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梓陌的眼眶突然一溼,她黑如黑曜石在太陽底下閃爍光芒的眼睛很是明亮,眼眶有點紅紅的,空氣中瀰漫着一股溫情,而她隨後便是一股腦的撲進了葉柏辰的懷內。
其實,有時候,相較於君臨天下,位居高位,當上一代女皇,她還是更覺得葉柏辰的懷抱更爲溫暖,更爲讓她感覺到無盡的溫暖和安心。就好像是遭遇春潮之後,突然受到萬物復甦真正的溫度一般,心安非常。
“柏辰。謝謝你。真的。有你在我身邊,我今生別無所求。”
白梓陌在葉柏辰的懷內輕聲的說着,她的聲音很是溫潤,輕輕的,那一種從內心裡直達的溫暖此刻正拍打在葉柏辰的衣裳上,溫度很是好。
葉柏辰抱着白梓陌的手有些微微的用力,他幾乎可以感受到白梓陌的身子有些輕顫,他的心裡有些微微顫動,那是一種對於心愛之人的一種悸動,似乎時時刻刻都因爲她而有所牽動,哪怕是她的一舉一動,似乎都有可能引發他心中的天崩地裂。
“傻瓜。說什麼謝謝。你是我的妻子。陪伴你,是我今生最是無怨無悔的事情。你在我心目中,不光是風細國的女皇,還是我的妻子。”
葉柏辰沒有說,他希望他能夠有朝一日陪伴着白梓陌,能夠和她一同去看塞外風光,去品江南杏花細雨。那一種雲捲雲舒閒看花開花敗的日子,他希望都一同同白梓陌度過。
而白梓陌白皙的絕色容顏上有些微微的紅潤,她聽着葉柏辰的心跳聲,沉重而有力,心底裡感到一種只因爲葉柏辰而產生的踏實。
葉柏辰輕笑着,隨後用他修長的手指輕輕的觸碰着白梓陌的髮梢,而後輕嗅她身上的淡淡清香,好似擁有江山千萬,那一種的心滿意足。
“幸有你,我此生纔不枉虛度。”
白梓陌輕聲的說着,那一個字一個字的很是鄭重的說着,她的眉眼很是好看,凝視着葉柏辰胸前繡着的淡淡蘭花,那是她喜歡的花,就好像是和葉柏辰一樣,那樣的清高似不然塵世間一絲半點的塵埃,那一顰一笑皆和那品茶一般,令人回味無窮。
葉柏辰的俊美,就是那一種超脫世俗,明知是塵世之人,可卻又給人一種謫仙之感。
葉柏辰的嘴角輕輕的勾起,他的眉眼笑意滿滿,那擁着白梓陌的手是愈發的輕巧,宛若此刻懷中抱着的,是什麼稀世珍寶一樣。
“不,遇見你,和你在一起,纔是我這輩子的最大幸事。你是我葉柏辰今生唯一的妻子和愛人。”
葉柏辰的手輕輕拍打着白梓陌的後背,那一種力度就好似給她捶着背一樣。那樣的笑意直叫人一見着,便像是多入深淵,或者是深陷沼澤。
這深夜逐漸慢慢的流逝,那窗外的鷓鴣聲很是張狂,在淒寒的月色之下不斷地鳴叫。而這院子中的流水淅淅瀝瀝,就好像是下着雨一樣,讓人覺得,宛若聆聽人間之中的天上樂曲。
第二日一早,在魚肚白還未完全顯露之時,葉柏辰和白梓陌早已就一身便裝的騎着兩匹快馬朝着鳳池的位置而去。一路上,那草野間的流花點綴在綠蔥的灌木叢之間,很是好看,似乎可以折煞世間美景一片。
他們二人深知,如果可以執子之手,哪怕是流年匆匆,也是可以堅守一如最好年華的相愛相知。
鳳池附近的臺階很是乾淨,這最底下的一層臺階離鳳池還有幾百米的距離。這條道和上次來鳳池的時候那條道路並不相同,只因白梓陌也是想好好的打探打探鳳池究竟是如何情況。
這臺階旁落花不斷,景色十分的宜人,令人看着便覺得難以移目。似乎皇宮奇山異石再爲的逼真,也不過這鳳池底下的落花引人注目。
落花附近有一處湖畔,湖畔很是清澈,似乎可以見底。湖底的鵝軟石很是明顯,大而繁多。白梓陌不過是就這麼的睹了一眼,心中便是已經生出了百般的疑惑。
“梓陌。瞧什麼呢?怎地這樣出神。”
葉柏辰輕聲呼着聲音,似乎是有些悶熱,便是有些用扇子輕輕地扇着白梓陌,似乎是生怕白梓陌有些悶着了,當然,這也是順帶着給自己大開方便之門。
白梓陌有些回過神來,她‘嗯?’了一聲,隨後輕笑,那笑容勾起,似乎心底裡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這湖畔人爲的痕跡太過於明顯了,對於她白梓陌來說,並不是壞事,因爲,她是葉柏辰的妻子。
可是,那對於一個穿越者來說呢?
這鳳池附近並非山麓,爲何會有如此大的鵝軟石。而且鵝軟石的塊狀各異,色澤各異,那些鵝軟石的數量繁多,看上去似乎很是壯觀和美麗。不過,就是這一點,似乎是好像說出了這鳳池有着大量的人工跡象。
“總覺得這湖畔有些怪異。未曾聽聞,這鳳池腳下,曾是山麓。”
白梓陌淺淺笑着,這笑意中似乎參雜着其他的東西,這讓葉柏辰看不透,心中是愈發的沉重。
葉柏辰牽着白梓陌細小修長的手,隨後走到湖畔旁邊,仔細的看着這湖畔底下的鵝軟石,心中感嘆着這湖水清澈,怕是連風細國至清的河水都難以敵一二。
這倒也不是誇張,只是那尋常的河水即使再清澈,淤泥都是不少,只要稍稍的扔一個細小的石子,那至清的河水,怕是就要混沌了。
“這湖畔設計的倒是別有一番風味。你瞧這湖底,似乎都是鋪好了鵝軟石似的。是了,我想起這鳳池之上水最是多了,引下來倒是無不可。說不定,這湖水就是這鳳池的池水呢!”
葉柏辰輕聲的說着,他細細的打量着白梓陌的神色,只見白梓陌神色很是複雜,白梓陌凝視着那鵝軟石,如若她心若大樹,那似乎心中那正在搖曳的枝葉太過張狂的在擺動。
葉柏辰有着微微的失落,他輕聲的聲音讓人如沐春風,不覺得有微微一丁點的不適應。
“這先有鵝軟石再有池水,同先有山水,再有鵝軟石,卻真是不一樣的風味。”
白梓陌也不知道她是以一種什麼心態的說着這句話,她深邃的眸子此刻宛若遭遇一場巨大的風暴,寸步難移。
葉柏辰微愣,白梓陌對鳳池的好奇心,似乎真的是特備的重。而他不知道這其中的緣由,讓他很是有着挫敗感。細細想來,這白梓陌的話,似乎倒真有回味無窮一般的意味。
這先有水後有石,和那先有石後有水,倒真的是天差地別的意思。這天然的東西,似乎還真的是可遇不可求了。
“我卻是不知道,不知這對你來說,又有何不同?”
白梓陌瞧着葉柏辰似乎很是悶着,這心中百味陳雜。如果,這鳳池真和現代有關,如果,這鳳池真的能夠讓她回到現代。那她……又是該何去何從。
白梓陌沉默了些許,葉柏辰的心似乎是被懸着了一般,這心跳聲清楚的他非常。
“柏辰。我……”
白梓陌才說着,這葉柏辰突然就打斷了白梓陌的話,看着白梓陌的樣子,蒼白,不知所措。葉柏辰深吸了一口氣,那一俊俏無雙的模樣似乎被風狠狠的吹打,不留一絲情面。
“不要說。我突然之間,並不是很想聽了。”
葉柏辰的笑意很是明顯,他輕輕的笑着,那笑容恰似溫潤春風,讓人防不勝防,直達心中。而白梓陌卻是愧疚不已。
葉柏辰啊葉柏辰。我似乎,真的是離不開你。
良久,白梓陌用手輕抱着葉柏辰,那笑容很是恬淡,很是讓葉柏辰安心。那絕美的容顏似乎在這鳳池腳下綻開一朵絕美的扶桑。
“柏辰。再等等。我會告訴你是怎麼一回事的。”
葉柏辰沒有多問,只是聽着那白梓陌很是鎮定的聲音,心中有着些許的黯淡。只不過,他昨日既然已經下定決定,全心全意的相信白梓陌,那他就絕不食言。
“好。”
而行至那離鳳池還有五分之三的距離的時候,那路上有着許多的香樟樹。白梓陌也談不上喜歡香樟樹,只不過,在現代的時候,那馬路邊上校園街道上,多的都是香樟樹。而她來到這裡,卻只知道香樟樹只有少數地方有。可偏偏的,這鳳池附近,香樟可成片。
那塵土似乎都是很乾淨,走在路上,都可以聞到那一絲絲的悶熱氣息,令人心中好不壓抑。
這一路上,白梓陌的心都是異常的沉重,那鳳池腳下拙劣的人工跡象不說,這香樟樹,卻是讓她的心更是遭受了沉重的打擊。只是,這打擊愈重,似乎,這心就越安。絕望和希望,似乎有時候真的是相輔相成一般。
那香樟樹站立一片,數量之多,令人咋舌。風細國柳樹最多之多。且不說弱柳扶風,單單就是有白梓陌這一女皇,嫵媚多姿,柳樹便是風細國百姓不小瞧女子的表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