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沒中毒人的毒,爲什麼要喝這個啊?”任禾青還是感覺挺懸的。
“他可以喝。”西罐藥師也插口道。
西罐藥師知道琦玉是中了毒人的毒但是他自己卻不願意說,而且琦玉他也是需要喝解藥的,但是現在任禾青在,他沒有喝這個藥的充分理由。
那西罐藥師便幫琦玉一個忙,幫他可以喝這個藥。
“他沒中毒人的毒爲什麼可以喝?那我豈不是也可以喝?”說罷任禾青就要奪過琦玉手裡的碗。
而琦玉卻無奈的說:“你有孕在身,萬一這藥和你的胎兒相沖怎麼辦?”
任禾青不禁愣怔,是啊,在他們的眼裡她就是一個孕婦啊!
一個有身子的人,更不可以喝這個藥。
任禾青緩緩的鬆開手,隨即道:“喝下這個藥後,你要時時刻刻待在我的身邊,有任何的不適應都要告訴我,知道麼?”
她真的擔心琦玉會出事情,她寧願有事的是她。
“好。”琦玉倒是回答的很爽快。
他本來就需要喝解藥的,而且他是真的中了毒人的毒,喝這個絕對是不會有事的。
琦玉喝完藥之後,任禾青一直都是緊緊的跟着他寸步不離。
“有不適應麼?”任禾青今天只緊張的跟着琦玉,總是問這個問題。
琦玉都耐心的回答:“我很好。”
任禾青眼睛咕嚕嚕的轉了幾圈,隨後又問道:“那你有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
好好的人喝了毒鷹心臟熬的藥怎麼會一點事情都沒有?
“我很好,真的很好。”琦玉有些無奈,但是卻還是回答了。
任禾青微微放寬心,繼續默默的跟在琦玉的後面。
琦玉卻突然停下腳步,問任禾青:“那你呢?孩子還好嗎?”
琦玉一直都在奇怪爲什麼任禾青的肚子還是那麼的平坦?
而伊瑞雅的都那麼大了,而且也是一副快生的樣子。
任禾青愣怔了一下,雙手放在腹部的位置。
爲什麼每次都問孩子呢?
叫她怎麼說?
繼續瞎掰,撒謊欺騙?
這樣下去也不是一個辦法,這個善意的謊言遲早會被拆穿的。
“我……”任禾青有些猶豫,她該不該將孩子已經沒有的事情說出來?
她真的不知道琦玉得知孩子其實早就沒了會是什麼反應,而且任禾青還撒謊欺騙了他這麼的久。
“給孩子把把脈吧。”琦玉突然又說。
任禾青愣怔了一下,隨即點頭道:“嗯。”
於是便坐在涼亭內,給自己把脈。
可是靜神把脈片刻讓任禾青詫異驚喜的事情發生了!
她居然懷孕了!
懷上了!
又有了一個孩子。
她和琦玉又有了一個孩子。
屬於他們兩個人的孩子。
真是一個非常大的驚喜啊。
沒想到她居然在這個時候懷上了。
“怎麼了?”任禾青的反應太奇怪了,琦玉不禁有些緊張。
任禾青望着琦玉,隨即道:“沒什麼,孩子很好。好的不能再好了,我只是太高興了,小哥哥掐掐我,看看我是不是在做夢。”
這個夢太不真實了。
“你怎麼了?”琦玉奇怪的摸摸任禾青的額頭,莫不是發燒了?
這個反應太奇怪了。
難道說在之前孩子一點都不好?
所以現在孩子好了任禾青就高興成這樣?
“沒,沒什麼。我很好,孩子也很好,小哥哥,你也很好對不對?”
任禾青不知道此事該怎麼表達自己的興奮感覺了。
這個謊言可以不再撒下去了,她只需要好好的調理身子,可以讓這個孩子經受的起催生,之後提前讓這個孩子來到世上也是個健康的寶寶。
“嗯,我們一家人都很好。”琦玉將任禾青抱在懷裡,感受着這幸福的一刻。
一家三口可以在一起真的很好很好。
……
因爲杜娥的提醒,白無痕現在覺得名滿樓非常的可疑。
他覺得他該去瞧瞧名滿樓。
但是名滿樓此時已查封,不過他想去也可以,而且是可以光明正大的帶着士兵進去,但是他卻沒有那麼打算。
他的打算是不打草驚蛇,所以就帶着幾十個兵翻牆而入。
因爲如果這個名滿樓內真的有問題,他們暗自進去這樣不會讓任禾青等人察覺的。
白無痕帶着幾十人落在牆內時,名滿樓的院子已經長了許多的雜草,看起來非常的荒蕪,不像有人住過的樣子。
“給我搜,不要放過每一個角落。”
白無痕在這裡投入了很大的信心,他一定要在這裡查找出什麼線索,好和毒鷹失蹤一事達成將功補過。
不然還不知道邪火君會怎麼懲罰於他。
幾十人的手腳非常的麻利,立刻在名滿樓的各個角落進行搜查。
而白無痕則是左右的觀看,他覺得自己也可以察覺到什麼,所以也加入搜查之中。
經過很長一段時間的搜查,幾乎讓白無痕快要放棄的時候,突然一個士兵興致沖沖的跑了過來,回稟道:“回稟元帥,在後院發現一個地下室。”
聞言白無痕立刻眼眸一亮。
或許真的會有什麼新的發現和突破。
“快帶本元帥去看看。”白無痕立刻迫不及待的就要看看到底是什麼地下室。
帶着走去後院後,白無痕在地面上將目光投入地下室內,裡面黑漆漆的一片什麼也看不清。
“點火把過來。”白無痕一聲令下,立時有人前去照辦。
恐裡面有詐,白無痕又發令道:“你們先下去。”
得到白無痕的命令他們雖然也有些不放心,但是卻還是照做,先下去了。
在岸上等待了一會,有士兵走出來稟報道:“回元帥下面是一個藥室,並沒有發現危險存在。”
白無痕點了一下頭,隨即朝下走去。
如果下面是藥室並不奇怪,因爲白默宇就喜歡藥學,而且這名滿樓是他的,他可以在名滿樓吃住順便在後院建立一個地下室還可以自己研究不會被人打擾,很周全嘛而且這裡和元帥府也很近。
白無痕緩緩的朝下走去,待全部審視完所有的藥架之後不禁皺眉。
這裡真的只是一個簡簡單單的藥室?
如果真的是如此,那他就真的沒有什麼突破了。
也可以說今天是真的白忙活了。
“說不定這其中有什麼機關,給我仔細的搜索!”白無痕坐在一個椅子上,打算讓士兵挖地三尺。
不然他絕不罷休。
因爲邪火君的毒鷹現在沒有找到,他算是沒有完成任務,而如果沒有什麼新的收穫,他回去後邪火君一定會笑着對他很殘忍。
不拿到功績他絕不回去。
打着這樣的心裡,白無痕一坐就是坐到了天黑。
那在藥室內搜尋的士兵也感到漸漸的疲憊。
……
“你們的毒還沒有完全解開,怎麼又要出去啊?難道非要讓你們親自去辦嗎?我師父說了你們不易多動,血液加快循環毒蔓延的就會更快。”任禾青對着任少邦還有任原和琦玉與白默宇苦口婆心的勸說。
“放心去吧,毒鷹的心臟非常的有用,它的心臟可以抵抗毒素的蔓延,他們就算不停的打鬥都不會有問題的。”西罐藥師這兩天全部都是在潑着任禾青的涼水。
任禾青狠狠的瞪了西罐藥師一眼,道:“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琦玉卻無奈的拍了下任禾青的頭,帶着寵溺語氣說:“白天不太容易行動,所以就故意等到夜裡的。明天白天一早,我保證絕對準時出現在你的面前。”
任禾青無語的抿脣,再說下去的話,未必會有用。
“那好吧。”任禾青也就只有讓他們出去的時候小心一點。
如果琦玉他們真的夜裡去行動,那也好,她也正好有機會可以進宮一次。
那毒人毒藥的配方她還需要找軒轅拓去要。
之後拿給西罐藥師,那麼他們就可以不畏懼毒人,不用見之立刻閃躲了。
入夜的時候,整個府宅很靜很靜,外面的毒人鬧的再厲害,這裡也聽不到。
不得不說這裡的風景齊全,要假山有假山,要賞花有花園,要游水有池塘……,在這裡待上半年幾乎是不會感到厭倦的。
而且這裡離街上非常的近,但是這裡的隔音效果卻非常的好,外界影響不了這裡。
而且這裡還很適合養胎。
很安逸。
但是任禾青今天有事情需要去做,她夜裡換上了夜行衣,發現沒人在暗處監視自己就立刻飛身朝皇宮的位置飛去。
……
軒轅拓幾乎是每天都等着任禾青的到來,可是等了幾天任禾青就是沒有來,不過他依舊在等。
今天任禾青來的非常的及時,爲什麼說及時?那是因爲他本來就要打算睡覺的,可是任禾青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就出現了。
“任禾青。”軒轅拓立刻欣喜的迎接上去。
他真的不知道他欣喜個什麼勁。
而任禾青的態度則是冰冷淡然的多:“我知道你認識我,不需要每次都叫一下我的名字。”
軒轅拓被說的有些尷尬,隨即立刻言歸正傳:“是來拿配方的嗎?”
任禾青立刻點頭。
軒轅拓沒有多賣關子,立刻拿出身上一直裝着的一個香囊。
“配方單子拿不到,這裡面是邪火君做毒的所有配方藥材我都偷偷的拿了一點,或許對你會非常的有用。”
任禾青見狀立刻接過。
“我很希望你可以配置出解藥,讓百姓們都可以不再被邪火君毒害。”軒轅拓彷彿找到一個可以敞開心扉說話的人,對任禾青是無話不說。
將自己的心裡想法全部都告訴了任禾青了。
任禾青卻顯得並不感興趣。
“你的解藥。”
話落任禾青已經扔出兩顆藥丸給軒轅拓。
軒轅拓立刻伸手接過,隨後道:“任禾青,你這個解藥只可以維持幾天,而邪火君的幾乎是半個月……”
軒轅拓的聲音有點小,說的也有些猶豫,但是還是打擊任禾青的說了出來。
任禾青白了他一眼,很坦然的說:“你以爲邪火君是個小角色嗎?他研製控制一個帝王的毒藥那麼容易解?我可以研製出這樣的你就該知足了。”
軒轅拓乾笑兩聲,隨即立刻改變語氣問道:“說的也是,那你有沒有什麼新的任務交給我?”
任禾青在來之前就仔細的想過還有沒有什麼需要交給軒轅拓去做的,但是確實是真的沒有什麼。
“有的時候,我會來找你的。”說罷任禾青轉身就走。
軒轅拓難免失落,他還想有個人可以留下來陪他多說一會話的……
這些時間他都快要悶死了,早朝的奏摺是白無痕在批閱不說,而且現在朝上也沒有什麼大小官員了。
而且丞相姚鋮也被白無痕狠狠的懲罰在府裡被禁足,軒轅拓他現在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召喚周圍的宮女和太監,再寬廣一點就大不了是後宮的妃子了。
可是他們都不可以和他們聊天,軒轅拓便只有天天自己發呆,自言自語了。
任禾青一走,軒轅拓立刻就無聊的坐回原位。
……
任禾青離開皇宮後回到府邸上首先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敲西罐藥師的房門。
西罐藥師剛剛好不容易纔睡熟現在任禾青來敲門,讓他立刻就煩躁的下榻。
“大半夜的敲什麼敲?”
西罐藥師的語氣非常的不好。
但是等他的話音落下後,看到外面的任禾青是身穿一身的黑色緊身衣立刻那不悅就立刻一掃而光。
“你去哪裡了?”西罐藥師的語氣也轉換了有些緊張擔憂的問。
任禾青沒有多說什麼而是將一個香囊扔出,西罐藥師立刻慌忙的接過。
“什麼啊?”西罐藥師嗅了嗅香囊的味道,表現的依舊有些茫然。
“好東西,和毒人有關哦。你慢慢研究吧,我回去休息了。”說罷任禾青就轉身朝外走去。
西罐藥師還有一些傻乎乎的,和毒人有關?
如果真的和毒人有關那就真的是值得好好的研究一番了。
於是西罐藥師回到房間內,將香囊內的東西全部倒了出來。
待看到裡面的東西,立刻雙眸一亮。
這或許就是毒人毒源的配方材料毒物啊!
任禾青這大半夜的到底是去了哪裡?居然弄到這些?
莫不是入了虎穴?
那可真的是非常的危險啊!
不過還好,是平安回來了。
現在他不需要多想這個了,他要好好的研究一下,毒人的解藥到底是什麼。
任禾青回到房間後,立刻迅速的脫衣之後沐浴一下,趕緊鑽進被窩。
她現在重新懷上了孩子,一定要多加的休息,這個孩子一定要好好的養着,好好的呵護。
這樣想着任禾青嘴角立刻上彎,出現一抹幸福的笑容。
夜越來越深,任禾青懷着幸福,緩緩的進入了夢鄉。
而如此同時的另外一邊。
wωw •TTKдN •¢ Ο
白無痕已經完全的死心了,那名滿樓的地下室真的是單純的一個地下室,其實是什麼都沒有。
一天勞累下來什麼功績都沒有,毒鷹也沒找到,看來只有認命的回去覆命了。
白無痕懷着忐忑的心前去拜見邪火君大人。
此時的邪火君正盤膝而坐,閉目養神,火光閃爍間那額間的火焰印紋也彷彿是真的火焰一般忽明忽暗。
白無痕跪在不遠處的臺下,大氣不敢出,而不敢說話驚擾到邪火君。
“你說我該怎麼懲罰你?”不知是過了多久,那邪火君妖嬈的聲音陡然響起。
白無痕立刻驚起一身的冷汗,立刻求饒道:“火君大人,我沒有找到毒鷹,那是因爲毒鷹說不定已經遇害了,所以才找不到。”
白無痕一向都是一個不善言談的人,此話一出好像讓他更加的好像有罪了。
果然聞言後,邪火君的眼眸陡然睜開,帶着冰冷的寒意。
白無痕立刻低垂下頭,感覺緊張的快要死了。
“當時是毒鷹追着迷蝶離開的,它一定是貪吃,說不定吃的太飽忘記回來了。”
邪火君的紅眸卻突然閃爍了一下,立刻輕啓那妖嬈的黑色脣問道:“你說什麼?迷蝶?”
他有沒有聽錯?迷蝶可是西罐藥師的!
白無痕沒想到邪火君會對這個感興趣,立刻就回答道:“是啊,就是迷蝶,迷蝶是一個女子的,她曾用迷蝶殺人,一隻迷蝶可以毒死一個人,而且中毒的人是全身漆黑,模樣十分悽慘。”
白無痕是還猶記得當初的那件事情的。
邪火君的紅眸陡然眯起,這樣樣都和西罐藥師的迷蝶很相似,可是爲什麼是一個女子的?
“那女子是誰?”邪火君立刻追問。
白無痕聽的出來邪火君對這個非常的有興致,那麼說不定任禾青會變成邪火君的仇人呢。
那如果有了邪火君這個人幫忙,那對付任禾青就輕鬆太多了。
“那女子叫任禾青,是當年風振國任原將軍的女兒,她現在就是我的第一大仇人,我的兒子就是她逼死的!”
說這話的時候白無痕的恨意是十足。
邪火君緩緩的從墊子上站起,那妖嬈的全身紅裝也如烈焰一般燃燒起來,形成一道火牆。
“那你可知她和西罐藥師是什麼關係?”邪火君紅色的雙眸眯起。
看來他有要獨自對付的人了,如果任禾青是西罐藥師的什麼重要人,他可以利用任禾青引出西罐藥師呢。
這絕對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
而且迷蝶那麼好的毒物,西罐藥師也絕對不會把它隨便送給一個人的。
那個人對於西罐藥師絕對是有分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