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間帶着小女兒委屈的嬌柔,讓邊上知道白梓陌另一面的蘇兒不禁汗毛豎立,小姐這的臉比天氣變得還要快啊……
聽這白梓陌的解釋,
老夫人皺着的眉頭並沒有緩解,眉骨高高的突起,皺褶都推擠在眼眶周圍,看起來有些猙獰,又向地上杵了一下,嘶啞着聲線,厲聲開口:“白琛,你看看你這定明候當得真好,自己的女兒連個內務都處理不好,還要找別人?“
老夫人一字一句的說着,話尾落到了別人兩個字,語音高高挑起,顯得格外的意味深長。
“母親,這件事情雖然有些於理不合,但是表妹也不是外人。”
白琛看着戰火逐漸的蔓延,不由心裡尷尬頓生,輕咳了一聲,緩緩開口解釋。
但是這句話完全是觸怒到了老夫人的神經,更讓邊上的秦氏心裡一喜,眼眸提溜轉了一圈,小心翼翼的掃了蘇兒一眼。
蘇兒自然是明白秦氏的意思,但是想到小姐這段時間異常的表現,不由躊躇不前,氣得她恨恨的咬牙,暗暗呸了一聲賤丫頭。
思索着這時候也不是往後退縮的時候,秦氏便自己開了口,“都是妾身不好,不然這事兒也不用勞煩陌兒和雲夫人。“
定遠侯姓雲,自然是稱呼南宮玉爲雲夫人,但是這話一出來,擺明是告訴衆人,南宮玉不是他定明候的人。
果然,
老夫人被雲夫人三個詞刺的離開,想到這幾年南宮玉就這麼堂而皇之的住在定明候府,心裡更不痛快,眯着眼睛,打量着站在面前的兩人,最終落在了白梓陌的身上。
“陌兒身爲定明候的嫡長,竟然不同事物,簡直丟了定明候府的臉,今天,老身就要親自教教你。”
老夫人自顧自的開口,語氣裡帶着長着的威嚴,眼尾一掃,看向秦氏,吩咐道:“上家法。“
“母親,不用這麼嚴重吧。”白琛一聽,頓時急了,語氣都帶上了一絲怒火,對於母親的無理取鬧,他作爲兒子自然不能多說什麼,但是這若是傷害到陌兒……
那麼,他定是不允許的!
“你懂什麼,這是內院的事情,別人不能教育,老身也不能了麼!”老夫人瞪了白琛一眼,語氣尖銳,像一個撒潑的老婦。
還真的是熊孩子長大變成熊老人。
白梓陌輕笑一聲,掩脣間嗤笑不已,自己也是倒黴,躺着也中槍,但是這家法他要打,自己就要受着?
“母親,陌兒落水身體還沒好,不能……”
一邊是母親,一邊是女兒,饒是白琛有心幫襯,這時候也有些兩難。
白琛還在繼續規勸,虎目橫掃過秦氏讓她打了一個冷戰,這時候,邊上的南宮玉開口道:“姑母是覺得清幽的禁足太過嚴重了不是,陌兒,這中秋宴,到時候帶着清幽去見見世面。”
一句話,完全戳中了座位上兩人的心思。
老夫人抿着嘴,心裡倒是對這個結果稍稍滿意,但是面上依舊是那副嫌惡的樣子,哼了一聲,“不是我說你們,這秦氏對王府盡心盡力,稍稍犯了錯,你們就吹毛求疵。”
啞啞的聲線像是混着石頭一般,粗糲讓人耳朵都有些不舒服,白梓陌面色漸漸變冷,這白清幽不在,自己可是輕鬆了不少。
而中秋宴,還要帶着她?
白梓陌扭頭看了南宮玉一眼,卻看到她臉色更加冰冷,這才稍稍好轉了些。
“好了,我也乏了,都退下吧。“
既然結果已經滿意,老夫人也不想繼續看到這些人心煩,招了招手,伸手送客。
“表妹,這次讓你們受委屈了。“剛出了院子,白琛便率先開口,語氣裡慢慢是尷尬,自己的母親他很清楚,得理不饒人,沒理攪三分。
但是南宮玉卻擺了擺手,毫不在意的道:“我已經習慣了。”
在定明候府這麼多年,這老祖宗的性子她琢磨的很透徹,雖然這次讓白清幽解除了禁足,但是中秋宴可不是她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的。
白梓陌看着兩人話裡話的深意,心裡一頓,看來這南宮玉和那個老祖宗是有舊怨啊,不過這時候也不是探聽的時候,她眼眸一轉,狀似打了一個哈欠。
“父親和姑母若沒有事情,女兒困了……”
白琛一聽,也沒有在留着白梓陌,稍稍安慰了幾句,便讓她先行離開,只是眼神裡還是難掩的愧疚和憐惜。
而這邊聽到自己已經被解禁的白清幽着實得意起來,想着幾日後的中秋宴,露出了勢在必得的精光。
很快,中秋宴的日子便臨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