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還晴朗的天空頓時烏雲密佈,滾滾的雷聲在烏雲裡來回翻滾,天色逐漸暗了下來,落落不得不停止煉製蠱毒。
不一會兒,豆大的雨點緊接着打了下來,狂風大作,把地上得灰塵、樹葉掃了起來,在地上形成一個漩渦。
飛沙走塵鋪天蓋地向的向煉製蠱毒的丹藥爐撲來,落落連忙閃到一旁,而丹藥爐的火被風吹的滅了。
大雨傾盆而下,服侍落落的侍女撐着雨傘走過來給落落打着傘,落落仰頭看天,心中惶恐不安。
想了一會,落落下着命令,“你們把這塊守好了,不許讓人接近這。”
“是。”官兵們在大雨中依舊堅守着場地,他們心中有多少是爲落落賣命的,左不過是懼怕她的狠毒手段罷了。
落落拂袖而去,身後的侍女趕忙撐着傘跟上她,落落一路快步走向皇宮的最高處,城樓。城樓坐落在皇宮最外,有999個臺階的高度,象徵着皇權高高在上不可侵犯。
城樓只有女王和守衛的官兵們可以上去,其餘的人上去就是藐視皇威,是要處以極刑的。
女王來城樓一般舉行祭祀大典,喜事普天同慶或者哀事全國哀悼。落落匆忙而來,守衛的官兵們一時間反應不過來,以爲出了什麼大事呢。
落落不顧旁人懼怕的眼光,一路運用輕功飛身而上,將撐傘的侍女遠遠地落在身後,侍女只得原地跪着候命。
不消一會,落落登上城樓,守衛城樓的侍衛長聽聞落落到來的消息,連忙率一些有職位的官兵前來恭候女王的到來。
“屬下參見女王陛下。”侍衛長帶頭抱拳下跪,身後的官兵們一一附和。落落沒有什麼時間管這些虛禮。
她往城樓城牆走去,舉目四望天地渾濁一片,風細國版圖盡收眼底,雷聲滾滾電閃雷鳴,烏雲望不盡盡頭,全國上下都被烏雲籠罩着。
這究竟怎麼回事,落落絞盡腦汁也想不出所以然來,沒有煉製蠱毒時還是好好的天氣,轉眼間全國上下都下起了大雨。
多麼匪夷所思的事情,落落緊緊皺着秀眉,在風雨中立着仰頭看向天空,希望能找出一絲線索,證明煉製蠱毒和天氣突變無關。
落落如果不心虛的話,做什麼事情天氣再怎麼多變,也不會這樣擔驚受怕,煉製最厲害的蠱毒,需要童男童女做引子,難道是因爲她濫殺無辜的孩童,上天降罪於風細國麼。
落落在城樓城牆邊站着,在低處的百姓都遠遠地看見了,連忙左右鄰舍奔走相告,百姓們一點點往城樓底下聚集。
漸漸的聚集的百姓一點點多了起來,他們不知道女王在做什麼,在他們印象裡,女王登城樓,必定有什麼大事發生。
守衛城樓的侍衛長壯着膽子往城樓底下一瞟,數千計的百姓圍在城樓底下,冒着大雨畢恭畢敬的跪着,裡面不乏有婦孺和老人。
侍衛長見落落許久沒有表態,不由得擔心起來,百姓越聚越多,女王在不說點什麼,事情不能有好的收場。
侍衛長硬着頭皮出聲提醒着,“女王陛下突然親臨城樓,沒有說過一句話,實在讓百姓們擔驚受怕。”
落落斜斜的瞥了一眼侍衛長,侍衛長正直身子說的話,因爲落落的一瞥把侍衛長嚇得癱軟在地上。
“沒用的東西。”落落不屑的冷哼,“本王要做什麼用得着你指手畫腳麼?”落落的語氣沒有任何的起伏。
就五個字把官兵們怕的兩腿直打顫顫,跪都跪不穩了,侍衛長連連磕頭,嘴裡不停的說着饒命,落落女王的手段他們都有所耳聞。
落落環顧一下四周,拖着已經溼透的長裙,走到侍衛長身邊稍作停留一下,飄出一句話,“要不是的家族世代守候城樓,本王還能讓你說這麼多話麼。”
說完落落撂下城樓上嚇破膽的官兵們和城樓下不知內情的百姓們揚長而去,我落落做事從來都沒有解釋這麼一說。
因爲落落的離開城樓下的百姓顯得躁動不安,自開國以來,女王登城樓看了一會風景什麼話都沒說就離去了,落落實屬第一個。
侍衛長派出一對官兵跟隨他下城樓出皇宮門,到百姓中間勸說百姓趕緊離開,女王登城樓不知爲何故,但絕對沒有大事發生。
百姓們面面相覷,個個都覺得被戲耍了一番,但也不敢在官兵們眼前發作,於是扶老攜幼聚在一堆搖頭嘆氣的離開。
而被果木女王安插在落落身邊的眼線小侍女也獲得這份情報,連忙把消息告訴果木女王。
“落落已經煉製蠱毒了,可是剛剛開始天上電閃雷鳴的,不一會就下起了傾盆大雨,風雨夾雜着把煉製蠱毒丹藥爐的火給撲滅了。”
果木女王在優雅的進膳聽到小侍女的回稟也着實楞了一下,“你是說沒練的時候天色是好。開練的時候就下雷雨了?”
果木又重複了一遍,要得到肯定的答案,小侍女不斷地點頭,確定她所言是真,又告訴果木女王落落接下來的作爲。
“她跑到城樓上了,估計是想找到天色突變的原因,結果沒看出所以然來又遭到百姓的圍觀,什麼解釋都沒給百姓就走了,還是守衛城樓的官兵下去驅散的百姓呢。”
小侍女也覺得落落做法太失民心,民心不穩風細國的江山社稷岌岌可危啊,果木女王聽聞也是頭痛極了。
“也不知道白梓陌和葉柏辰那邊怎麼樣了,和辛長老匯合沒有,百姓怨聲載道聲一片,在讓落落禍害下去,恐怕要動搖風細國的根基啊。”
果木女王心裡暗暗自責,要不是她的輕敵,十分信任落落,也不會導致現如今的情況存在,淪落到國不將國,民不聊生的地步。
小侍女趕緊把她掌握到白梓陌和葉柏辰的行蹤告訴果木女王,“他們找到了辛長老的住所,但好像辛長老的住所也被落落控制住了,他們一去就遭到了埋伏。”
果木女王顯得很激動,尖聲的問道:“白梓陌和葉柏辰逃脫了沒有?”
“逃脫了,本來是寡不敵衆的,不知道從哪來的煙霧彈遮擋了埋伏人的視線,他們趁機逃脫,據埋伏人的分析,貌似是有人接應了他們。”
果木女王鬆了一口氣,整個身體軟軟的倚在小榻上,她老了再也禁不住折騰了,她所有的希望寄託給白梓陌和葉柏辰這兩個年輕人身上,希望他們不要她失望啊。
農家小院。
白梓陌和葉柏辰表明了來意,希望辛長老可以出山拯救風細國全國上下百姓與水火之中,辛長老一直不語,等到他們說的口乾舌燥。
辛長老一點點捋着鬍鬚皆白的鬍子,笑呵呵的回答他心中所想,“我沒有那麼遠大的志氣,還拯救百姓,不過老朽知道一點,果木女王的話老朽定當馬首是瞻。”
白梓陌和葉柏辰聽到辛長老所說的前半句以爲沒戲,剛要聳拉着腦袋,辛長老又來了一個轉折,他們喜笑開顏。
“多謝辛長老出手相助,爾等感激不盡。”白梓陌和葉柏辰紛紛抱拳拿起桌子上的酒紛紛敬辛長老。
辛長老也不推辭,很義氣的一口乾了,白梓陌和葉柏辰連忙又給他滿上一杯,推杯換盞間,三人的友情迅速增溫。
白梓陌和葉柏辰想趁着這個好機會和辛長老商議一下如何救果木女王的事情,辛長老連連擺手稱不急於一時。
“今朝有酒今朝醉,今天好不容易有兩年輕小夥子願陪老朽喝上一杯,不談國事只談風月。”辛長老喝得有些多,口齒不清的說道。
白梓陌和葉柏辰對視一眼,他們觀點都是一樣的,辛長老現下神志不清了,也不適合商量大事,今晚就痛痛快快的喝上幾杯好了
酒過三巡之後,三人的臉都是紅撲撲的,他們今晚都是敞開了喝,也沒顧忌別的什麼了。
這時不知道從何處冒出來的侍從們,紛紛架着他們到各自房間休息,給他們洗漱餵了醒酒湯,將衣服褪去蓋上被子,一切都打點好了,才一一退下。
白梓陌和葉柏辰被辛長老的侍從們分開房間休息了,二人因醉酒睡得正香甜,好久沒有這麼放輕鬆過了。
半夜辛長老被夢驚醒,一點點做起身子,因爲宿醉的緣故頭疼欲裂,辛長老慢慢的伸出手按摩着突突直跳的太陽穴。
感覺舒適一點了,起身挪步到窗臺旁,月光正柔和的灑落在他身上,勾勒出一幅祥和的圖案,他看着遙遠的月亮,思緒一點點飄遠,飄到他一直不敢觸碰的過去。
那有多年了,差不多20多年了吧,果木女王還正值二八年華,性格開朗,楚楚動人。他是長老之子,與果木是青梅竹馬。
他和果木自小一起長大兩小無猜,他也暗戀果木多年,只是果木自小心高氣傲,一心要嫁驍勇善戰的男人。
風細國的男將軍個個孔武有力,只有一副蠻力顯少有聰明的頭腦,果木的母親也因爲果木的親事頭痛不已。
風細國未婚的貴族男兒幾乎都對果木有着好感,大多數對果木的感情都摻雜着權勢地位的因素,而他不是,他真心愛着果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