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伯承帶着涼涼在公司裡過的風生水起,而另一邊的林靡就沒這麼幸運了,吃完飯回到雜誌社,還是樑伯承送過來的,落在很多人眼中,就有了一些別的意味。
就好像是她專門來炫耀的。
天知道林靡根本就是無心之過。
其實大部分同事還是善意的,林靡回到雜誌社,不少人只是如平常的跟她打招呼,就算是有一些對她身份震驚的同事,也都是表達自己的詫異而已。
只除了凌月。
跟凌月的衝突起源於一個並不重要的小細節。
彼時林靡正被一羣同事包圍起來“話家常”,女人嘛,說起話來有些時候就會誇張一點,有個人說,“林靡,真的看不出來啊,你竟然是梁氏集團的少奶奶啊!你放着養尊處優的少奶奶不做,幹嘛還要來上班呢!”
隨即就有人應和,“是啊是啊,樑總那麼寵你,還有了孩子,真是想不通你幹什麼還要出來工作,尤其是……”
那個人朝着凌月看了一眼,目光似有若無的帶着些不屑,語氣也是陰陽怪氣的,接着說,“尤其是落在有些人的眼裡,還是嫉妒的發狂呢!”
林靡察覺到那個人意有所指的說的是凌月的時候已經太遲了,本來在一旁冷眼旁觀的凌月聽到這句話頓時沉下臉,大步朝這邊走過來,站在林靡面前,看着剛剛說她的那個同事,語氣激動的指着她的鼻子說,“會好好說話嗎?在孃胎裡沒有學會怎麼說話嗎?有什麼想說的到我面前說啊,揹着我這麼議論算什麼?哼,我看你們一個兩個的就是看着這女人身份變了,想要跟着雞犬升天吧!不要臉!”
她這話說的直白,凌厲,直接剖開了那幾個圍着林靡的人的真正的目的,那幾個人的臉上頓時有些掛不下去,到底是沒有凌月厚臉皮,沒一會兒,那幾個人就唯唯諾諾的說要去工作紛紛走開了。
只剩下了林靡和凌月,林靡看了一眼暴怒的凌月,並不想搭理她,轉身也欲離開,可是凌月卻突然抓住了她的肩膀,冷聲說,“你等等!”
林靡就停住動作,轉頭看着凌月,她要幹什麼。
凌月看着林靡,剛剛林靡一進來她就看到了,只是略一遲疑,沒想到林靡卻被剛剛那幾個人圍住了,對於今天中午發生的事,她有太多的疑問,想要跟林靡確認,可是怎麼看怎麼都覺得林靡那張臉讓人討厭,怎麼都覺得林靡周身散發着得意,好像高人一等一樣,如果不是爲了周紹文,她真是一句話都不想跟這個女人說。
想到周紹文,凌月到底是拉下了臉來,看着林靡問了一句,“樑伯承真是你的丈夫?”
同樣的話,她在中午的時候也問過樑伯承,可是樑伯承的回答天衣無縫叫人猜不透真假。凌月是無論如何都不願意相信樑伯承會娶林靡這樣一個女人的,所以她看着林靡,目光不屑,“你跟他結婚了?”
這樣的問題林靡當然不會回答,因爲中午樑伯承的話不過是隨口一扯罷了,他們有沒有結婚,樑伯承是不是她的丈夫,她會不清楚?可是面對凌月盛氣凌人的目光,林靡也不心虛,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這件事好像跟你沒關係。”
凌月冷哼一聲,這才說出自己的真實目的,“不管你跟樑伯承是什麼關係,反正周紹文你絕對不能碰!我警告你,再讓我看到你跟他不清不楚的,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林靡看着凌月,笑了笑,並沒有被威脅的狼狽和害怕,只是不疾不徐的說,“不好意思,周紹文是我的朋友,我不知道你爲什麼會用不清不楚這個詞,但是對我來說,朋友很重要,你要求的老死不相往來,我可能做不到。”
“你!”凌月氣的臉色都變了,聲音再次激動起來,“你別得意!小心我把你跟周紹文的事告訴樑伯承!我看你還怎麼有臉繼續當你的樑太太!”
凌月雖然心裡對林靡是樑家少奶奶的身份嗤之以鼻,嘴上也嘴硬的不肯承認,可是她心裡清楚,樑伯承當衆都承認了,這件事十有八九就是真的。所以纔會用樑伯承來威脅林靡。
可是林靡怕天怕地怕事,偏偏不怕樑伯承,她好笑的看着凌月說,“隨便你啊。反正你中午也不是沒說過。”
凌月也想起了中午樑伯承的話,臉色難看極了,她不信威脅不了林靡,可是事實卻是無論從什麼方面來威脅,林靡都不吃她這一套。
“反正,”凌月的目光中閃爍着瘋狂,咬牙切齒的說,“周紹文是我的,不管是誰,碰一下,我都會要她的命!不信的話,我們就走着瞧!”
林靡點了點頭,說,“好。”
“好?”凌月對林靡的反應並不滿意,心裡有股火冒了出來,她以爲是在聽報告嗎?還,好?呵……她從小被哥哥溺愛長大,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如今卻屢次三番的被這個女人落了面子!不管林靡究竟跟周紹文有沒有一腿,她都不會讓她好過的!
林靡奇怪的看了凌月一眼,說,“你說的話我都聽見了,回你一個好字,不是合情合理嗎?”搖搖頭嘆息一句,“現在的人真奇怪……”
然後就要走開,凌月看着林靡要離開,纔想起自己的真正目的還沒有說出來,又叫住林靡,“我問你,那個樑景,跟周紹文到底是怎麼回事?”
林靡頓住腳步,轉過身來看着凌月,笑了笑,一字一句的吐出四個字,“我不知道。”然後就走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凌月恨得牙根直癢癢,那個樑景她不會放過的,等到哥哥一把那個女人的信息給了自己,她一定會好好修理那個女人,但是林靡她也絕不會放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