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伯承的人比警察來的更早一些,樑伯承剛將許博南摔在地上,大韓交代的人就上來了,二十幾個人,統一穿了一身黑,領頭的人看到樑伯承,上前一步尊敬的低下頭說,“樑總,我是大龍,韓哥交代我帶着兄弟來的。”
大韓是他們的頭,這麼多年,這麼多兄弟,據韓哥說,多虧了背後有個大老闆這麼多年一直默默的支持,要不然他們早就餓死了,大龍一直對這個幕後的老闆感到好奇,今天是第一次見樑伯承,見到樑伯承的第一眼,大龍就確定,這樣一個男人,絕對配得上自己和兄弟們的賣命,也配得上韓哥的臣服。
樑伯承臉色冷的嚇人,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說,“大韓的人,我什麼也不說了,只有一個要求,半個小時之內,把林靡給我找出來!”
頓了頓,目光利劍一般射向許博南,又說,“至於那個人,你們別動。”
大龍連忙說,“是。”轉身招呼着兄弟們將會客室翻箱倒櫃的挨個檢查。
樑伯承站在會客室中央,雙手環胸,面容冷峻,就像個羅剎,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警察趕來的時候,已經是十幾分鍾之後,林靡還沒有找到,帶隊的警察跟樑伯承敬了個禮,就要帶着警察進去,樑伯承卻擡起手來制止了他們的動作。
“這個人帶回去,”樑伯承淡淡的說,看了一眼還在翻找的大龍和那些黑衣人,沒有讓警察再進來,“魅文出版社和某間雜誌社合作進行違法勾當,他就是魅文出版社和負責人,同時也是那間雜誌社的主編,你們把他帶回去,會有收穫的。”
他不信這些警察。從他們接到報警電話趕來的速度樑伯承就能分辨出來,哪一波人更好用。
這種時候,他不想用一羣廢物耽誤時間。
警察自然不敢多說,將許博南拖出去,跟樑伯承打了個招呼,絲毫沒有因爲樑伯承把他們弄來又讓他們無功而返而覺得惱怒,臨走的時候,許博南叫住那個警察隊長。
看了一眼還在跟警察拼命解釋的許博南,樑伯承冷冷的扯了一下嘴角,走過去居高臨下的看着許博南,冷冷的開口說,“你的命,我暫且寄放在公安局裡。你最好祈禱林靡不會有什麼事,要是她少了一根汗毛,我都不會放過你的。”
毫無忌憚的在警察面前說出這些話,樑伯承根本沒有覺得有一點不對,擺擺手讓他們離開。
站在門口,樑伯承看着裡面的兄弟幾乎快將整個會客室翻了個遍,依舊沒有林靡的影子,樑伯承看了看錶,二十分鐘了,一個會客室也就這麼大,人能去哪呢?
突然大龍叫起來,“樑總,在這裡!”
樑伯承連忙轉頭,看到大龍打開了一個儲物櫃,那個櫃子很小,裡面扭曲的塞着一個人,樑伯承的心一下子被揪緊。
大步跑過去,樑伯承一把推開大龍,伸出手,將裡面的人輕輕的拉了出來,果然是林靡,衣服鬆鬆垮垮的掛在身上,髮絲凌亂,臉上紅腫一片,一看就是被打過的,她的雙眼緊緊的閉着,樑伯承的心狠狠的揪起來,顫抖的伸出手伸到林靡的鼻子下面探了探,察覺到微弱的呼吸,樑伯承才鬆了口氣,顧不得別的,轉身朝着他們怒吼,“愣着幹嘛,叫救護車啊!”
頓了一下,樑伯承看着林靡虛弱的樣子,隨即說,“別叫了。”
說罷,彎腰抱起林靡,大步朝外走去。
下樓的時候,整個出版社的人都站起來看,剛剛大龍領着人上去的時候他們就很好奇到底是怎麼回事了,現在看到樑伯承抱着個受傷的女人出來,頓時聯想到很多東西,人羣幾乎沸騰起來,還好留了一些警察在他們前面維持秩序,不然樑伯承一定沒有那麼順利的離開。
將林靡小心翼翼的放到自己的後車座上,樑伯承上車,發動車子,迅速的離開,一路車開的飛快,樑伯承將油門幾乎猜到了最底下,從後視鏡裡看了一眼林靡的模樣,樑伯承心裡涌起絕滔天的怒火。
許博南,他竟然敢!
他的小靡,他連句重話都捨不得跟她說的小靡,居然被這樣對待,樑伯承閉了閉眼,慶幸自己剛剛讓警察把許博南帶走了,不然他真的控制不住自己,會把許博南帶回去大卸八塊。
好不容易到了醫院,醫院接到消息早就派了精英的醫生和護士在等着,看到樑伯承的車停下,立即有人推着手術牀上前將林靡搬了上去。
急救室外面,樑伯承焦急的走來走去,等了將近半個小時,急救室的門才終於打開,醫生走出來,摘下口罩和手套,看着樑伯承說,“林小姐並沒有什麼大礙,只是一些皮外傷,另外因爲大腦缺氧造成的假象窒息纔會昏迷,很快就會醒過來。”
樑伯承點點頭,緊緊繃着的心終於鬆懈下來,衝着醫生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看着醫生轉身離開,樑伯承長長的呼了一口氣,轉身去了吸菸室抽了一根菸,骨子裡那股叫囂着的嗜血慾望才終於平息下來。
來到林靡的病房,樑伯承站在門口,從病房門上的玻璃上往裡面看,林靡閉着眼,睡的很安靜,彷彿剛剛的事沒有發生一樣。
緊緊的握起手,半晌,樑伯承收回目光,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雜誌社,出版社,一個都不用留,我要他們的負責人身敗名裂,兩家公司全部破產!”樑伯承的語氣有些陰狠,也有些激動,意識到自己的失控,樑伯承輕輕的吐出一口濁氣,調整了一下呼吸,才接着說,“調查一下許博南,找出他違法犯罪的證據,如果沒有的話——”
樑伯承的表情冷硬起來,想到裡面還在躺着的林靡,緩緩的勾起嘴角,露出一個無情至極的微笑,“沒有的話——就給我製造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