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師,您真是好福氣。”林靡笑着說,然後轉頭看向李慶軍,“你好,我是林靡,以前上高中的時候,李老師帶過我。”
李慶軍有些侷促的笑了笑,點點頭,“常聽我爸說起你,說你聰明好學。”
林靡笑了笑,正要再說什麼,李老師突然說,“那個什麼,林靡,我跟慶軍就先走了,他媽在家裡,說是煤氣怎麼着了,我不放心,趕緊回去看看。”
林靡連忙點頭,說,“那你們路上慢點,代我向師母問好。”
李老師和李慶軍匆匆忙忙的離開之後,樑伯承轉過頭看着他們的背影,皺了皺眉頭。
“他們……”樑伯承開口說,只是還沒說出來,就被林靡打斷了。
“那是我以前的老師,在跟你一個班以前,數學老師,人可好了,那是他的兒子,以前認識的時候,他兒子剛考上大學,可是個厲害人物呢,還被李老師請到我們班裡給我們講了一堂課,內容就是他在大學裡的生活,那個時候我們都可向往考大學了。”林靡笑着說。
“你不覺得,他們的樣子有些奇怪嗎?”樑伯承聽完林靡的話,卻沒有順着她的話說下去,而是直接開口提出質疑。
“你想多了吧,”林靡看了樑伯承一眼,想了下剛纔李老師的樣子,隨即搖了搖頭說,“李老師確實有些慌張,可是那是因爲他家裡有事啊,師母一個人在家裡,李老師當然着急了。”
樑伯承點點頭不再說話,合情合理的理由。
只是他心裡總是覺得有些不對勁。
“好了,別想了,快點想想何雲棟到底要做什麼比較重要。”林靡打斷樑伯承的思路。
樑伯承也只能點點頭。
“你等我一會兒,我先去個洗手間。”林靡說。
樑伯承本來要陪林靡一塊去,林靡笑着拒絕了,“這麼多人呢,你不用擔心。在這裡等我啊。”
說完也不管樑伯承的反應,轉身就走了。
樑伯承一直看着林靡的背影,很快林靡的身影就被人羣擋住了樑伯承才移開目光,站在一張桌子旁邊,右手食指有一搭沒一搭的敲擊桌面,思索剛剛腦子裡的那股不對勁是怎麼回事。
林靡快要走到洗手間的時候,碰見了何雲棟。
“林小姐,別來無恙。”何雲棟並不閃躲,林靡從他的表情裡看出來,他是專門來打這個招呼的,只是不知道他要做什麼,林靡警惕的在離他兩步遠的地方停住腳步。
何雲棟看着林靡的樣子,笑了笑,也沒有更進一步,只是站在那裡,說,“林小姐怕我?”
林靡笑了一下,臉上的表情有些嘲諷,她說,“豺狼虎豹,誰人不怕?”
何雲棟當然聽出來林靡這是在罵他,他也沒有在意,臉上仍舊掛着微笑,說,“哦?林小姐覺得我是豺狼虎豹,可是其實我覺得你先生纔是豺狼虎豹呢。”
林靡搖搖頭說,“其實並不。豺狼虎豹沒有心,他們只知道下狠手,不顧後果不顧旁人。可我先生有心,他是獅子,不容許別人冒犯他半步,可是該有的仁慈道德,他全都有。”
何雲棟笑着點了點頭,說,“倒是挺新奇的說辭。只是獅子有仁慈道德這樣的說法,我還是第一次聽見。”
“那隻能說,何先生讀的書太少了。”林靡抿嘴一笑,並沒有再說什麼。
何雲棟聳聳肩,側過身讓開路,做了個請的姿勢,說,“林小姐要去哪,請吧,別被我耽誤了。”
林靡警惕的看着何雲棟,一直跟他保持着幾步遠的距離,從他身邊走過去,繼續往前走。何雲棟對着她的背影說,“聽說林小姐本領強膽子大,今日一見也不過如此。”
林靡聞言頓了頓腳步,隨即沒有任何反應的繼續往前走了。
剛剛跟何雲棟對話,確實把她嚇壞了。何雲棟說的沒錯,她確實不過如此。
這個人,她只是在樑伯承的資料裡見過,在涼涼出事之後的卷宗裡見過,見到真人,還是第一次。
要不是擔心會壞了樑伯承的事,就衝着他是傷害涼涼的罪魁禍首,林靡都想衝上去掐死他。
可是不行,只能忍着。
林靡從洗手間出來,站在洗手檯前面,將提包打開,拿出氣墊來打算補妝。剛剛在臉上撲了兩下,洗手間的門被推開,林靡從鏡子裡看到一張熟悉又陌生的臉。
之所以說熟悉,因爲這張臉像極了許如清,就連穿衣風格都是一樣的,而之所以說陌生,是因爲這張臉似乎,哪裡有些不一樣了。
林靡拿着氣墊的手在臉上停住,從鏡子裡看着那個女人。
進來的人正是許如清。
許如清最近的日子不好過,自從b公司將她辭退之後,她就一直在雲城沒有找到過工作,直到何雲棟和樑啓明找上她。爲了錢,她答應他們的要求,去勾引樑伯承,只是幾次三番下來,她的美人計並沒有成功,而林靡和樑伯承的感情卻更加固若金湯,對於何雲棟和樑啓明來說,她就是個廢人了。
今天她是死乞白賴的求着何雲棟把她帶進來的,不爲別的,就是爲了這個宴會上會有很多職場精英,而她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釣凱子。
樑伯承那裡她早已經死心了,她現在只想找一張長期飯票。在雲城混不下去了才覺得錢是真好啊。
只是沒想到,以她的美貌,在場中轉了幾圈之後,竟然一個男人都沒有釣到。
本來打算來洗手間補補妝,重新出去再找一圈,可是沒想到竟然在這裡碰上林靡了。
“呦,我說這是誰呢,原來是樑太太。”許如清自然不會放過將她害成這樣的罪魁禍首,冷笑一聲開口說,說到“樑太太”三個字的時候,格外的加重了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