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的陳海照舊躺在牀上看着書本,只是注意力有些不夠集中,餘光不時的瞟瞟門口,但直到下午五點,托馬斯三個人才回來。
“嗯,回來了啊,怎麼樣?”陳海問道。
大衛和彼得都是喜笑顏開,顯然都找到了一份滿意的工作,只是三人中評級最高的托馬斯卻沒有找到工作,問他原因,托馬斯只是說家裡有了安排,讓他們不用擔心。
“你這傢伙,總是這麼神神秘秘的。”大衛吐槽,托馬斯只是笑笑,沒有說話。
隨後大衛和彼得就開始收拾行李了,他們已經找好了東家,今晚就要出發,而托馬斯因爲還沒有工作,所以暫且留在宿舍住上一晚,第二天再走,陳海和托馬斯幫着兩位朝夕相處的好朋友收拾行李,許久,行李終於收拾好了。
就在這時,彼得的電話響了,掛斷電話後,彼得笑道:“公司接我們的車已經停在樓下了,我要下去了。”
“我們幫你提行李。”
宿舍樓門口,停的還不止一輛大巴車,區別就是風窗玻璃上張貼的公司名稱不一樣,在朋友們的提醒下,彼得很快找到了對應的大巴車,此時車上已經坐着不少人了,陳海他們把彼得行李放在了行李廂中,彼得逐一與他們擁抱,在朋友的祝福聲中,頭也不回的走進了大巴車,坐下之後,才隔着玻璃和他們揮揮手。
沒過多久,車子發動了引擎,在陳海的目光中,大巴車漸行漸遠,最後拐進了一個彎道,徹底消失不見,回到宿舍沒多久,大衛的手機也響了起來,不用問,也是來接他的,只是在給大衛送行的時候,多了點曲折。
大衛剛剛分手的前女友竟然也坐上了這輛車,而且,不偏不倚,就坐在他的身邊,可以想象場面的尷尬,直到臨走,他們也沒能和大衛揮手告別,兩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笑了笑,一起回到了宿舍。
“喝點?”托馬斯主動提議。
“好。”
兩人坐在了角落的吧檯上,托馬斯從酒架上拿出兩罐啤酒,給陳海遞了一罐,隨後就喝了起來,沉默了許久,還是陳海先開口了。
“大衛這傢伙,接下來的行程恐怕不會寂寞了。”
“哈哈,讓他天天浪,這下翻船了吧!”
有了切入點,兩人的話匣子也就徹底打開了,也不知道到底喝了多長時間,反正吧檯上已經擺滿了空蕩蕩的易拉罐。
“海哥,你其實比我們更想畢業是吧!”
“怎麼這麼說?”
“就是感覺啊,四個月的相處,我感覺你骨子裡並不是一個爭強傲勝的人,可是唯獨在學習訓練這一塊,你很拼命,我們要用一年才能學完的課程,你僅僅半年不到就可以完成了,你到這裡似乎只是想着儘快畢業,基地願意出高薪讓你留下來任教,你也不願意,我總感覺,海哥你很神秘啊!”
托馬斯一口氣說了很多,陳海聽完後反問道:“要說神秘,難道還有誰比你更神秘嗎?你這個傢伙,我沒質問你,你倒是說起我來了。”
“哈哈。”托馬斯放聲大笑,掩飾自己的尷尬,每個人心中都有自己的秘密,既然不想讓別人知道,那幹嘛還要繼續追問下去呢!
兩人的對話到這裡差不多也就結束了,啤酒的酒精度雖低,但架不住喝的時間長啊,從吧檯起身走向牀的這段路,陳海都覺得自己身體輕飄飄的,昏昏沉沉的倒在了牀上,連鞋都沒脫就睡過去了。
翌日清晨,陳海的生物鐘發揮作用,睜開眼的時候才發現自己鞋都沒脫,就這麼和衣而睡了,不由的面露苦笑,宿醉剛剛清醒,腦袋還有些昏昏沉沉的,再看臨牀的托馬斯,比他也強不到哪裡去,好在宿舍內暖氣充足,這纔沒有着涼。
洗了個頭,陳海覺得自己清醒多了,就去健身房打拳去了,一個小時後,陳海的身體已經發熱出汗了,這纔回到寢室,托馬斯還在睡着,陳海也沒叫醒他,上午沒課,於是就待在宿舍裡看書,一直到九點多,托馬斯才迷迷糊糊的醒來了。
起牀之後,看到陳海還在宿舍,驚訝道:“你怎麼沒去上課啊?”
“上午沒課。”
“哦,我先去洗漱,完了收拾行李,該回家了。”
陳海“嗯”了一聲,托馬斯洗漱回來就開始收拾行李了,陳海在一旁幫他一起收拾,托馬斯的行李很少,很多東西他都不要了,對此,托馬斯解釋說他已經聯繫了家政,稍後回過來清理掉這些“垃圾”的,按照基地規定,畢業學員是要帶走所有個人物品的。
托馬斯收拾好行李後就要出門了。
“誰來接你啊?”陳海詫異道。
“管家開車過來了,就在樓下。”
“這樣啊,那我送送你吧!”
托馬斯點頭同意,兩人很快下樓,走到宿舍樓門口,托馬斯指着一輛銀色的瑪莎拉蒂說道:“那就是接我的車。”
管家看到托馬斯出來,主動接過他手中的行李箱,放在了後備箱裡。
“走了,海哥。”
“好,一路順風。”
兩人抱了一下,托馬斯上車了,陳海在原地站了一會,轉身也回到了寢室,看着三張空蕩蕩的牀板,陳海沉默了一會,開始收拾起了房間,他還要在這裡住上一段時間,保持房間的乾淨整潔還是很有必要的。
下午,陳海正常去上體能課,他所在的這個方陣,人數也是驟降到了一半以下,但這個也不用急,因爲要不了多久,新的一批學員也該過來了,到時候會填補到各個方陣中去,包括寢室也是一樣。
下課之後,蘇珊那邊打來了電話,彙報說蘇小姐的身體已經好了很多了,現在已經可以下牀了,只是她的心情最近不是很好,陳海沉默了一下,問道怎麼回事,蘇珊回答說他那個前男友最近經常過來找她求複合,儘管蘇小姐已經三番五次強調不可能複合的,但那個男的就像是狗皮膏藥一樣,怎麼趕也趕不走,就是因爲這個緣故,蘇小姐的心情一直處於抑鬱狀態,但還是不讓她打電話告訴陳海。
掛斷電話,陳海皺起了眉頭,蘇雪她男朋友叫什麼名字來着?約翰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