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着最後一招收住。
沈千喬吐出了口濁氣,渾身黏膩膩的,十分不舒服。
她擡手用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細汗,看着這已經暗沉下來的天色,便提劍打算回去。
只是剛剛走了兩步,身後傳來一陣動靜,她心裡咯噔一下,想轉過身。
腦後一疼,她身子癱軟,很快陷入了黑暗中。
傍晚起了風,樹影搖曳,發出婆娑的聲響。
夏侯景走到門口,推開了門。
“你可回來了。”陳金福連忙再倒了一杯酒,一口飲盡,夾了一口菜喂到嘴裡。
夏侯景看着滿桌的狼藉,蹙了下眉頭,眼底泛着不耐。
陳金福將他神情中的不安穩收入眼底,連忙將筷子擱下,站起身來,乾乾的笑了笑:“你也別生氣,我雖然沒那本事說服你的母妃,可師父也是心裡有你的,這不,師父知道你這幾日都沒睡好,給你帶來了一份大禮,你肯定會喜歡!”
他擡手捋了捋鬍鬚,看着這繃着臉,臉上始終一點情緒也沒有的徒弟。
“這**一刻值千金,師父也就不打擾你了。”
說完,他連忙抄起桌上的酒壺,大步就走了出去,還給帶上了門。
夏侯景一張俊美的臉沒有任何表情,可眼神卻透露着強抑制住的煩躁。
他黑漆深沉的眸子看向一處,擡腳走了過去。
掀開竹簾,一眼就看到了牀上躺着個人。
這樣的事情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他答應過千喬,不讓別的女人碰他的,可現在每天都有人睡上他的牀。
夏侯景嘴脣緊緊抿起,眼裡露出狠戾之氣,擡腳走了過去。
垂在身側的手指攥成拳,黑漆的眸色裡劃過一道殺意。
只是走到牀前,觸到那睡得不安穩的人兒之時,他腦袋有一瞬間的呆滯,緊緊盯着牀上的人,唯恐這只是個夢,害怕夢醒了,她便消失了一般。
“千喬,”夏侯景輕輕的開口,眼裡一掃陰霾,仿如脆弱的孩子。
他俯身伸手過去,直到觸碰到她臉上的溫熱,他眼神漸漸的清明。
這裡是他的屋子,千喬現在睡在他的牀上,在他觸手可及的地方。
夏侯景心裡一陣激動,連忙坐在牀上,整個人有些拘謹,想再次伸手過去,可擔心被女孩發現,他知道,現在千喬還在生他的氣。
“熱……”安靜的屋子裡,女孩仿如貓兒一般的呻吟一點點溢出。
夏侯景怔了下,對上女孩燒的通紅的臉,那額頭上沁出的薄汗……
他站起身去端來了銅盆,打來了涼水,用巾布浸溼拎幹,給她一點點擦拭。
牀上的人一直沒醒,嘴裡始終喊着‘熱’。
夏侯景有些無措,摸着那巾布都有些燙手了,他便去取下來。
突然一隻手將他打算收回的手給重新按了回去,掌下是滾燙的柔軟,細嫩滑膩。
夏侯景察覺到了她對自己的依賴,心裡有些雀躍。
“千喬——”
牀上的人眼皮子搭了搭,緩緩睜開了眼睛。
沈千喬仿如此時被人用火烤一般,身子熱,嗓子也渴。
當看清眼前的人,她眼裡有些怔忪:“阿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