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諫言廢遼餉
“我事不成，乃天不助我！”
天啓三年八月二十四，在文臣惱怒閹黨出手對付他們的時候，在朱由檢在遼東自得散漫，整日郊外縱馬的時候，西南山區之中，伴隨着一人的不甘咆哮，數以千計的明軍向着城頭殺去……
天啓八月二十七日，朱燮元派人八百里加急，在三天後將安邦彥自刎戰敗的消息傳到了京城。
自此、霍亂了大明近三年的奢安之亂宣告結束。
此役、耗費大明白銀九百二十七萬兩，前後出動兵馬達到了三十九餘萬，調動了雲貴川和兩廣、湖廣等六省的兵馬，耗費了一千二百餘萬石糧食。
自此役結束，貴州境內再無土司，而云南、四川南部，廣西等地的一些土司也因爲明軍的這一戰小心謹慎，多少野心家紛紛低頭。
京城張燈結綵，西南百姓喜出望外，即便是北方五省、諸如陝西這種被壓榨的數百萬百姓，都紛紛喜氣洋洋，走街串巷的告訴了友人，大明終於打完兩場大戰的消息。
對於百姓們來說、他們並不在意當權者是誰，畢竟官員都一個樣，清廉又有能力的官員始終是鳳毛麟角。
對於他們來說，他們更在意復遼之戰、奢安之亂的原因，是因爲所謂的遼餉。
到今年，魏忠賢登臺後，朱由校又利用魏忠賢，以遼餉的名義，對行商和百姓徵收榷關、行鹽及其他雜項銀兩。
“把這信送給皇兄。”
遼東復了，建虜被齊王殿下一口氣打斷了脊樑骨，西南的安邦彥和宋萬化也道消身死……
大明有田七億餘畝，其中在百姓手中的只有三分之二，其他的三分之一分別被它們被侵佔。
他要是那個時候後退到兀也吾衛，然後通過解放男丁去勞作，並且通過打擊北山女真和蒙古人的戰爭來續命的話，可能還可以和朱由檢對壘幾年。
“不治已病治未病啊……”
“至於孩童就學的問題，如果有孩子的戰死將士，將他們的孩子和家屬好生招待到燕山幾大學府附近，如果沒有的，發了撫卹銀和撫卹田，便贈送一塊我手書壓印的銅牌。”
復遼之戰的結束，讓喀喇沁的伯暈歹，土蠻的炒花等人都老實了許多。
想到這裡、朱由檢略感頭痛的詢問陸文昭道：
“奢安之亂的斬首，朝廷還積欠多少賞銀？御馬監的賦稅文冊上交匯總沒有？”
他找外喀爾喀還好說，他如果要打科爾沁，那遼東的騎兵可就要有立功的機會了。
說到這裡、朱由檢輕笑道：
“到時候、如果黃臺吉選擇站隊，那麼很有可能會成爲阿敏之後的一個重量秤砣，決定天秤的倒向。”
五百里、足以把土蠻和喀喇沁打穿，然後帶着牛羊，彷彿郊遊一樣的返回京城。
“這就很有意思了……”聽到陸文昭的話，朱由檢藏在背後的手指情不自禁的搓了搓指尖，並說道：
“我本來以爲，老奴會在戰後讓黃臺吉當他的繼承者，但眼下看來、因爲兩白旗的實力折損，他是準備給黃臺吉鋪路了。”
但問題是，黃臺吉的兩白旗被打殘了，幾乎全滅。
崔呈秀可能會因爲需要打倒一些不順從他的鹽商和官員去加收雜項和鹽課，但不可能一下子湊出那麼多。
“鋪路？”陸文昭有些不解，而朱由檢來回渡步幾下後，便說道：
“如果阿敏沒有站隊，那麼這老賊估計是準備讓代善和莽古爾泰斗個伱死我活，然後再讓黃臺吉上位。”
這種繁重的賦稅，也是爲什麼當土地兼併後，手裡只有幾畝地的小農民活不下去的原因。
正在渡步的朱由檢駐足，長嘆一口氣後，便轉身向着書房走去。
“回殿下、朝廷還積欠西南兵馬九十七萬四千餘兩銀子的賞銀，賦稅文冊還沒有彙總結束。”
“可你想想看、靠近我大明的土蠻、喀喇沁、土默特、河套、寧夏等部是個什麼樣子？”
儘管奢安之亂，一直是在和大明的第二階梯、乃至第三階梯兵馬對手，但好歹也出動了白桿兵和上直兩支第一階梯的兵馬，並且雲集了近四十萬大軍。
他們一個靠着後世的毛烏素沙漠，一個靠着巴丹吉林沙漠和騰格裡沙漠。
往年遼餉加徵的鹽課頂多七八萬兩，但今年一下子漲了十倍，而平日裡幾十萬兩的雜項，也被崔呈秀提高到了一百七十多萬。
佔據了三分之一資源的那一成人，將應該徵收的三分之一稅收，轉嫁到了其他三分之二的人身上，最後就導致剩下三分之二的人，每人需要交六十三文。
倒是有一件事讓他很注意……
明軍之所以不能像明末的後金一樣，對蒙古人進行劫掠，這實際上也是因爲能力問題。
歷朝歷代，唯有收割中產階級才能給一個王朝續命。
“工匠、北逃的人口等等重要的資源，都會成爲他們的薪柴。”
如果再加上田賦、那又白乾兩個月，再加上徭役的一個月……
哪怕是李成樑，也沒有大舉出兵漠南，隨後劫掠數萬牛羊，成功安全返回的實力，原因很簡單，他手下的家丁太少。
大明百姓具體有多少，朱由檢也不清楚，但即便按照一億五千萬人來算，平均每個百姓也要出四十二文錢。
“黃臺吉也一直沒有露面，但他的地位似乎因爲正白旗的折損而下降了，行商沒有廢什麼力氣就打探到了他的情況。”陸文昭回應道：
“據傳他也重傷不輕，在牀上躺了兩個月後，老奴調了恩格德爾的十個牛錄和范文程的一營兵供他調遣。”
一句話，把事情的嚴重性說了出來。
如果能湊出那麼多，必然也是向百姓和中小地主、中小鹽商，中小商賈下手了。
以朱由檢瞭解的情況來看，大明除了人口稠密的南直隸、山東、浙江、江西等四省的數百縣城能達到一日二十文的工錢外，其他省份除了府治所和省治所外，工錢不過也就是十文到十五文不等罷了。
但對於熟悉大明畸形稅收制度的朱由檢來說，遼餉對天下百姓到底意味着什麼？他再清楚不過了。
好！一年三分之一的時間都在爲交稅奔波。
陸文昭應下、隨後將信交給了陸顯去護送，而在他安排完後，朱由檢也疑惑一眼看向他道：
“今日班值遲到，這可不是你的性子。”
他腦中閃過了遼餉在他所在的世界中，所出現的所有情報……
遼餉亦稱新餉，始徵於萬曆四十六年，主要用於遼東的軍事需要。
在這種消耗中，北方的中產無疑是第一個被收割的。
今年能收到六百多萬兩銀子，創下新高，就是因爲崔呈秀等人在江南搞事的緣故。
“即便是虎兔墩那傢伙，吃了我大明幾年歲賞，手下能着三重甲的鐵騎也不超過萬餘人。”
哪怕黃臺吉登臺，後金也要餓死一半人以上。
因此、明軍購買戰馬也就更爲輕鬆了，畢竟明軍已經證明了，他們有出關北征五百里，並且連續作戰的騎兵機動能力。
“就這樣的實力，面對建虜的來襲，恐怕會打的很艱難。”
從秦漢隋唐宋元明歷朝歷代的過程來看，當統治者把鐮刀對準了這個階級的時候，王朝就變成了一個進入重症監護室的垂死之人。
“只要代善不想放棄那所謂的“汗位”，那就必須做出一些手段迴應了。”
兩千萬戶，也就是作爲頂樑柱的兩千萬男丁來分擔這六百多萬兩遼餉，實則每個人需要分擔三百餘文。
九千家丁聽着很多，但一旦帶着幾萬牛羊南下，沿途估計要被衆多北虜圍攻致死。
“莽古爾泰很氣憤，但這調動好像是爲了懲罰他援救赫圖阿拉導致四萬大軍覆沒大半的做法。”
“老奴似乎在朝陽山一戰中炮，目前還躺在牀上，建虜內部則是由代善監管。”陸文昭率先回稟，但朱由檢立馬打斷道：
“黃臺吉呢？”
而在收割中產這塊，明朝遠不如宋代，因爲士大夫和商賈、大地主、勳戚的貪婪，外加上突如其來的小冰河大旱，實際上不過三十年左右的時間，他們就被消耗了個七七八八。
或許對於自視清高的一些人來說，所謂遼餉不過是每畝地徵九釐銀子，也就是九文錢罷了，這些泥腿子分別就是捨不得掏錢。
“另外、建虜族中十六歲以上的四千多男丁被分往了各旗，老奴的兩黃旗分得七個牛錄，兩千一百人，代善分得四個牛錄，一千二百人。”
現在他把黃臺吉放去北山或者漠北，以黃臺吉手下兵馬的體量，如果想要以戰養戰，那就只有去挑外喀爾喀和科爾沁去練手。
“之後老奴把鑲白旗的殘兵和正白旗合併爲正白旗，準備等明歲再籌備鑲白旗。”
並且、這已經是後金目前來說、最好走的一條路。
這樣的情況下，大明已經四海昇平，那麼能不能將那遼餉取消，給百姓喘一口氣？
但問題是、眼下的後金情況是，十五歲以上的男丁不足四萬，老弱婦孺還被殺了六七分之一，漢卒被斬首大半，只有北虜建制稍微完全。
黃臺吉如果不能登臺，那努爾哈赤不管換誰上去，後金都只有滅亡這一條路子走。
“說說看”聽到事情和朝鮮行商有關，朱由檢就知道這消息和建虜一定有關聯。
看着好像不錯，因爲它們只侵佔了三分之一，還給百姓留了三分之二。
【今歲共收六百二十三萬四千三百餘兩，田賦三百七十三萬餘兩，雜項一百七十六萬餘兩，鹽課七十五萬餘兩，關稅七萬餘兩……】
再看眼下的遼東，眼下的北直隸，七萬明軍鐵騎遍佈邊防，如果不是伯暈歹和炒花還算聽話，朱由檢早就出兵掃北了。
朱由檢沒有說出蒙古會被黃臺吉吞併的話，因爲這種話就眼下局面來看不可能。
在朝廷缺銀子的情況下，他必須出手將遼餉給取消了。
“眼下黃臺吉手中，應該有十一個正白旗牛錄，以及十個蒙古牛錄和一營漢卒，合計九千三百餘人。”
望着手裡的遼餉稅目種類和各稅目的數量，朱由檢咋舌的同時站起身，將手揹負在身後，走出了庭院。
土默特也是朝貢大明，沒有劫掠的一個。
儘管他知道，哪怕廢除了遼餉，也會有不少貪官污吏繼續用這個稅名來愚騙百姓，以此來貪腐、轉嫁士紳田賦，但那樣的情況畢竟是少數。
下手的方式很簡單，不過就是說朝廷加稅罷了。
陸文昭一開口，朱由檢便平復了一下心情，對他吩咐道：
“告訴承恩和化淳，如果文冊彙總結束，各地賦稅銀兩都押送到了京城，那第一件事就是把積欠遼東各部兵馬的賞銀先還上。”
“讓代善和莽古爾泰的人，時時刻刻的盯着黃臺吉，同時拉攏他。”
他現在尷尬的就是，草原最富裕的幾個部落裡，以明軍遠征實力，能打的都在家門口，而家門口的土蠻、喀喇沁、土默特、河套、寧夏等幾個部落裡，前面兩個還是他小弟。
這是好事嗎？實際上並不是……
即便黃臺吉真的做到了，估計到時候的結局恐怕是人口餓死一半的結果。
中小地主……
說實在的、朱由檢缺錢，大明也缺錢，但是朱由檢知道，什麼錢可以拿，什麼錢不可以拿。
“此銅牌可以寫上將士姓名、籍貫，戰場經歷，隨後放於宅院內，可免賦稅五年。”
“撫卹田和撫卹銀，先發一份文書給戰死將士的遺屬，隨後在裁撤衛所田的時候，不管是置換還是如何，必須安排妥當。”
百姓是沒有銀子的，甚至說的難聽一點，比起士紳豪強，他們可以說是窮鬼。
他努力把大明的局面寫的很好，避開了他知道將會爆發的小冰河期。
這如果用後世的經濟話術來說，便是“收割中產階級”。
當朱由檢將遼餉的來龍去脈搞清楚，他看着手中的文冊感嘆了起來。
兩百萬畝養六萬兵馬，三四十萬百姓，這怎麼可能？
這三分之二的人，即便算他一億人，但按照五人一戶的最小來算，也不過就是兩千萬戶罷了。
窮鬼手裡沒有錢，要收錢得找不是那麼窮，甚至還有一點小富裕的。
這還是從人上面說，如果從土地來說，即便有海西女真和北山女真、東海女真的幾百年屯墾，但長城以外的東北耕地數量，依舊不可能突破一百五十萬畝。
也不出他所料，陸文昭很快交代了朝鮮行商爲明軍探查到的消息。
“窮鬼沒有錢可以收，大富豪又不能收，就只有收你們這羣人了，崇禎啊、你倒是真的挺倒黴的……”
能不能續命，完全看這個階級的數量夠不夠多。
復遼和奢安之亂把朱由檢積攢了三年半的家底都打了個乾淨，還打的他到現在都還欠着負債，未來一年，估計他得好好還債了……
也就是說、這一分擔，基本就讓這兩千多萬頂樑柱白乾一個月了。
“請殿下恕罪，卑職今早去城外和鏡城千戶所的人覈查朝鮮商賈的情報了。”陸文昭先承認自己遲到，隨後又說出了自己之所以遲到的原因。
遼餉的六百萬兩是很多，但是這種時候，再徵收這種稅，只要當地遭遇一點災情，無異於就是逼民造反。
但即便是他們這樣的存在，麾下的精銳也不過在一萬到兩萬之間罷了。
百姓們的想法很簡單，他們不要求朝廷和官府對他們免稅，只想要將遼餉的賦稅減免。
他不可能爲了極少數情況，去放棄減輕上億百姓負擔的問題。
陸文昭把事情說了一個清楚，而朱由檢倒是沒有再緊張了，因爲他知道、僅憑九千餘人的黃臺吉，成不了什麼大器。
他首先是向自家皇兄說明了大明眼下的局勢，已經裁撤天下衛所田後，御馬監的田畝數量，並且計算出了在這樣的情況下，大明能有多少錢糧可以調動。
如果這樣的事情再度爆發，恐怕對大明來說，又要陷入到了戰爭的泥潭裡。
朱由檢不否認黃臺吉的能力，可就現實來說，個人能力再出色，沒有一個好的平臺也是完犢子。
因此，朱由檢特意描述了大明底層百姓的日子，隨後提了一句“若是再徵收遼餉，則奢安之亂爲常事。”
錦衣衛跟上了他，而他則是在這造價三千多兩銀子的總經略府內渡步。
即便再加上兀也吾衛的開墾新田，那也頂多就是兩百萬畝。
“不僅可以吸納大量北虜和野人女真，還能讓阿敏和黃臺吉爲建虜恢復一口元氣，何樂而不爲？”
因爲他知道，如果自己不把局勢寫的很好，那自家哥哥是不會願意放棄遼餉的。
“黃臺吉的正白旗分到了兩個牛錄，六百人，鑲白旗也分到了一個牛錄。”
活動了一下身體，朱由檢旁若無人的說道：
“建虜被我們一口氣斬首三分之一的男丁，內部早就出現了問題。”
“不過實際上、努爾哈赤是讓黃臺吉蟄伏，吸收他們二人的兵馬，或者說讓黃臺吉去執行一些事情。”
因爲那個時候、黃臺吉是擁有建州十一二萬男丁，兩萬北虜和兩萬漢卒，還有幾十萬漢人和十幾萬老弱婦孺的存在。
儘管前世黃臺吉和努爾哈赤，幾次對草原用兵，掠奪的大量的人口和牛羊等資源，在爲和大明持久戰中續了好幾口血，但那畢竟是建虜有六萬三重甲大軍的情況下。
想清楚一切後，朱由檢回到了書房，隨後便拿起筆，準備書寫。
“什麼事？難不成是來侵犯遼東？”陸文昭眉頭一皺，而朱由檢輕笑搖頭道：
“如果他要把黃臺吉和阿敏撤出眼下的權力鬥爭中，那肯定會同時對北山女真和北虜動兵。”
“把恩格德爾和范文程調給黃臺吉，代善和莽古爾泰沒說什麼？”朱由檢詢問，而陸文昭也解答道：
這麼一來、他能打的就只有賀蘭山以西的寧夏鄂爾多斯部和河套鄂爾多斯部。
“老奴的手段一直都不算高明，別人我不敢說，但身爲局中人的代善應該能看出來。”
“可是殿下……”陸文昭遲疑道：
“北虜畢竟控弦數十萬，僅憑黃臺吉和阿敏手中那不足萬人的兵力，怎麼可能打得過北虜？”
但問題來了、在這三分之二中，有絕大部分的田畝，都處於一個階級之中。
林丹汗這廝即便再拉跨，也不可能被黃臺吉用九千臭魚爛蝦擊垮。
如果老奴在復遼之戰前死了，黃臺吉接手後金，而且後金內部因爲明軍的威脅而團結到一起，那麼朱由檢可能會忌憚黃臺吉。
“他調莽古爾泰的漢營，調代善的北虜牛錄，實際上是在黃臺吉隊伍下面插耳目。”
“另外告訴各縣鎮、鄉村鄰里，宣告此家男人功績，並讓當地南鎮撫司錦衣衛時常走訪，以免宵小之徒見利忘義。”
“笑的開心嗎？或許是因爲老奴的手段太低劣的緣故吧……”
地方官員包庇士紳和大地主、商人，勳貴，文臣，將原本屬於他們頭上的每畝九文錢，直接轉交到了大明百姓的頭上。
寫完、朱由檢吹乾了墨跡，交給了姍姍來遲的陸文昭。
“至於代善倒是沒有展現出什麼……”
從四十六年定下定額，到四十八年萬曆皇帝駕崩爲止，大明全國除貴州等少數地區外，平均每畝土地加徵銀九釐，計五百二十萬零六十二兩。
在收割這個階級的時候，宋朝表現得十分出色，因此明明它佔據了最少的田地，卻輕鬆突破一億人口。
“嗯？”朱由檢側頭看了一眼陸文昭，隨後耐心解釋道：
“北虜和建虜一樣，實際上都是靠近我大明的一方，最能學到我大明的一些手段。”
朱由檢要打他們，就不能單純的說用騎兵以戰養戰了，還是得爲騎兵配足民夫，只是不用像步卒那樣，配備那麼多，後勤壓力也沒有那麼大罷了。
土木堡之變後，大明能北征，並且劫掠牛羊成功返回的人少之又少，基本都是王越、馬芳這樣的存在。
並且打這兩個部落，還不能像打正常草原部落一樣打他們。
“如果是這樣，那局勢不是很糟嗎？殿下怎麼笑的這麼開心？”陸文昭跟着露出了苦笑，而朱由檢卻伸了一個懶腰道：
旁邊的錦衣衛見狀，當即研墨，隨後朱由檢便開始書寫。
稅這玩意，一旦有人建立起來了，便不會有統治者想去廢除。
朱由檢沉着眼眸、對桌上還沒有乾涸的硯臺墨跡喃喃自語道：
“這恐怕、也是孤能爲他們做的最後一件事情了……”
彙報一下情況：韌帶拉傷，得坐一個月輪椅，然後得等國慶結束，十月九號才能做手術，做完手術就可以回家正常坐在輪椅上碼字了。
公司那邊給了帶薪休假一個月，做完手術之後估計就可以恢復兩更了。
不過即便是在醫院，用手機碼字也是能保證手術前每天一更六千字的，基本的更新不用擔心，頂多就是手術那天可能會請假一天，不過應該也不至於，主要看我用手機碼字快不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