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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星河璀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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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天府廣場,景色十分迷人:遠處樓宇疊嶂,在晨輝下的迷霧中若隱若現,似乎是一座座祭壇,存放着人們共同的信仰。而這些祭壇也是最後的桎梏,等待着自己跨越。廣場南側,是一座名爲“城市之心”的大廈,大廈表面有一層菱形網格狀夜燈系統,象徵着世界各地同織一張夢想之網,很符合其“城市之心”的名字。

於是他站在城市之心樓下,給董明傑發去一條信息:

霧滿神都迎旭日,飛鵠展翅遊彩霞。

今夜我睡麥當勞,不破樓欄終不還!

天府廣場旁邊,就有一家24小時營業的麥當勞,決定不見明傑不離開的他,每天夜深人靜的時候,就會跑來這裡睡覺洗漱,不過有時候也會去網吧,或者廣場躺椅。白天則是在天府廣場站點。在這種情況下,很快他就接收到了董明傑來到成都的信號。因爲在10月23號霜降這天,她的空間相冊新增了幾張公園旅遊的照片。由於非好友只能查看預覽圖,他也看不清楚這是什麼地方,不過在發表完照片後,她還特意登錄了一次原昊凡的企鵝號,將正巧在手機上網的原昊凡給踢下了線。而原昊凡在一陣興奮後,發現無法確認對方的具體登陸地點,也就逐漸平靜下來,坐在城市之心樓下的臺階上看人來車往。

直到入夜時分,一陣嫋嫋的歌聲傳來,他才知道周杰倫在附近開演唱會,正在演唱那首時下很火的《煙花易冷》。此刻他忽然間產生一種直覺:如果演唱會結束,董明傑還是未能出現,那麼簡單平凡的生活,此生將會與自己無緣。在她的身上,必然有着極爲神奇的奧秘,否則自己這般辛苦地站點,意義何在?

於是從這天以後,他開始每天到城市之心樓內的新華書店看書,書中有部分關於董明傑的奧秘解讀。在書的海洋中,他感覺自己如同一名快樂的小海盜,又像是一隻蜜蜂,汲取着人類文明的精華,並轉化爲新的能量。不過他最喜歡看的還是童話書籍,比較省腦力。

因爲電影《2012》的緣故,書店上架了很多討論未解之謎的書籍。這些書大都認爲,人們在2012年過後,將步入簡單富足的生活,不用再爲一些瑣碎的慾望,而迷茫奔波。在這些書中,很多都提到了中國古代的著名預言《***》,其中有段預言,令他很受觸動:

日月麗天,羣陰懾服。

百靈來朝,雙羽四足。

頌曰:而今中國有聖人,雖非豪傑也周成。四夷重譯稱天子,否極泰來九國春。

這段文字,不就是在描繪過往的自己嗎?原昊凡這般想着,愈發覺得自己就是命中註定的那個人了,否則如果真的有,當代還能有誰?而世界很快也會迎來預言最後所描繪的卦象:

無城無府,無爾無我。

天下一家,至臻大化。

原昊凡猜測:自己見到董明傑的那天,就是成就自我的時刻,整個人類世界也無需再爲此話劇而鋪設背景。可是究竟要何時才能見到自己的愛人?時間一天天過去,他的資金也越來越緊張。隨着深秋降臨,廣場旁邊的休閒椅,早已冰冷難眠,於是他每天在網吧待的時間,也越來越長。

在這種糾結的狀態下,他一直徘徊到了10月份的最後一天。感覺這個日子似乎有些不尋常,於是在網吧機子上,查了查日曆百科,這才知道原來當天是萬聖節前夕。記得在去年的這一天,自己看了那部電影《完美世界》,初步瞭解了萬聖節文化。萬聖節,的確是一個富有神秘與想象意味的好節日,而這天也是蔣中正生日。如此有紀念價值的日子,如果不去站點,的確有些過於可惜。於是在凌晨三點多,他終於提起精神,來到城市之心樓下,望着四周景物出神。

此時附近樓宇的燈光都已基本熄滅,僅剩昏暗的路燈,散發着迷離的光芒。剛吃過飯的原昊凡,忽然有種想跳舞的衝動。只是從前在廣宇花園樓下時,有董明傑在窗內觀賞,可是現在呢?他習慣性地往附近樓上望去,卻發現前方不遠處,一座名爲“城市名人酒店”的大廈,居然有一扇窗戶仍然亮着燈,很是奇異。

凌晨四點,萬籟俱寂,怎麼會有人仍然亮着燈?而且這扇燈,也並非是普通的酒店燈光:它是一盞檯燈,放在窗口處,檯燈旁坐着一人,隱約可見是一名女生,在燈下寫着什麼。此種情形,與7月份那會,原昊凡初到廣宇花園樓下時,所見景象幾乎一模一樣!

此時窗內的女子,感覺到原昊凡注視的目光,便將燈光閃了一閃,算是打了招呼。儘管距離很遠,可是他卻如同站在董面前一般,有些不知所措。這種異常的燈光閃爍,肯定是董無疑了。只是像這種新建五星級酒店,一般人哪能長住得起?

шшш•тTk дn•℃o 仔細觀察這座酒店,發現其外觀很像是一座城堡:大樓整體呈米白色,總共有三十多層。最上兩層爲宴會區域,裝飾得很是奢華,往下則是客房區。在酒店東面兩側,聳立着兩座圓柱形的玻璃幕牆,造型像是城堡的瞭望塔,點綴着一些呼吸燈星光系統。而出現異常的窗戶,便是北側客房區域從上往下數第二層,靠近左側瞭望塔的地方。酒店的LOGO標誌也很好看,像是一尊大鼎,又像是一隻蜘蛛。站在酒店附近,他感覺自己的目光如同蜘蛛俠的蛛絲一般,可以在樓宇間自由飛翔。

有了佳人的陪伴,他每天在城市之心樓下,待的時間也長了許多。接下來幾天,這扇名人酒店的窗戶,也一直有些奇異現象。而且每過一天,出現異常的窗戶就多了一個,還是呈直線往低層排列。它們之間的亮燈節奏也很有意思,如同一首樂曲般:比如有次夜晚這扇窗戶關燈時,其下側的另一扇窗,就隨之亮起了燈光,不久從窗內浮現出一名女子,隱約可見其在做一些瑜伽動作。

剛開始原昊凡心想:當出現異常的窗戶延伸到客房最底層,董明傑就該出現了。然而沒幾天他就發現自己猜測錯誤,因爲出現異常的窗戶,從11月5日起,忽然就布及整個北側區域,令他有些眼花繚亂起來。

他的想象力也被迫開始延伸:對面酒店究竟住進了一個什麼樣的組織,能安排這麼多人,只爲給自己安排一場曠日持久的燈光秀?於是各種傳說中的神秘組織一一浮現在他的腦海,又逐漸消寂。最終他作出初步判斷,這應該屬於機密,不宜泄露。要知道這座大廈可是國有資產,身後天府廣場還立着毛主席塑像。

這樣的奇異燈光秀,倒是跟重陽節意境十分相似:每個出現異常的窗戶,都是一盞星光,點亮了遠方的旅途。因爲自己不知道董明傑究竟身處哪扇窗後,所以自己的家園,也變得無限開闊起來。

而在11月5號這天,之所以會整個酒店窗戶都發生異常,則必然是因爲,當天下午的他在網吧電腦上看到了一則新聞:

2010年11月3日傍晚6點,騰訊公開信宣稱,將在裝有360軟件的電腦上停止運行QQ軟件,用戶必須卸載360軟件纔可登錄QQ。此舉引發了業界震動,網友憤怒。2010年11月5日上午,工信部,互聯網協會等部門開會討論此事的應對方案。**部門已經介入,用行政命令的方式要求雙方不再紛爭,兩家公司不得再發布煽動此事的新聞和訊息。

這一事件說明了什麼?聯想到11月3號是日本文化日及美國選舉日,1924年11月5日溥儀走出紫禁城,他似乎有了些明悟:根據他對瑪雅文明的理解:太陽系是一個懷孕中的母體,孕育着人類文明中的雙胞胎英雄,並且將在2012年的冬至出生。百度百科也介紹說,太陽在發展過程中,可能遇到了某鍾具有反引力的物質,才形成了今日的太陽系。而生命據說起源於彗星,彗星來自於太陽系外,像是精子一般。此次QQ大戰360事件,從他們的產品名字來看,像極了生命的誕生過程。而這個新的生命,將在2012年的冬至長成,並且最終衝出太陽系,迎來新的生活。

另外騰訊大戰360這件事,似乎也透露着一絲蹊蹺。按說兩家公司雖然有些矛盾,但是升級到有你無我的程度,還是有點誇張。而且相關部門也無需強行介入,這似乎有點刻意爲之的痕跡——他有些多心地想着。

因爲酒店窗戶的異常,使他心中底線再次被拉低,畢竟這種經歷太過匪夷所思,值得付出更多去探索。於是他問家裡人又借了一千多元,用來維持自己的流浪生涯,每天繼續在酒店樓下觀望窗戶思索人生。

如此又等到了11月12號,廣州亞運會開幕式這天中午,當他正佇立在城市之心樓下,望着酒店窗戶出神時,忽然發現一名身着白色羽絨服的女子,出現在客房頂層最早出現異常的那扇窗戶內。她用雙手託着下巴,同原昊凡遙遙相望,似乎還帶着一絲微笑。過了一會,她忽然伸出一胳膊,手朝上打了一個響指。

緊接着,酒店的夜景燈系統便隨之亮了起來!

這一刻,原昊凡震驚莫名。能讓酒店夜燈白天點亮,想必不是一般人所能辦到。他下意識地朝那道人影投去詢問的目光,卻發現那裡已經空無人影。

酒店的夜景燈系統十分漂亮,除了瞭望塔區域的星河呼吸燈外,牆壁上也點綴了一些變色燈泡。其中北側牆壁有九顆,形成一個正方形,只是最上層右側兩顆燈泡,以及中間靠右的一顆燈泡,似乎已被故意關閉,形成一個金字塔造型。而出現人影的那扇窗戶,剛好就位於金字塔頂端,很是神奇。

燈光在持續閃爍了半小時後,終於被關閉了,他的心態也開始有些不同:自己似乎不是一個人在戰鬥,而是一個組織。自從遇見董明傑後,一切都已被註定。至於經歷這一切的意義是什麼,應該便是爲了證明世界的深層奧秘。畢竟,實踐方能出真知。這一天又恰好是廣州亞運會,廣州被譽爲陽城,與亞運會LOGO很是般配,似乎,生命的奧秘就隱含其中。

在他興奮的思緒中,時間一晃而過,轉眼間已是傍晚了。酒店外的景觀燈再次開啓,璀璨迷人。而在酒店最上層的宴會廳區域,也首次緩緩拉開了窗簾,如同天穹的大幕被揭開,顯得神聖而又**。

看到此景,他內心澎湃,想着今晚應該能看到董了,於是他首次來到名人酒店大堂,在沙發區坐了半小時無果後,他開始有些焦躁了,於是搭乘電梯,從頂層開始一間間敲起北側房門來。

此時正值入住高峰期,然而北側區域房間卻都沒有人迴應,很是奇異。他也不管這些,從頂層客房一直敲到了最底層,總算在底層最左邊的客房,聽到了一點動靜:房間里正在直播亞運會開幕式。而這間房隔壁東側的房間,則敞開着房門,能看到窗外星空夜景燈閃爍,很具意境。

他站在房間門口,不知該如何呼喚自己的愛人。敲了幾下房門,無人應答。通過房門上貓眼往裡望去,只能隱約看出房內正亮着燈光,一陣陣冷風通過縫隙往外颳着。眼下深秋時節,何來冷風吹出?或許這是給自己的什麼提示也說不定。此時他忽然聯想到天外來客彗星造訪太陽系的畫面:在太陽系的周圍,有一圈蛋形的奧爾特雲。每隔一段時間,就有一顆彗星衝出,往太陽飛去。不過會受到太陽風乾擾,有的分解爲碎塊,進入地球大氣層形成流星;有的會受木星引力影響,轉而飛出太陽系。

這種場景,有點像新生命的誕生過程。如果自己是一顆彗星,那麼將會被吹向哪裡?不過眼下可不是思考這種事情的時候,房間的門就立在這裡,董明傑應該就在裡面,自己難道要像木頭一樣傻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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