚白,比伯就打來電話,催促刀疤臉去格拉沃森林交易,比伯在電話中警告刀疤臉,“只能自己一個人來,如果他出現意外,他的朋友就會將這一情況,通知給警方,到時候大家全都得完蛋。”
刀疤臉將比伯的話,轉告給了銀髮男子,氣急敗壞的他,只好將殺手撤回,讓刀疤臉孤身一人前去交易。
截獲這一消息後,比紹普欣喜若狂,他心中暗想:“對手只有兩個人,而且還是各懷鬼胎,這樣自己就可以將他們逐個擊破。
接着比紹普拿起手機,撥通了鮑伯的電話:“喂,大哥。”鮑伯在電話中應聲答道。
“鮑伯,你叫上猴子,跟我去把刀疤臉幹掉。”
“咱們怎麼聯繫?”鮑伯問。
“你們現在乘坐的士,到普恩斯修理廠來找我。”
放下電話後,鮑伯與猴子兩個人,乘車趕到了修理廠。
比紹普此時戴着一副墨鏡,依靠在一輛白色的麪包車旁,神情悠然的吸着香菸。
“大哥。”二人衝着比紹普喊了一聲。
比紹普將香菸扔在地上,用腳使勁地將它捻碎,接着他對二人說道:“上車。”
鮑伯負責開車,猴子坐在副駕駛位上,比紹普靠在後排的座位上。
“大哥,這個車牌我好像從哪裡見過?”鮑伯疑惑的說道。
“這是銀髮大哥以前用的車牌。”比紹普答道。
“啊,我說怎麼依稀有些印象呢。”鮑伯答道。
“大哥,你這是?”猴子接過話來問。
比紹普拍了拍猴子的肩膀說道:“兄弟,銀髮大哥做事也太絕了,我和他親如兄弟一般,沒想到他在暗地裡害我。”
“這事他做得確實不地道,我也從心裡鄙視他。”猴子答道。
“兄弟,你真的是這麼想的?”比紹普面帶喜悅的問。
“哼,不仁不義的人,怎麼能配做大哥?”猴子繼續說道。
“好兄弟,咱們把他幹掉,你們倆個都跟着我,我保證讓你們豪車不斷,美女坐懷。”比紹普答道。
猴子的眼睛滴溜溜直轉,他笑嘻嘻地回答道:“我們以大哥馬首是瞻,等幹掉刀疤和那個小崽子,回頭再收拾那個老不死的。”
晨林靜幽、雲籠霞照、和風拂動嬌柳,彩蝶逐戲花間,布穀鳥在樹冠上歡快的啁啾,醉人的佳景下,誰都不會想到,
一場刀光血影,即將慘烈上演。
“小子,視頻影像呢?”刀疤臉在與比伯相距二百米的地方大聲喊道。
“站到原地別動,醜八怪。”比伯用指着刀疤臉,厲聲呵斥道。
“你敢罵我,活得不耐煩了吧。”刀疤臉氣急敗壞的說道。
“你敢動我,我立刻發出報警指令。”比伯手裡拿着一個通訊傳感器,威脅道。
“小雜種,我沒時間跟你窮耗,趕緊交易吧。”
“把袋子給我攤開,我要仔細檢查一下。”比伯命令道。
刀疤臉俯身,把黑色塑料袋打開,裡面整齊的碼放着五沓美鈔。
比伯探着腦袋,斜瞟了一眼美鈔,臉上露出得意的微笑,但他的神情立刻又變得嚴肅起來,他指着碼放的鈔票對刀疤臉說道:“把捆紮給我拆開,我要看看你是不是夾帶了危險品。”比伯說道。
刀疤臉的眼睛比硃砂還要紅,圓睜的雙目噴射着憤怒的火焰,他對比伯說道:“何必這麼麻煩,我把錢舉起來,抖落幾下,你不就知道,錢裡到底藏東西了沒有?”
“少他媽囉嗦,照我說的做。”比伯毫不客氣的說道。
“我警告你,把錢拆開,如果被風颳跑了,我可不負責任。”刀疤臉惡狠狠地答道。
“我也警告你,如果少了一張,交易立刻中斷。”比伯語氣堅定的答道。
“嘿嘿,你不是很需要這筆錢嗎?”刀疤臉陰險的笑道。
“呵呵,有比你更好的買家。”比伯報之以詭異的笑容。
“你想打算把視頻影像賣給誰?”刀疤臉厲聲質問。
“當然是除了警方和您之外,更需要這份影像的人。”比伯得意的說道。
“不會是比紹普吧。”刀疤臉瞪着驚恐的眼晴問。
“正是。”鮑伯爽快的答道。
“你瘋了嗎?如果他知道是你散播的謠言,他會把你捻個粉碎。”
“哼哼,他不會查出我,因爲我會選擇不見面進行交易,而且我的黑客技術,你也親自領教過了。”比伯狂傲的答道。
聽到比伯的話,刀疤臉的身上冷汗直流,他回害怕警察的到來,面對比伯的言語恐嚇,而顯得束手無策。
他用央求的語氣對比伯說道:“我求你千萬別這麼做,如果讓我大哥知道,我沒能取回影像,他一定會宰了我。”
“嘿嘿,你這種人最好死了,這樣既省了糧食,又解決了警方辦案的艱苦。”
刀疤臉此時銳氣皆無,聽憑比伯言語奚落。
他大笑一陣後,對刀疤臉說道:“你放心,只要你們大哥不逼我,我是不會把資料交給比紹普說。”
“您拿錢,我取資料,大家皆大歡喜。”刀疤臉笑嘻嘻的說道。
“歡喜個屁,跟你們這些殺人不眨眼的敗類來交易,我的內心也是忐忑不安。”比伯憂慮的答道。
“誰殺人了?話可不能亂說。”刀疤臉急忙辯解道。
“夠了,別在這個問題上繞舌了,繼續交易。”比伯嚷嚷着。
“我把錢的一端放在袋子裡,然後一張一張的鋪開給你看,這樣行嗎?”刀疤臉說道。
“行,這樣錢不會被刮飛,你這個蠢貨居然開竅了。”比伯繼續挖苦道。
錢被攤開後,刀疤臉不時用手遮擋一下以防止被風颳走,一邊扭頭對比伯說道:“你都看清楚了吧,錢裡面什麼都沒有。”
“把錢袋紮好,站在原地別動。”
“你折騰我半天了,什麼時候把資料給我?”刀疤臉急切地說道。
“你看這是什麼?”比伯手裡拿着一個U盤,對刀疤臉說道。
“啊視頻影像,快點給我。”
“你先把錢扔過來。”比伯嚷嚷道。
“別拿我當傻子,我可不想錢物兩空。”刀疤臉吼道。
二人就這樣互不相讓,僵持起來,時間一點一滴地流逝了。
比伯心中暗想,時間長了難免要出意外,我得想個辦法。
驕陽逐漸南移,一縷金光映照在比伯的臉上,此時他的腦中想到了一個絕妙的辦法。
“喂,醜八怪,我想到了一個辦法。”比伯吐着舌頭說道。
刀疤臉蹲坐在樹蔭下,用疑惑的語氣說道:“什麼辦法,你快講。”
“現在咱們是東西相對,我把影像資料包好了,扔向南邊,你把錢你袋扔向北方。”
“這主意不錯,可是那個U盤那麼小,萬一扔丟了怎麼辦?”刀疤臉質疑道。
“嘿嘿,本來準備黑布是讓這蠢豬蒙上眼睛的,現在有太陽幫忙,就用不上了。不過卻可以派作它用。”比伯心中暗想到。
接着他對刀疤臉說道:“昨天我在電話中提到,讓你帶黑布條,你帶了沒有?”
“我帶了。”刀疤臉一邊說,一邊從短褲中掏出布條。
“把它扔給我。”比伯說道。
“這布條這麼輕,我怎麼扔給你?”刀疤臉答道。
“你他媽不會纏塊石頭,然後扔給我啊。”比伯衝他吐了一口唾沫。
刀疤臉將石頭附在布條上,將它扔給了比伯。
“你等着,我現在就把U盤附在這黑布條上,到時候你容易找到。”比伯說道。
“你千萬別把它給扔壞了。”刀疤臉不安地說道。
“你的笨腦殼就別替我操心了,我都準備好了。”比伯答道。
他從褲兜裡掏出一塊泡沫板,將它折成幾半後,從中間挖出一個長方形的小槽,然後將U盤放在小槽裡,再用一塊泡沫板扣好。這樣上下蓋了兩層後,比伯將黑布條緊緊繞在泡沫板的外面,最後用石頭楔好。
比伯擔心刀疤臉會趁着自己工作之餘,突然偷襲,所以時不時地擡頭盯着他。但是現實卻與他的想法截然不同,刀疤臉已經被比伯周全的思慮和麻利的動作驚呆了,他像一座雕像一樣,呆立在原地。
“喂,傻瓜,你看什看?可以進行交易了。”比伯衝着刀疤臉喊了一聲。
一聲大呵,將刀疤臉遊離的魂魄喚回了體內,刀疤臉對比伯說道:“你給我的這時唯一的影像嗎?你要別再留一手,轉賣給比紹普啊。”刀疤臉追問了一句。
“你放心吧,我不可能把它轉賣給比紹普,我知道他得到資料後,一定會進行瘋狂的報復。”比伯說道。
“是啊,你說得太對了。”刀疤臉讚許地說道。
他的話音剛落,樹林之中傳來一陣“沙沙聲”。
“什麼聲音?”刀疤臉驚慌地問了一句。
“你就這麼怕比紹普嗎?”密林之中傳來一句應答。
“啊!比紹普。他在哪?”刀疤臉用充滿迷離的眼睛,掃視着四周。
接着三個人從密林的東側走了過來,刀疤臉看到來人後,嚇得魂不附體,他用顫微的聲音說道:“比......比......比紹普。”
“沒錯,正是我。”比紹普雙目透射着兇光,狠狠地盯着刀疤臉。
“你......你.......你是怎麼找到這裡的?”刀疤臉驚訝的說道。
“這個問題還是讓猴子來回答你吧。”比紹普冷冷地答道。
“當然是你的手機指引我們來這裡的。”猴子拿着一個黑色的機器,得意的說道。
“啊,跟蹤器!猴子你這個王八蛋,敢跟蹤我。”刀疤臉像一頭髮瘋的惡狼一樣,要撲向猴子。
此時鮑伯用手槍頂住了他的頭,刀疤臉對他說道:“外來的狗果然不忠誠,枉費了大哥對你的一番栽培。”
“去你媽的。”鮑伯一槍T敲掉了刀疤臉的門牙。
刀疤臉衝着鮑伯吐了一口血水,接着他將目光移到猴子的身上,然後又對他吐了一口唾沫。
“呸,小人。”刀疤臉罵道。
“再罵割了你的舌頭。”猴子說道。
“少跟他廢話,幹掉他。”比紹普一邊擺弄着墨鏡,一邊說道。
“別......別......別殺我。”刀疤臉嚇得尿了褲子。
“咋不狂了啊,慫貨。”猴子咬牙切齒地罵道。
“不殺你也行,只要你老實回答我一個問題,就可以活命。”比紹普說道。
“您說,您說。”刀疤臉渾身顫抖地說道。
“銀髮大哥究意爲什麼要殺我?”比紹普問。
“他是受老闆的指使,才這麼做的。”刀疤臉說道。
“誰是老闆?”比紹普問。
“這個我也不清楚,那個老闆的真實身份,恐怕連銀髮大哥都不能確定。”
“銀髮大哥憑什麼怕他?”比紹普問。
“我不知道,您還是親自去問大哥吧。”刀疤臉答道。
“送他上路。”比紹普說道。
“您說過要放過我的,不!”刀疤臉聲嘶力竭地吼道。
“砰”的一聲槍響,一切都過去了。
“真他媽的囉嗦。”鮑伯衝着刀疤臉的屍體罵道。
“大哥,這還有一個活口呢?”猴子指着早已經嚇呆了的比伯說道。
“聽說他是個計算機高手,把他給我帶回去,我要好好的鍛鍊鍛鍊他。哈哈哈。”
比紹普帶着一陣陣的獰笑,離開了森林,下一步他就要找銀髮大哥算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