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突然一聲巨響。
沈千喬身子顫了顫,循聲望去,正好對上喜春一臉的驚慌。
她的腳下是一隻木桶,熱氣騰騰,大片的水漬濺在了她的身上和地上。
沈千喬連忙去扯男人的手。
只是男人的手臂仿如銅牆鐵索,根本掙脫不動,她氣得咬牙:“夏侯景!”
喜竹聽到聲響,立刻進來,當看到屋子裡的兩個人,她連忙提起桶,將喜春扯了出去。
簾子落下。
沈千喬氣得一腳狠狠踩在了身後人的腳上,使力的碾了碾。
夏侯景微微皺了下眉,鬆開了手,扳過她的身子,兩人面對面,他低眸凝着她:“千喬,你回答我!”
“你不是武功高強嗎?”
沈千喬瞪着他:“這人來了你沒聽見?”
她想到秦月吟的話,心裡更加的來氣。
“聽見了,”夏侯景淺淺淡淡的道:“可她們是你身邊的人,早晚都要知道的,現在知道了,以後我們相見也能方便!”
“誰要和你見面!”沈千喬緊緊抿着脣,心裡有些煩躁。
“千喬,你不想跟我好了嗎?”
夏侯景眸色深暗,神情有些不安穩。
沈千喬深吸了口氣,此時酒勁上來,身子有些倦怠疲累,提不起勁,很想什麼都不想,就這樣去睡覺。
“阿景,你根本不相信我!”
她沒有看他,而是偏首看着窗外:“我們就算重新在一起,你心裡也始終有疙瘩,因爲我讓你失望了一次。”
她的聲音漸漸有些低了:“所以我們還是就這樣過自己的日子,給彼此留個好的回憶……”
“你要我怎麼做?”夏侯景打斷她的話,眉頭擰緊,“怎麼做你才肯同我好?”
沈千喬聽到他這聲執拗,緩緩回過頭,對上他深墨色的眼眸,嘴角動了動:“阿景,我是認真的,這樣對我們……”
他猛地俯身堵住了她的嘴。
沈千喬怔了一瞬。
他突然溫柔了下來,含着她的脣輕緩的親了幾下。
然後脣上的溫熱離開,兩人拉開了距離。
他抵着她的額頭,眼裡的墨色涌動,嗓音沙啞:“你再說分開,說一次我親一次,一直到你聽話爲止。”
“阿景,你……”
夏侯景伸出一個手指抵在她的脣瓣上,在上面揉了兩下,湊過去在她脣上啄了一口。
“千喬,我是個男人,男人生氣的後果很嚴重,信不信我能在這裡辦了你?”
他挑了挑眉,帶着幾分意味深長,看向一處。
沈千喬順着他的視線看向那張牀,會出他的意思,不由得漲紅了臉。
“你真不要臉!”
她向來生氣也就罵不出什麼新意,來來回回都這幾句,夏侯景覺得好笑,心裡一下柔軟了下來,其實她這性子還是沒變。
“你要我怎麼做?”他再次開口問道。
沈千喬知道以這個男人的無恥,他向來是登杆子往上爬的,喜歡你的時候會聽你的,可若是像現在,說出的話不如他的意,她還真怕他做出些什麼。
其實這個男人骨子裡的惡劣和那個變態是一樣的。
只是過去他在她面前從來不曾表現這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