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出另一隻手也去把玩穗子,一個人玩的不亦樂乎,過了一會兒才說,“樑伯承,我不明白,既然你那麼愛程青青,何必在身邊拉個我,你覺得這樣程青青會痛快嗎?算我求你,你放了我吧。”
樑伯承面色微變,依舊冷毅,薄脣吐出兩個字,“休想。”
我深吸一口氣又吐出來,保持微笑,“有什麼場子是程青青陪不了你的,何必叫我。在心愛的女人面前按一個假想情敵,你是想讓程青青更在乎你嗎?”
樑伯承似乎終於不耐起來,他一邊往外走一邊扔下一句話,“給你一個小時的時間,一個小時之後沒準備好,我會把你媽和你弟的骨灰帶到你面前。”
我猛的用力,屋頂上的穗子被我抓了下來,掉了一地。
我對着樑伯承的背影大聲叫喊,“樑伯承,你他媽就不是人!你就是一個畜生!”
樑伯承的腳步頓住,轉過頭來似笑非笑的說了一句,“這就畜生了?”就出去了。
我很快就明白了他這句話的意思。
樑伯承那我媽跟我弟威脅我,我再沒有了裝大爺的底氣,用很快的速度洗了個澡,又在衣櫃裡翻出來衣服和鞋子,收拾妥當之後,站在樑伯承面前的時候,才過了不到四十分鐘。
樑伯承看了看錶,又看了看我,冷笑了一下,說,“衣服和鞋誰讓你動的?”
我說,“衣櫃裡有很多啊,不穿多浪費。”
來的第一天,我就發現衣櫃裡有很多新衣服,樣式雖然都是幾年前的,可都連標籤都沒摘,還有很多鞋子也是新的,不管是衣服的尺寸還是鞋的尺碼,都跟我很相符。
甚至梳妝檯上都擺滿了未開封的化妝品,每天給自己化很多遍妝是我這些日子最有趣的事。
樑伯承看了我很久,最終說,“以後不能再碰那些東西。你不配。”
我無所謂的聳聳肩。
天色快擦黑的時候,樑伯承帶着我出了門。
一路無言,然後車子在一個霓虹璀璨的私人會所前面停了下來。
私人會所這樣的地方,我以前並不瞭解,沒去過,也不知道是做什麼的,一直以爲不過是保健之類的。
可是跟着樑伯承走進去,慢慢的就發現了異樣。
一樓接待處佈置得即爲低調,暗藍色的燈光間歇的閃爍,服務檯的接待小姐似乎跟樑伯承很熟,領着他直接上了三樓,“樑先生,這邊請。”
上了樓就開始不一樣了,很多個房間,關着門什麼也聽不見,偶爾有開閉門的時候就會聽到裡面格外的嘈雜,吵吵鬧鬧的似乎能把人的耳膜震碎。
走廊盡頭的房間,接待小姐推開門彎腰恭敬的說,“樑先生,到了。”
樑伯承衝她擺了擺手,接待小姐就離開了,我挽上樑伯承的胳膊走進去。
公共場合,他帶我出來,一直要求我這麼做的,這是我唯一能正大光明的觸碰他的機會,如今卻讓我無比的牴觸。
房間裡燈光很暗,樑伯承一進去光線驀地亮了起來,似乎有人開了大燈。即便這樣,房間裡也是一片橘色,曖昧又萎靡。
華麗的歐式沙發上,坐了不少人,都是男人,寬大的顯示屏前面站了一排只穿了比基尼的姑娘,個個妖嬈,正在搔首弄姿的對着沙發上的男人擺弄。
看到樑伯承,甚至有好幾個女人將目標轉了過來。
我第一次如此細細的咀嚼“私人會所”這四個字的意思,直到樑伯承帶着我也走到沙發上坐下我纔回過神,聽到旁邊一個男人開口,“呦!怪不得樑總老是不給我們面子出來玩,原來身邊已經有了這種絕色佳人啊!樑總豔福不淺啊,來,我敬樑總一個!”
他說着,遞上來一杯酒,樑伯承接過去一飲而盡,將酒杯放在桌子上笑了笑說,“不過是個高級雞,有錢就能玩的。張總喜歡,儘管拿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