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菲菲嘆了一口氣，看着學長說：“所以我才說，你們太容易相信這種事了。筆又不是我握的，我怎麼知道是不是李軒和他的堂哥自己的動呢？至於陰風陣陣，當時天氣那麼熱，我們本來就開了空調。所以窗護關着，就算有涼風也是空調的風。”
高菲菲說完，看了我們三人一眼，又接着說她們當時問的幾個問題。第一個問題，是問他，你是筆仙嗎？筆仙在“是”的一項上畫了一個圈；第二個問題，是問謝淑娟是撞鬼了嗎？筆仙在“是”的那一項是圈了；第三個問題是，問謝淑娟會死嗎？筆仙又在“是”的那一項圈了一下；第四個問題，是問的你是什麼人？
我吃驚地問：“這第四個問題是什麼意思？”
高菲菲解釋說，他們原本想問的是筆仙是怎麼死的，但聽說這麼問是犯了避諱，所以就換了一種問法。
“那筆仙怎麼回答的？”
高菲菲說。筆仙當時沒有回答。他繞着那張紙繞了一圈，然後就停住了。接着李軒忽然大叫一聲丟了筆，說是看見了一個影子在李波身後。我們就都往他身後看，但是什麼都沒有看到。之後他自己也說是花了眼，太緊張。再之後，我們問筆仙，謝淑娟怎麼樣才能擺脫那個鬼，但是筆仙也沒有回答。這就是全部過程了。
我不死心地問：“真的沒有發生其他的奇怪的事嗎？”
“我們傍晚的時候在房產裡進行的，人數也多，一共六個人。李軒和他表哥倒是嚇得要死，謝淑娟也很緊張，但我們其他三個人一點感覺都沒有。我都在懷疑是不是李軒和他表哥兩個人在故弄玄虛了！但之後，先是李軒死了，再又是謝淑娟死了。現在你們告訴我連李波也死了！我就真的不知道是巧合還是邪了門！”
高菲菲的一席話說得我們大家都沉默下來，如果當時真的是把扭造請過來了，那麼他們其他五個人，就算作是被謝淑娟連累了。當然還有另外一重意思，那就是這五個人死以後。還有別的人會死。
想到這裡，我誠懇地向高菲菲建議：“你這兩天能不能請假？跟我們呆在一起？我提心你的安全。”
“就算是鬧鬼，我呆在人多的地方肯定是更好的吧？相比於你們。我覺得在學校上課的人更多啊！”高菲菲直接拒絕，又說，“謝淑娟死之前。也是被別人叫走了。就在她走的那天晚上，聽說就死了。”
我的嘴脣動了動，心虛地笑了笑。
高菲菲又問：“叫走她的，該不會就是你們吧？你們有什麼心思啊？”
這可真是好心沒好的報了，我嘆了一口氣，想必解釋了高菲菲也不一定會信。只好吃完了飯。先把她送回學校。反正楊半仙說死亡日期在明天，我們還有時間。
送高菲菲回去以後，我們回了房間。學長和劉義成一個房間，我和張怡一個房間。我回房的時候，張怡還沒有醒來。但她似乎睡得不太好，明明睡着了的，那眼淚卻把枕頭都浸溼了。
我奇怪地看了她一會兒，難道是是做夢？
“張怡？張怡？”我推了推她的肩，把她推醒。等她睜開眼睛後才輕聲部d：“你醒了？是不是在做夢？你這一臉的眼淚！”
張怡擡手摸了摸自己的臉。眼眶裡殘餘的淚水又流了一行，她微微地閉了眼睛，說：“不知道爲什麼，竟然夢見了小時候。”
我訝異地問：“你家裡不是很有錢嗎？小時候應該過得很好纔對，怎麼會夢到小時候還哭成這樣呢？”
原來張怡是6歲才被收養的，她很小的時候是在孤獨院度過。連親生父母都不知道是誰。當時她一大清早被發現在孤獨院的門口，大冬天凍得發抖。張怡說：“本來我已經忘記了很多被收養之前的事，但不知道爲什麼剛纔竟然夢到了。現在想起來。心裡都堵得慌。”
我對別人的這種私事沒太大興趣，也不想揭人傷痛，見張怡也沒有想再說些下去的意思，便沒追問。好愣愣地發了一會兒呆，才問我：“你說有迫在眉捷的事，現在已經辦完了？”
我頭疼地嘆了一口氣說：“沒有。對方不配合，我們又沒辦法強求。你醒了就看一會兒電視，我開會兒電腦。”
我開了電腦，開始百度查扭造。當然，除了名詞解釋，根本沒有關於這隻惡鬼的任何信息。後來我又換了谷歌等等別的引索。依然什麼也不沒有查到。
一無所獲以後，我覺得自己頭都暈了。
正在豪無頭緒，眼前出現了一隻半透明的手。我嚇了一大跳，顯些從椅子上摔了下來。但很快我就鎮定下來，深吸了一口氣轉頭，果然看到是寵承戈的臉。他的臉比我上一次見一到更清晰，一雙黑而深的眼眸居高日臨下地盯着我。
我長出了一口氣，問他：“你怎麼來了？”
“誰啊？”張怡正在看電視，聽見我的聲音不由得奇怪，“你在跟誰說話？”
我忙解釋：“沒有，我是想問你要不要吃東西。”
“不用，我還不餓。”張怡躺在牀上，換了一個臺。
我起身，躲進了洗手間。寵承戈的臉出現在洗手間的鏡子裡，我還沒有來得及開口，他便環住了我的腰，尖下巴抵在我的肩上，輕聲說：“我是看你一副煩惱的模樣，所以來看看。想我了沒有？”
“沒有。”我給他個白眼，問他，“我現在對於那第一鬼扭造半點頭緒都沒有……”
“來親一個就有頭緒了！”寵承戈湊上來，在我脖子上咬了一口，他的牙齒尖尖的，又冷。貼在我的肌膚上，一陣尖銳地疼。我驚呼了一聲，沒好氣地說：“我煩得要命，你別惹我了！”
寵承戈笑了笑，在我耳尖上舔了一下，引得我一個激靈，他才說：“我知道你在煩什麼，惡鬼雖然兇狠，但他在陽間的活動範圍有限，只能出現在死了的城市。而且，其實選中的人，不旦要符合陰氣重八字輕，一般還會是他生前……有過糾葛的人，這樣的人更容易被他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