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瑟翕動的長長睫毛下,黑色的眼睛裡帶着異樣的光亮。
軒轅恪再也無法忍耐,拉下她的身子,狂野的親吻帶着接近於粗暴的動作席捲而來。
錦瑟驚呼一聲,身體內部的某個深處在微微地痛着。
只是疑惑很快淹沒在他的熱情之中。
粗糲的稻草雜亂的鋪陳在地上,不自覺的就恪疼了她的肌膚,蹙眉輕嘆。他卻淺淺一笑,將她整個人覆在身上??
“不要。”她輕聲的喘息。
“爲什麼不要。”軒轅恪凝視着她的神色,惡作劇的手指再她的身上用力。
惹得她抽搐般地哽咽着,手環住了他的脖子,用力地抓着,象是溺水的人攀住那段浮木,死也不肯放手。
錦瑟嘴上這樣說着,
燃起了熊熊烈火的手和脣已卻侵襲,沒有拒絕,也無法拒絕,弓起身子,又因爲他的一個猛烈動作而無力地放了下去。
長長的火色裙裾被他拉扯開來,密密的覆蓋着兩人的身軀。
“我,你……”陡然看到她的盈盈水眸,軒轅恪終於暫時停止了動作。
靜靜看着她恬淡的容顏,狼狽的傷痕依然絲毫不減她的優雅和高貴。她的一切拼命的吸引她,就是這幅容顏,就是這種優雅中混合的迷離,他想,他是一輩子也看不夠的。
壓抑的東西卻一***襲上來,惹得他不自覺的在她體內挪動了一??子。
那半醉中帶着楚楚可憐的容顏,更讓軒轅恪覺得魂酥魄軟。不由輕輕挪動着腰身,細心的問,“還好嗎?”
軒轅恪不由得又氣又怒,中間夾雜着其餘的歡愉。‘嗯啊’一聲後,卻帶來了軒轅恪更深的邪笑??
“這樣不行。”她終於忍不住大聲的阻止。
說完,看到軒轅恪懊惱的神色,她緊緊的咬住了脣。
“你知道嗎?當我看見你咬着脣時,都令我起了非常邪惡……”軒轅恪突然悶悶的笑了。
撕裂般的感覺頓時傳來??
“這樣行嗎?”他沙啞着聲音問。
她有些迷茫,終於抓住了他的臂膀,緩緩的沉下了口氣。
她緊咬朱脣,軒轅恪無奈的輕嘆,一低頭,將她的脣撬開,他喜歡她的聲音。
“夠了,恪。”錦瑟倒抽一口氣,一驚擡手似要推他,卻被軒轅恪牢牢地束縛住了。
強悍的手指在肌膚上流連,力度肆虐更甚於寵溺,貪婪地象是怕
她丟了、怕她逃了,那麼緊地抱着,骨頭輕微的“咯咯”的聲響,彷彿整個人要被她生生地揉碎了。
錦瑟痛了,從喉中出了破碎的??,很低很軟。
錦瑟急切的像後退去。
“別再逃了。”軒轅恪的聲音透着懊惱和急切。
他的聲音好似幼鳥的翅撲扇在耳邊,他的手臂,包裹住腰,他的??依偎着她的柔軟,他的臉頰貼着她的鬢角,他的心跳響徹她的耳朵。
她眼前一陣暈眩,他對她說:“以後……我絕對不會……再對害你的人手軟……”
他愛憐的輕觸她的容顏,略略側身,將她擁在懷中。
她順勢仰起臉,一泓青絲傾瀉在他光滑的身上。
如藻蔓般纏裹着兩人??
一瞬間錦瑟幾乎覺得喘不過氣來,只是無聲的張著嘴努力呼吸。
“煙兒……煙兒……”
他在錦瑟耳邊一次次迷醉的低喃,那樣溫柔而心疼的聲調,一遍又一遍。
……
夜深沉!
錦瑟累極,已沉沉睡去。
軒轅恪輕輕撩開她額前汗溼的,只着了單衣,坐起身子,將自己的風氅輕輕的覆蓋在她的身上。
這才凝神運氣。
只覺??口滯留的火燙之氣已經散去,雙臂的力道也早已回了來。
熱氣散去,只剩下牢房中的溼寒。
他心疼的眸子緊緊鎖在錦瑟的身上,半晌才移開目光,閉目調息。
片刻的寧靜後,就有急急的腳步聲傳來。
他陡然睜開眼,只看了一眼,就起身,抱起地上的女子,溫柔的叫醒她。
“有人接你出去了。”他含笑注視着她半睜的雙眸。
“恩。”她嘟噥了一句,臉上微微的不耐煩。
“好了,有你出去我更放心。”他若無其事的整理着她凌亂的秀和衣衫,口氣輕柔的讓來人側目。
那走進來的人並不着急,只是垂在一邊靜靜的等待。
她猶疑了一下,還是把纖細的指撫在他的手上,有些心疼,也不敢大聲,“那我明日等你回來。”
“好。”他
堅定的回答。
錦瑟這才露出了笑顏,柔順的跟着那人向外走出。
走到外面,簡陋的馬車靜靜的等着,看着宮人上前伸手攙扶,錦瑟沒有遲疑,搭了那人的手,就上了馬車。
馬車裡坐着的男子,在硃色紋龍的錦緞禮服映襯下,那美麗的面上因爲過度的純釀,而染上一層沉灰色蒼白,宛如外面雪後的天色,陰沉且森冷。
“我沒有打擾你們吧?”他冷聲的問。
錦瑟一怔,隨即明白他在說什麼,一時訕訕不能言。
許久,她才苦澀的開口,“皇上,你何必……”
“何必這般周折是嗎?”他微挑的眸幽幽地望住她,許久,忽然嘆出一口氣,“朕的母后一心想殺你,爲了你,朕背了惡名,將自己的功臣下獄。不惜承擔天下罵名,只爲從母后的手中換下
你……”
“是嗎?”她虛弱一笑,秀麗的眉頭痛苦地蹙起。
“不是,朕確實想殺了他。”他半真半假的笑言。
“皇上,你沒有光明正大的理由,何以誅殺,殺了恪,你真的就能拿回兵權嗎?”錦瑟微微地笑了,清澈而且嫵媚,在黑色的夜裡的眼眸已經恢復了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