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中了！”
“監察使好槍法！”
臘月初，當大明因爲新政和戰事而動盪的時候，遠在大洋彼岸的齊國卻異常平靜。
“好多年沒打步銃了，聽說步槍比步銃更好使，不知道殿下會不會派發步槍給我們。”
齊國京兆府西京城（薩克拉門託）外，當金鉉把手中的步銃還給旁邊的士卒時，他也轉身看向了正在營造的西京城。
放眼望去，所謂的西京城目前只是一個木質的營寨，佔地面積也不過三四畝。
在營寨的四周，大片的森林已經被砍伐，士卒們正在使用拖拉機的鋼索來拉拽埋在土裡的樹根，清理土地。
自十月二十八日抵達齊國後，金鉉並沒有前往楊炳文他們最先登錄的安陵縣（西雅圖），而是按照朱由檢的指示，直接來到了西京城。
西京城這塊地方不錯，西部是海岸山脈，東部是內陸山脈，而它位於兩個山脈中間的中央谷地。
自春秋以來，中原這塊土地上被生產製造了數百上千種銅錢，每版都不一樣。
“李定國呢？”
不過，即便如此，金鉉還是得注意士卒們的精神狀態。
一些小幣種也沒有必要留太多，一千萬枚足以。
只要朝廷麾下的數百萬工人習慣了這個模式，那麼等工錢從其它銅幣變成天啓通寶的時候，他們個人的接受能力也會加強不少，不會那麼抗拒。
並且，這個規矩也是針對士大夫和殷實之家，像周家這種平頭百姓，除非客人來得多，不然她們一般都和男人在一桌吃飯。
但最起碼，他可以把農業稅控制在10%的程度。
不過，如果新政實施成功，一戶五人的百姓收入會達到二十二兩到三十六兩，可以存下最少六兩銀子。
乾隆六年，僅兩京十八省人口就達到了一億四千萬，而大明只有一億兩千萬人。
原本能結餘一千二百萬兩的大明，經過北伐之後，只能結餘三十二萬兩，如果不是金融司調動金銀支援了戶部，恐怕今年大明得積欠一千六百多萬兩銀子。
相反在官學盛行的明代，大部分百姓都能理解儒家口中“七年男女不同席不共食”的意思。
幹隆年間的百姓，每個最少要交直接稅三錢五分銀子，而眼下天啓年間的百姓，每個百姓只需要交二錢五分銀子。
“若是山陝兩省的旱情遲遲沒有消減，加上瀛洲和麓川新增耕地的賦稅，那明歲國朝實入田賦約在六千萬石，稅銀約四千二百萬兩，賦稅折色約爲七千萬兩。”
由於氣候乾燥，西海岸並不存在什麼瘴氣，唯一需要金鉉在意的就是拱衛營士卒的精神問題。
等這些都做完了，就可以把草木灰傾倒在土地上，然後不斷焚燒草木灰來育肥土地，直到一年後，一把火把土地上的野草燒光，那時候這塊土地就可以耕種了。
“從九月初一至臘月初一，關外三省興起村莊三十五個，遷入百姓兩萬七千人，五千零三十七戶。”
屆時朝廷依託官學，利用孩童讀書的問題來開始普查人口，登記造冊，那大明真正的人口數量也將浮出水面。
“沒有，我娘也是嗓門大。”李定國整理了桌上的作業，返回了書箱內後，便和周伯謙一起走出了耳房。
剩下的兩千萬兩則是由琉球府、遼東、河西和印度廝當的皇店貢獻。
只要人口查清楚了，那麼接下來就可以查耕地了。
三間房子十分緊湊的被院牆圍了起來，中間留下一個七八平的天井。
等洪承疇打完仗，雲貴川交四省的賦稅繼續迴歸戶部後，
這些額外的收入全進了地方的口袋，沒有一分進入國庫。
七千萬兩賦稅，這樣的歲入，清朝直到同治年間才達到，而大明卻提前兩百多年就達到了。
同樣的人口，清朝靠着對內壓榨，達到了五千萬兩的稅收，而大明只收到了三千三百萬兩，並且大明是總人口和乾隆六年到十年的清朝差不多，光論兩京十三省，大明人口還不如對方。
金鉉對着一個身着緋袍的錦衣衛詢問，對方搖了搖頭：“他們的情報沒有那麼靈敏，從這裡到他們的城池還有六七千裡，監察使不用擔心。”
隨着周伯謙和李定國坐下，周王氏便笑着招呼起了李定國，她笑起來眼睛裡閃爍着和藹、親切的光，讓李定國不自覺想到了自家孃親。
新政一旦頒佈，朱由檢不敢說百姓可以頓頓吃肉，但是每天吃一頓肉食是沒有問題的。
接下來，他們還需要花一年的時間，反覆的砍伐樹木，建造城鎮，挖掘出樹樁和樹根，把它們焚燒後堆放一旁，然後將土地之中的石頭清理出來。
這句話說的很對，但也不全對。
“工部上疏，明歲關外三省預計興建集鎮三十，村莊三百，可容納三十萬百姓遷入。”
對於這些，金鉉不是很懂，他主要的任務還是開發林地爲田地。
當王承恩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東城常樂坊內的小院裡，一個婦人也高聲對着耳房叫嚷了起來。
目前齊國一共有三營，九千多兵馬，外加一千多工匠和一萬瀛洲勞改工。
實際上，他並沒有什麼事情和政務需要處理，因爲現在的齊國只有兩個任務，那就是工匠修建工廠，勞改犯開墾林地。
這還只是直接收入，還有間接收入不算。
朱由檢不可能把它們全部熔鍊，因此每版留一億枚作爲國家藏品還是可行的。
“倒也不是擔心，若是開大陣征戰，我大明倒也不懼，只是好奇罷了。”金鉉笑了笑，緊接着開始繼續巡視西京城。
並且不同於清朝對百姓敲骨瀝髓的榨取，大明是有意在降低賦稅的。
這五個聚集地爲短期的縣級單位，而金鉉的目標就是在五年內開發出這五個縣，並且開發出成山山脈（內達華山脈）的金礦，爲齊國創收。
總而言之，未來十年，大明要怎麼走的路線已經決定了，朱由檢要做的就是在大明前進的同時，盯好腳下的路，避免踩到一些水窪，弄得一身髒……
這一桌子飯菜，怎麼地也得三十來文，因此李定國看後不免笑道：“這麼多好菜，自然吃的習慣。”
“金銀銅錠已經盡數押運金融司，金融司侍郎李長庚上疏，明歲至六月十六前，鑄幣廠積存天啓通寶四百九十二億枚，面額八千二百三十七萬餘兩。”
取之於民，用之於民……
那二十幾臺工業蒸汽機，目前正在京兆府、安陵府的幾個地方興建工廠，主要是水泥場、化肥廠、鋼鐵廠，磚廠。
“內閣上疏，今歲國朝結餘三十二萬六千四百兩。”
不過，這需要朱由檢在監管上加大力度，避免曾經的“漏收強加”捲土重來。
平淡而單調的生活，對於他這種官員來說，顯得十分可貴。
至少在眼下大明即將轉型爲半農業、半工業的道路上，減少田賦對普通的農民是必須的。
因此，他們不可能久留齊國，所以朱由檢的主張是每批兵馬駐紮齊國一年，一年後調回家鄉駐守一年，然後再調回原本的駐地。
僅僅田賦，瀛洲、交趾、舊港三省田賦就達到了兩千萬石，折色爲九百多萬兩，而金銀礦稅又佔據了四百多萬兩。
在李定國眼前，映入眼簾的是一個佔地六十來平的小院。
百姓有了收入，自然會去消費，而皇店作爲佔據大明二分之一市場的龐大機構，百姓們花出去的錢，基本有一半都會被朝廷回收，而工部再度以以工代賑的方式把錢幣放出去。
一旦正月初一的“十賦一”新政下發，那大明會直接損失大量賦稅。
這塊地方如果開發得當，完全可以養活一千萬人。
感受着即便是臘月，氣溫卻依舊在零上的西京氣候，金鉉對旁邊的監察司同知開口，對方也將他所說的話盡數記下。
與清代不同，明代女子是可以上桌吃飯的。
至於清代的“女子不上桌”，實際上純粹是百姓理解錯誤，外加上“窮講究”導致的。
“皇店上疏……”
李定國在飯桌上突然開口詢問周伯謙，因爲他知道了周伯謙家是山東青州人，而周伯謙的父親也在山東青州營擔任總旗官，那既然如此，爲什麼他們還會來京城？
但在支出這一塊，天啓十一年一戶五人百姓的支出，大部分是在十六兩左右，也就是可以存下最少二兩銀子。
一盤簡單的清炒土豆絲，還有一盤清蒸鯉魚，這兩道菜加上一盤河蝦，一盤大明百姓家家飯桌上都有的西紅柿炒雞蛋。
不過，按照他的經歷和記憶，一般農業稅定在10%後，下面總會有一些蟲豸會搞出暗稅，將實際徵收10%的農業稅，搞成了名義徵收10%，實際徵收20%、30%的暗稅收入。
“今歲，舊港、瀛洲共押送十二萬五千六百零七兩黃金，三百三十五萬兩六千餘兩白銀，以及三十三萬五千噸銅錠。”
既然歷史的教訓都在，他就得好好防備這些蟲豸。
“況且，京城物價還算便宜，購買書本紙張也便宜，閒暇時還能讓伯謙教喜娘讀書。”
周伯謙的母親是一個三十六七歲的普通婦人，不高的個兒，穿着藍色的長衫，盤起來地頭髮被一根木簪固定。
按照軍備院的翰林院博士所說，這四個工廠大概需要三個月的時間才能建設投產，但產量不會很高，還需要後續不斷從大明運輸機械，才能慢慢擴大產能。
不過在這種海外礦產不斷流入的情況下，朱由檢倒也不害怕會引起“錢荒”。
“奴婢領命……”
“殿下，那小子今日要在同學家休息，好像叫什麼……”王承恩仔細回想了一下，然後纔想道：
“周伯謙！帶李哥兒吃飯了。”
曹化淳說完，同時也將文冊合上，代表朝廷的所有事情都已經說完，而聽到他的話，朱由檢心裡對於銀行開辦的信心更大了。
京兆府和安陵府，就是它短期的開發目標。
臘月初九的承運殿內，當曹化淳將六部六科的奏疏一份份念出來，朱由檢則是閉目養神靠在椅子上，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讓人捉摸不透。
周伯謙一邊扒着飯，一邊嘟囔着嘴，那不安分的模樣，讓周王氏瞪了他一眼：“這麼多吃的還堵不上你的嘴？”
當然，如果要增加肉食或者其它的物質，那基本也很難存下太多銀子。
因此，金鉉主要把開發京兆府作爲短期目標，而北方的安陵府則是作爲輔助。
至於耳房，這是給還在讀書的周伯謙住的，但也只有十來平。
“來了！”
但即便是明代，那婦女嫁人後也是得看上桌的是什麼人，才能決定能不能和其他男性坐一起吃飯。
十賦一的新政徹底發酵，並且通過官府的邸報傳向了天下。
如此以來，百姓獲了利，商人不至於被影響，而朝廷也可以藉此來增加百姓存款。
原本一億兩千萬的田賦，會瞬間腰斬到五千二百萬石，去除稻殼和火耗，田賦收入大概會在三千六百萬石左右。
就這樣少了一千八百萬兩銀子的稅收，說朱由檢不心疼是假的，但他很清楚少了的這一千八百萬兩銀子是從誰頭上收走的。
“戶部的計算，如果按照十賦一，明年國朝能歲入多少？”
工匠們教導了勞改工和士卒們如何使用拖拉機，然後就投入到了工廠的建設中。
“娘，李定國家裡也是村裡的，和我們吃的差不多。”
遠離了大明，他也遠離了勾心鬥角。
只不過，周家似乎沒有這個顧慮，因爲他們在京城認識的人並不算多。
並且，隨着東北耕地的開發和百姓的不斷遷移，這個情況還會不斷變好。
如果按照清朝的徵收方式，大明的稅收能突破到一億兩。
“如此下去，也倒是不錯……”
一聲感嘆，他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但對比他的悠閒，此刻的大明卻暗流涌動。
這四個菜加上一碗燉雞，這便已經能算得上招待客人的飯食了。
朱由檢假寐着開口，曹化淳一聽，便主動看向了王承恩，王承恩也打開了戶部彙總的文冊，掃視一眼後念道：
百姓們有些不敢相信，士紳們臉色難看，官員們左右爲難，只有坐在承運殿內的朱由檢能心平氣和。
影壁遮着門口，而眼下一張桌子被擺在了天井空地上，放置了四個凳子。
“不能去讀女學嗎？”李定國記得一些地方是有女學的。
這句話的意思並不是男女不能一起吃飯，而是內宅需給女眷單設一桌。
齊國目前被劃分出來的有十個府，但金鉉並不準備直接圈地，而是要先開發出兩個能直接利用的府。
清朝靠着“三十三兩”來馭民手，而相比較之下，按照天啓十一年的情況來看，大明兩京十三省一戶五人百姓的年收入大概是在十八兩到三十二兩，收入來源主要是軍屯田的畝產、數量，和打工的收入。
院子十分狹小，只有一間主屋和一間耳房，以及一間廚房。
從她的體型，以及歲月在臉上留下的痕跡，不難看出她或許曾經是一個農村婦女。
好在之前因爲考慮到成本的問題，朝廷工人的工錢基本都比地方低上不少，因此即便漲了兩三文的工錢，實際上也沒比地方商人給出的工價高出多少，基本持平。
齊國的拱衛營士卒實際上還是大明的兵馬，他們的家人也都在大明。
雖然只過去了一個月的時間，但金鉉已經成功利用一萬九千多人和三千臺拖拉機，在五個縣裡平整了四千多畝林地、荒地。
大明九億兩千多萬畝耕地，除去山西和陝西的八千多萬畝耕地，還能有八億四千萬畝繳納田賦，歲入在八千四百萬石，去除稻殼和火耗，田賦收入會降低到五千八百多萬石。
周王氏解釋着，順帶還給李定國夾了一筷子肉，並且說道：
按照清末的數據和眼下的數據推算，大致在天啓二十年左右，在物價上漲不超過兩成的情況下，大明的百姓的個人歲入會達到六兩銀子，一戶歲入可以基本達到三十兩。
相反，他個人擔心的還是貨幣放水太多，進而引發的通貨膨脹問題。
從歲入九千八百多萬，到歲入五千八百多萬，大明整整消失了四千萬石田賦，折色最少一千八百萬兩銀子。
在明代，有錢人家或者官家女子內宅方面的往來應酬是人情關係的一部分，也是必須的交際，女眷們的“桌”也充斥着各種禮儀要求，要配得上當家和客人的身份，奢華程度絕不比外堂男人們的“桌”低。
“李哥兒多吃一些，這些都是我們山東的村裡菜，不知道你能不能吃習慣。”
按照金鉉的估計，一年之後的齊國，最少能開墾出五萬畝耕地，養活最少一萬人。
眼下大明的賦稅，尤其論國內原本兩京十三省的賦稅，實際不過佔據總賦稅的二分之一不到，約三千萬兩左右，而海外佔據三分之二還多，約四千萬兩。
把這兩件事情做好，大明的財政就可以慢慢回到正確的軌道上，不過這期間，朱由檢還得做好過幾年苦日子的準備。
主屋佔地不過二十來平，中間是隻是十幾平的會廳，左側和右側分別是兩間廂房，一間是周伯謙母親在住，另一間是周伯謙的姐姐在住。
想清楚了自己要做的事情，朱由檢緩緩睜開了眼睛，他看了一眼鐘錶，發現已經酉時六刻（18：30）後，這才察覺李定國居然比平時晚會了一小時的家。
如此算下來，這些作爲藏品的幣種會蒸發掉大明市面價值數百萬兩的貨幣。
朱由檢要開始將市面流通的銅錢熔鍊爲天啓通寶，而之前的銅錢自然也就不能作爲貨幣流通了。
只是它很快回過神來，把目光投向桌上的飯菜。
至於周伯謙的姐姐，她是一個叫做周喜娘的少女，略微清秀的長相和少女的雙螺髻，以及沒有凍瘡的手，可以說周家把她養的還算不錯。
要養活十萬人，最少需要五十萬畝耕地，而目前他手中的拖拉機數量是三千臺，另外還有二十幾門工業蒸汽機。
“太貴了，一年得教十兩銀子，平頭百姓哪裡讀得起？”周王氏笑着解釋，並說道：
耳房內，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年郎對着窗口應了一聲，然後看向面前的李定國：“我娘就這樣，嗓門大，你別以爲她生氣了。”
朱由檢做不到消除農業稅，因爲大明的科技還沒有到那種程度。
清代許多百姓以爲儒家規定的女子不能上桌，因此便藉機效仿，但卻由於文化水平不夠而誤解。
這塊谷地東西寬一百二十餘里，南北長一千二百餘里，並且西京城面前還有一條寬闊的河流，可以直通西南的灣區。
爲了緩解這個問題，他特意下令工部提高朝廷僱工的工錢。
走在西京城四周的荒地上，遠處是數千使用拖拉機拉拽樹根，清理土地的士卒。
如果是長輩和晚輩是可以的，如果是平輩，並且還是女眷不熟悉的異性，那家中就需要單獨開一桌給女眷吃了。
“呵呵……”周喜娘見弟弟挨訓，也忍不住笑了笑。
他爲兩府一共設置了五個縣級單位，分別是南部京兆府的西京城、京門港（舊金山），北部的安陵縣（溫哥華）、常寧縣（西雅圖）、闔丘縣（波特蘭）。
“南邊的弗朗機人知道我們的存在沒有？”
“可以向殿下要些牛羊馬匹來此地放牧，估計能緩解不少壓力。”
“戶部上疏，三省官員共發放錢糧七萬餘兩。”
只要工人不抗拒，那民間商人就只能硬着頭皮去收。
三省本土百姓兩千餘萬人，又貢獻鹽稅、酒稅、茶稅約四百多萬兩，駐紮在舊港的市舶司又歲入三百多萬兩，前後相加就是兩千萬兩。
“自然是爲了這小子的學業來的，三年前只有京城開官學，自然只能送他來這裡了。”
“伯謙，你說周叔在山東任職，你們家也是山東的，那爲何你們會搬到京城來？”
“從三月開始，皇店之中的銅錢，截運往金融司，另外告訴金融司，歷朝歷代的每版銅錢，凡是大一統王朝，都積存一億枚作爲藏品，其餘割據勢力只保留一千萬枚，剩餘皆熔鍊爲天啓通寶。”
三百多萬兩的雜項是肯定要消失的，另外朝廷分發的軍屯田也會從十賦三，十賦二轉變爲十賦一。
在第一個五年計劃裡，他需要做的就是讓五個縣的人口達到十萬人。
“這小子讀官學一年也不過二三兩銀子，五年讀下來也才十二三兩，這院子也才二十幾兩，讀完還能賣了，五年下來，我們三人用度最多三十兩。”
“她們姐弟若是都讀書，那一年得二十幾兩，若是喜娘讀，五年也得五六十兩。”
“現在許多百姓都是這樣，把家中男丁送去讀便宜的官學，然後讓男丁回家教姐妹讀書，能省下不少銀子。”
周王氏爲自己的經濟頭腦而感到高興，周喜娘也不覺這有什麼不對勁，李定國也覺得很有道理，唯有周伯謙，此刻的他正苦着臉試圖伸筷子，但他所看上的每一塊肉，都被自家孃親夾給了李定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