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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擇恐懼,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會有這樣的情節。該做出選擇的時候,就不能逃避。
一直到汪鵬到來的這天,子書沒有一個白天能安心做事,沒有一天夜晚能安心睡眠,最爲舒坦的時候就是出陣面對依舊咄咄逼人的羅勳之時。他一直都以爲自己僅僅活在自己的世界裡,自己的夢裡,逃避着現實,逃避着身邊的人。直到今天,他才知道,還有人比他更爲自我,那就是他的父親。只不過子書尋的世界裡,都是夢;而子書國的世界裡,只有他自己。
已經是第無數次做這個相同的夢了,他夢到了小時候,那時候父親是他的偶像,能從最困苦最底層的世界,跳出來已經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了。至少在童年的他看來,已經很了不起。也夢到了他的少年時代,那時候是他最快樂的時光,不缺吃,不缺穿,有着大多數同齡人都羨慕的生活,雖然他未斗膽向父親提出個人和要求,即便是最小最小的玩物。自然也夢到了他的青年時光,爭吵,從未斷過的一段日子。母親的無理取鬧和父親的唉聲嘆氣,印滿了那段旅程。直到後來,小翠兒,也就是他的繼母,出他父親的生活之中,一切又歸於平靜,父親不在爲母親而動真格的,也絲毫不爲任何有關母親的話題感興趣。暴風雨前總是寧靜的,母親終於病倒了,身體和心理的雙重疲憊壓倒了從來不想着承擔責任的母親,而父親也極爲適時的選擇了拋棄,選擇了自己的幸福。
在子書的印象裡,父親從未對他大聲說過話,更沒有打過子書,曾經的父親已經消失不見。。。。。。
“子書。你到底打算怎麼做?”汪鵬縮在自己的風衣裡,看着形容憔悴子書。
“哎!我不知道怎麼拒絕我爸。”
“不知道?你就算知道你也說不出來!我還不知道你,你什麼時候會說‘不’?我從來就沒聽過。無私的人,在自私的社會是做不了任何事的。”汪鵬的話有些嘲諷的意味,卻句句是實。
“那你說怎麼辦!”子書有點急了,畢竟這個問題一定得解決。
“如果我是你,管誰怎麼說,拿下瓦倫是真的。再說就算是真的撤軍了,羅勳也不一定能放人。仁慈的佛祖,捨身飼狼,損失的只是自己。”
“可惜你不是我!我根本冷靜不下來,腦子一團糟,你就別說什麼‘如果’的事了。”子書倒進了自己的牀裡,把頭扭向一邊,可兩條劍眉,依舊鎖在一起,糾結不清。
“我到覺得你應該冷靜下來,別這麼煩。船到橋頭自然直,親者痛仇者快的事,別做。”
“別廢話,哪來那麼多文縐縐的詞兒?”
“好好好!你繼續煩!我找彌牙喝酒去!狂暴的獅子是獅子,冷靜的山鷹就是山鷹。政治家永遠是對的。”說完,汪鵬的身影消失了,留下的只有頭腦發脹的子書尋。
這天夜裡,依舊和子書有些生疏的彌牙走進了子書的軍帳之中。
“子書兄,我討個大說,我算得上是你大哥。能用兄長的身份問你一句麼?你看什麼呢?”雖然生疏,彌牙倒也不客氣,一屁股坐在了牀邊的椅子上,這本來就是他的性格。
“看星星!”子書無心起身,也無心客氣,目光透過帳篷頂端的通風口,鎖定在能看到的幾顆星星上。
“看星星?”彌牙探了一下身子,看了看子書血紅色的雙眼後,哈哈大笑,笑得子書莫名其妙。
“彌牙大哥,有什麼好笑的麼?”子書的目光終於離開了天空。
“哈哈!兄弟,你太好笑了,看星星你能不能偶爾的眨一下眼睛?”彌牙依舊大笑不止,而子書也感到極爲尷尬。
“呵呵!彌牙大哥,今天晚上來找我有什麼事麼?”子書十分艱難坐了起來。
“沒什麼!來了三四天了,知道你是汪鵬的兄弟,到也沒怎麼和你接觸,就是過來找你喝酒,聊天。”彌牙一邊說着,一邊從身後拿出一個不小的酒壺,有點像變戲法。
“呵呵!彌牙大哥,你來了這麼多天,小弟實在招呼不周,您別見怪。我這。。。。”
“哎!!兄弟說這話就見外了。每條路都有自己的重點,每個人也都有自己的煩心事兒。兄弟心煩,我知道。可上天從來不虧待任何人,只是在某些事上會有失公允。”
“呵呵!彌牙大哥,果然是汪鵬的好朋友,說起話來也是大道理小道理一套一套的。只要大哥不見外,就好!”
“兄弟是在罵我吧!哈哈哈哈!”彌牙一聲爽朗的笑過後,表情突然嚴肅了下來,接着說道,
“我知道兄弟爲什麼煩。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兄弟煩得不在點子上。”
“哦?大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山人自有妙計。我能這樣說,自然有幫兄弟排憂解難的方法。當痛苦裝滿身體的時候,你只需要把他倒掉。不然就沒辦法透過表象看本質。”
“大哥!你真的有辦法?”
“呵呵!兄弟別急。真正的關鍵不在你父親身上,而歸結點在你繼母身上。樹高千丈,也總有根本。機關重重,也總有局眼所在。”
“彌牙大哥,你的意思是。。。。。”
“對!子書兄弟,我跟着汪鵬來到這,不是爲了遊山玩水,也想在疆場之上,留下我彌牙的足跡。山有山高,水有水長。”
“還請大哥明說。”
“朦朧纔是美。只要兄弟有辦法把我送進瓦倫城!。。。。。”彌牙的雙眼緊緊盯着子書依舊血紅的眼。。。。。。
夜,依舊寧靜。。。。。。。
有了彌牙的一句話,子書終於不那麼痛苦,他要想方設法把彌牙送進瓦倫城的高牆之內,除此之外,他還要再蹂躪一次羅勳那已經可憐的自負。
此時的羅勳,滿腦子都幻想着子書如何如何的痛苦,如何如何的進退兩難。他慶幸自己不是個孝子,也極盡自己的想象力,把孝子的悲慘下場惡搞到了極致。這些天,經常在深更半夜,羅勳被自己的笑聲吵醒。身旁的**美人更是嚇得屁滾尿流,心想自己是不是被個瘋子上了。
等待本身是痛苦的,羅勳一直在等待子書尋撤軍的消息,這種等待不能算是煎熬,對於羅勳而言,反倒是一種享受,折磨對手所產生強烈的快感。終於,他等到了他想要的消息。
子書尋撤軍了。。。。。
“羅勳王爺,想不到久負盛名的‘閻王’居然用了這麼下三濫的手段來牽制我軍。我想不不該稱呼您爲王爺,此刻也不再承認你是和我子書尋旗鼓相當的對手,反而覺得我在屈尊降貴和一個地痞流氓在旮旯衚衕裡鬥毆,也像是最卑鄙的村婦和賣菜的小販在討價還價。請放心,我不會和一個無賴一般見識,如果那樣的話,就意味着我也是個無賴。在下答應你的無良要求就是。
只是在下近來修葺的北倫城內,軍隊數量龐大,所以給你提最後一點小小的要求,在時間上能寬限我軍幾日。七天之後,我會給你一個空空如也的北倫,在此之後,在下再逐步召回東倫和西倫的駐軍。
。。。。。。。。。。。”
看着手中的信,羅勳並不因爲子書尋的言辭而感到生氣。俗話說,瑕不掩瑜,他認爲這無非是子書尋在痛苦之餘討的一點點口舌之快罷了。幾天後就要收復東、西倫,還新進了一個北倫,接下來就是齊都城。羅勳,欣喜若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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