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你趕快給我住手!”悅兒着急地跑向牀旁,大聲制止道,在金娘子還未反應過來之時,悅兒一下子跳上石牀,搶過她手中的羽毛。怒視着金娘子說道:“你瘋了嗎?”
“小姐,你這是幹什麼?我當初頂着所有人的鄙視,就爲將這個羽毛留給我的孩子,你爲什麼要阻住我!嗚嗚嗚~”金娘子悲傷地哭了起來。
“我阻攔你什麼!”悅兒鬱悶地解釋道,“你孩子纔出世你就想和他分開嗎?”悅兒指了指外面繼續說道:“你看見了,整個鐵鷹寨就我們五個人。那些得到羽毛認可的人可有一個留下了?等你出了月子,這和大嫂就得離開。你想你的孩子被他們抱走?”
“那等他長大些再歸順!”金娘子有些猶豫地看着悅兒手裡的羽毛說道,“我也捨不得我的孩子,可是我不能讓他一生下來就受到其他人的鄙視,說自己的孃親是一個貪生怕死之輩。”
悅兒將白色羽毛還給金娘子勸道:“你放心,你孩子和你,還有趙大叔不會受到別人的輕視,當時我那樣做也是迫不得已。”悅兒將羽毛還給金娘子以後,又拿出血色羽毛,交到男嬰的懷中說道:“這裡還有嘞。以後別幹那種傻事。”
悅兒看了看白色羽毛和血色羽毛,靈機一動地說道:“不如你的孩子就叫金白血吧,呵呵!”悅兒說完,金娘子的臉上卻露出難色,求助似地看向趙大叔。
“金白雪?”趙大叔被悅兒這突如其來的取名也嚇了一跳,雙手握住算珠,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中年婦女不敢反駁悅兒的話,一臉同情地看着金娘子,眼神彷彿在說:“可惜不是一個女娃!”
“金白雪,男孩女名好養活,好啊!”中年婦女見大家都不說話,鼓足勇氣討好道。
“金白雪?錯了。是白色的,鮮血的血!”悅兒大聲糾正道。
“金白血。”金娘子重複悅兒的話,又看了看身旁的兩隻羽毛,終於明白悅兒的意思,激動地說道:“謝謝小姐賜名。”金娘子說完,小心地將兩支羽毛收起,這都是屬於我孩兒的!
悅兒見衆人突然轉悲爲喜,一時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真搞不懂這些人在想什麼!悅兒看了一眼中年婦女說道:“你好好照顧金娘子!”說完,便轉身離開。
時間轉眼溜走,金娘子出月子後不久,便進入了秋收的季節。趙大叔讓金娘子給自己做了一頂布帽,並將自己的羽毛牢牢固定在布帽上。這天,趙大叔帶上布帽,軟軟的羽毛在頭頂上迎風搖擺。他朝着悅兒揮了揮手說道:“小姐,你放心,我一定會將這些‘喜珠’送到每一個人手中。”說完,便背一竹簍的小石頭出門。
“小姐,這樣做真的好嗎?”金娘子懷中抱着小子,擔憂地看着趙大叔背上的小石珠擔心地問道。金娘子說完,不由暗黑照顧自己的那位嬸孃,自家小子快滿月時,她卻突然跑出來說什麼滿月得送紅雞蛋,這樣吉利。可是自己拿出那麼多紅雞蛋送人。小姐得知後,便拿出一籮筐的小石珠,讓自己拿石珠當紅雞蛋送人,這可咋好。
這事金娘子一直未點頭承認,拖過了金白血滿月,她以爲這件事情就算過去了。誰知這嬸孃剛走,趙大叔又說去各個寨上瞧一瞧,還讓自己給他做頂布帽。金娘子想到這裡,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她玩完沒想到小姐還記得紅雞蛋的事情,同趙大叔二人連夜將小石珠染紅,今個一大早便被子一竹簍的紅石子出去,說是順便將金娘子的紅雞蛋給補上。
“你放心,沒事的!”悅兒接過金娘子懷裡的小娃,樂呵呵地說道,“他纔出生的時候皺巴巴的真難看,現在卻白嫩嫩的惹人疼,這小娃真是一天一個樣!”
“呵呵,小姐,你也是一個小孩呀!以後你也會越長越大,越來越漂亮的。”金娘子聽到悅兒誇自己的孩子,便和悅兒聊了起來,漸漸忘了趙大叔送紅珠子的事情。
幾天以後,趙大叔揹着一揹簍的糧食、野果和野肉,右手提着幾條鹹魚,左手抱住幾匹粗布,氣喘吁吁地趕回來。
“趙大叔,你咋帶回來這麼多東西?”金娘子見狀,大驚地問道,趕緊放下手裡的事情,急忙迎上去,接過趙大叔手裡的糧食和布匹。
“這天兒可真熱呀!”趙大叔放下東西,用衣袖擦了擦汗,感嘆道。趙大叔回到屋內身上的熱氣褪去以後,整個人清爽不少。這時金娘子端來一盆溫水讓趙大叔擦汗,但卻見趙大叔一臉清爽的模樣,驚訝地說道:“趙大叔,你這麼快就沐浴好了?我打來一盆熱水,還打算然你好好擦一擦呢!”
趙大叔卻神秘地一笑說道:“我沒有沐浴!”
“那你身上咋······這麼幹淨呢?”金娘子好奇地問道。
“全是它的功勞!”趙大叔坐在屋檐下的石凳上,端起一杯清水,抿了一口意氣風發地說道,“這一次我可算揚眉吐氣了。”趙大叔拿出紅珠子說道:“小姐把它叫做避塵珠。這寶物真是神奇,不染半點灰塵,你瞧瞧我這身衣服乾淨得像是才穿的!”趙大叔又喝了一口清水,繼續說道:“現在所有的人都知道我們是小姐的人,替小姐辦事,連各大寨主都對我禮讓三分,現在沒有一個人敢小瞧我。我還給他們說小姐替你孩子取名兒的事情,嘖嘖~這些人羨慕極了,看得我直舒坦!”趙大叔說道這裡,指了指自己帽子上的羽毛說道:“他們一見到我這羽毛,就知道我是小姐的人,以後這就是我們的標誌!哈哈,舒坦,舒坦!”
金娘子看到意氣風發的趙大叔,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她以後也給兒子做一頂帽子,插、上兩支羽毛,讓兒子在衆人面前好好露一露臉!
“對了,趙大叔,你咋帶回來這麼多東西!”金娘子好奇地問道。
“那些呀,都是鄉親們送的,送給小姐還有我們的,哈哈!”趙大叔說完,暢快地大笑起來。趙大叔笑了一會兒,想起什麼,問道:“小姐呢,我們快將這件喜事告訴她!”
“小姐出去了。”金娘子無奈地對着趙大叔說道。
“哦,那你將東西收拾一下,晚上弄一桌好菜,到時候請小姐下來吃飯,我再好好給你們說說我在外面遇見的事情!”趙大叔聽到小姐不在家,也不失望,樂呵呵地說着。
趙大叔這次出去後便未再出門,繼續呆在自己的屋子裡籌劃着什麼。倒是快入冬的時候,和尚他們送來了許多過冬的物資,趙大叔欣然接受。金娘子卻有些不好意思,心中感動不已。
經過這一兩件事後,鐵鷹寨便無人問津,冬雪悄悄地來又悄悄走開,等到初春時分,也是鐵鷹像完成的前一天,鐵鷹寨突然熱鬧了起來,百姓們從四面八方趕回來,一路上還放着鞭炮。積雪還未完全融化,路上的石子卻已開始冒出頭,毫不影響百姓們趕路。
夜幕降臨的時候,四面八方的鞭炮齊響,空中的煙花一朵接一朵地綻放,嚇得小金白血哇哇大哭。還在打坐的悅兒着越來越大的響聲給吵醒。
悅兒走到落地窗前,“轟”地一聲巨響,一朵煙花在她眼前突然綻開,悅兒一時未注意,被嚇了一大跳。
隨即天空中出現一隻泛着銀光的巨鷹,在鐵鷹寨空中盤旋着。連周圍隱形地光幕這時也若行若現,光幕上流動着米黃色的採光。
悅兒見狀,這麼熱鬧的夜晚怎麼能少了自己!她隨即扔出幾十把飛劍,飛劍並排而列,從地上一隻延伸到半空中。悅兒來到地面上,拉起身邊的一位少年,踩着飛劍慢慢向上走。等走到最高處的飛劍時,悅兒拿出玉錘,將它變大平放在飛劍之上。
許多膽大的小夥和小姑娘見狀,紛紛爬上飛劍來到悅兒身邊,一些膽子較小的兒童,要求着自己的父母帶着自己上來。悅兒等了一會兒,見沒人再來,便笑道:“我們出發!”話畢,頓時幾十把飛劍向上升起,貼在玉錘下面,帶着玉錘上的人在空中緩緩飛行。
“我可以摸到煙花了!”一個膽大的少年指着近在咫尺的煙花得意地大吼道。煙花過後,許許多多的泥石落下。
“呸呸!”少年吃了一嘴的泥沙,趕緊將嘴裡的石子吐出來。
“哈哈!”“呵呵!”衆人見狀紛紛大笑起來。
“他們玩得真開心!”站在遠處的幻狐,看着悅兒這裡熱鬧的模樣,忍不住笑了笑,隨即他又看向深處的小白,若有所思地說道:“她口中的小白指的是你吧?她真的很好!”幻狐喃喃自語,小白繼續沉睡,誰也沒有打擾誰。
也越來越深,大家卻沒有一點睡意,悅兒有種感覺,新的時刻即將來臨,大家在等待這什麼。
空中的飛鷹落了下來,變回李二幾人的模樣。這時悅兒的小院外的空地上點起幾處篝火,有人翩翩起舞,也有人對酒當歌。悅兒也控制着飛劍回到地面上,那些小孩們便圍着篝火你追我趕,打鬧起來。
“小姐,我可不可以要一把你的飛劍,我也想向你一樣御劍飛行,仗義天涯!”一個小女孩鼓足勇氣在悅兒身邊說道。還有好幾個少年和這個女孩有一樣的想法,卻不敢說出來。
“呵呵,可以呀,如果你能讓它飛起來,我就送給你,你們也一樣!”悅兒開心地說道。隨即從儲物袋裡拿出十來把飛劍,放在篝火前,說道:“你們去玩吧!”
衆人看到自己的孩子想方設法地想將飛劍飛起來,無一無所獲,大家紛紛笑了起來。
這時,子時快要臨近,李二幾人中年紀最大的佟掌櫃站了出來,對着衆人說道:“大家安靜下來!”佟掌櫃的話很溫柔,但也很有威嚴,這時所有的人紛紛安靜下來,沒人喝酒也沒人吃東西,就連小孩子也未再亂跑亂跳。衆人紛紛站起身,認真地聽着佟掌櫃說話。
“我們九死一生在這裡生存下來,這裡包括我在內只有231人,我們的命全是小姐所賜,小姐說這裡是鐵鷹寨,這裡就是鐵鷹寨,小姐說我們是九大寨主,那我們以後就是九大寨主。也只有我們的小姐,我們的主人能居住在這裡,以後無論小姐將她的位置傳給誰,只要他住在這裡,我們便聽從她的!”佟掌櫃說完,向着悅兒深深一拜。衆人也跟隨着拜下。
“起來吧!”悅兒聽到佟掌櫃的話輕聲說道,悅兒這時心中有種不祥的預感,爲什麼他說自己是主人?衆人聽到後紛紛站起身。
“我宣佈,現在是鐵鷹年1年!”李二大聲說道,此時正是子時。
“哦!”“哈哈!”“好!”衆人頓時歡呼起來!
“孃親,你看我找到一顆青草!”一個小女孩手中握着一顆帶着根鬚的小草開心地說道。
“青草報春呀!”一位才子思索道,“好一個春草節,今天就是我們的春節,新年初春之節!”
“春草節,這節日好!”衆人紛紛附和道。
悅兒臉上一陣尷尬之色,春草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