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貝還想再幫餘意爭取一下,司禹卻說,“你最近要是閒呢,就幫我看看之前的那些創意。挑到好的,就告訴我。我一會兒還有個會,就不陪你聊了。”
司貝只好看着他收拾了東西,離開辦公室。
等司禹出去了,司貝才忽然想起來,劇組那邊殺青宴的邀請,她忘記跟哥哥說了。
但又一想,這種小事她自己就可以做主啊,爲什麼還要像下屬彙報工作一樣老老實實地告訴哥哥。
所以,很快,司貝做了決定。
當天晚上,司貝稍微打扮了起來,就到了那家酒店。
劇組包了一個大廳,司貝到了的時候,人差不多都坐滿了。除了劇組裡的工作人員之外,還有一些受邀請的媒體記者。
當然是要對這次的戲做前期宣傳鋪墊。
按資歷來說,司貝一個外行,又是龍套角色,根本排不上名號的。但她一來,製片跟導演都熱情地跟她打招呼,連男主角都過來跟她敬酒。
合照的時候,司貝被擠到了餘意的邊上,彷彿她是女二號似的。
而一向對司貝很是熱情的餘意,今天晚上也掩飾不住自己不太愉快的心情。
“再過兩個月,我還有一個新戲準備啓動了,裡面有個角色,特別適合你,要不要來試試?”範導越過餘意,直接對司貝說道。
司貝還沒開口,餘意替她接話,“範導,人家不打算來演戲了,家裡的生意忙着呢,是吧,貝貝。”
司貝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多謝導演的厚愛,我確實沒有這個天賦。”
坐在對面的段均禾,望向司貝,“那真是可惜,我還期待着跟你演對手戲呢。”
他目光灼灼的樣子,讓司貝都起雞皮疙瘩了。
看樣子,這場殺青宴一時半會兒不會那麼快結束,司貝有點想先走了,她小聲跟餘意說了自己的想法之後,餘意點了點頭,“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叫車就好。那幫我跟導演他們說一聲。”司貝說着,看了一眼在遠處其它桌邊,跟人敬酒的導演。
餘意應道,“放心好了。”
沒想到,跟司貝結交,倒讓自己的處境變得尷尬,餘意的心情好不起來。
但當她看到司貝前腳離開,段均禾後腳就跟在後面也出去了,她頓時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這個段均禾,早些年就傳出一些睡女粉絲的新聞,不過很快讓公司給壓下去了,又請了水軍幫他洗白,勉強是維持住了他正人君子的形象。
可是圈內大家對段均禾的人品,都是心照不宣的。
餘意也猜到,邀請司貝來參加殺青宴,肯定也有這段均禾的意思。
她內心掙扎了一會兒,想起司貝之前也喝了不少酒,萬一真的讓段均禾得逞,做出什麼來。那她就沒辦法跟司禹交代了,因爲上次海島的事情,司禹就一直晾着自己,她不是不知道。
餘意罵了句髒話,抓起自己的包,就跟了出去。
一直到酒店門口,她也沒看到司貝跟段均禾的人影。
忽然想起來,酒店大門口有狗仔記者蹲守的,一般像段均禾這種有身份地位的明星,酒店都會提供特別的貴賓通道。
餘意抓住一個酒店工作人員問道,“段均禾有沒有來過大堂?”
那工作人員先是一愣,看清楚眼前人是餘意之後,幾分激動地回答道,“應該是沒有的,我一晚上都在這裡值班,沒看到人過來。”
“那這個女的,有沒有出來過?”餘意拿出手機,劃出一張司貝的照片。
那人仔細看了看,也搖頭,“沒有,沒見到過。餘小姐,我可不可以跟你合個影?”
餘意心情越發的不好,卻只能先耐着性子跟對方合了影,然後再追問了一下貴賓通道的事情。果然,他們這裡有這樣的設施,可以直接上樓,或者到地下停車場,不經過前面大堂人多的地方,也不用通過門口。
餘意越發的慌了,如果段均禾把司貝單獨帶走,那司貝肯定是羊入虎口。
她拿出手機,想着給司禹打電話,幾乎都要按到撥號鍵,又停了下來。被司禹知道了,估計殺了自己的心都有,雖然說這件事跟自己關係不大,但瓜田李下,她這也解釋不清啊。
她一眼看到通訊錄上的顧念城的號碼。
顧念城對司貝,那一往情深的架勢,一定二話不說就會趕過來的。
於是,餘意撥通了顧念城的電話。
半個小時之後,顧念城的人在附近的路口攔下了段均禾的車。
段均禾知道這個路段有C.CTV,沒在怕的,也不下車也不開窗。司貝躺在後排椅子上,睡得正香呢。顧念城的小弟,一邊打電話通知老大,一邊就操着鐵棍開始砸車。
段均禾這纔有些怕了,慌忙叫道,“你們是什麼人?還有沒有王法?信不信我報警!”
“報啊,你有本事就報!”
那輛寶馬,幾分鐘之內就被砸得玻璃稀爛,車頭凹進去一大塊。
段均禾也沒料到,自己本來精心計劃的獵.豔,結果就被一羣小混混給搞砸了。這車他纔買了沒一個月,還沒怎麼開過呢。
顧念城開車過來的時候,段均禾被人套了頭,打得趴在地上動彈不了。
“行了,別髒了手,貝貝怎麼樣了?”顧念城讓小弟們讓出路來,看到司貝在後排座位上睡得沉。
餘意跟在後面也下了車,過來看了看,“被下藥了吧,趕緊送醫院去啊!”
顧念城這才反應過來,把司貝從車裡抱出來,抱上了自己的車。餘意也跟着坐了進來。前面搞事的小弟也紛紛騎上摩托,鳥獸四散。
段均禾倒在路邊,半天了才勉強把自己頭上罩着的布袋拆了下來,稍微一動,一身都疼。
他氣急敗壞地把那破布袋子扔到地上,又望了一眼,自己被砸得稀巴爛的新車,掏出電話報警。
顧念城的車上,司貝倒在餘意的懷裡,倒睡得很安靜。
顧念城在前面開車,一言不發。
餘意對這種沉默很是不自在,“你要是想怪我的話,你就罵好了,害你喜歡的女人陷入危險,什麼的,隨便罵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