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依靜的院落。
阿嬌拖着孱弱不堪的身子隻身一人來到文依靜的院落。
此時文依靜正躺在躺椅上望着頂頭難得出來的太陽。
現在天冷了,太陽出來的次數也少了起來,而且還感覺不到任何的溫度。現在太陽暖暖的,文依靜自然是不會錯過這樣的好天氣。讓春竹搬出躺椅,她睡在軟綿綿的毛墊上曬着暖陽,無比愜意。
春竹時不時的爲文依靜搖晃着躺椅,而文依靜則是舒服的閉着眼,嘴角上揚享受着。
見阿嬌走來,春竹立刻推了推文依靜:“小姐,那個叫阿嬌的女人來了。”
聞言,文依靜立刻倏地睜開眼眸,她記得很清楚,這個叫阿嬌的與任禾青就彷彿是連體嬰兒一般,吃在一起,也換着穿過彼此的衣服。而且還住在同一間房間裡,並且還是同時出現在將軍府。
文依靜迅速的從躺椅上坐了起來,見果真的是阿嬌,立刻眉頭一皺,多爲不悅道:“你來做什麼?”
這次阿嬌出乎意料的沒有戴着面紗,此時她的容貌正毫無遮掩的出現在文依靜面前。
一張鵝蛋臉,眉若遠山,眼眸黑白分明非常的靈動有神,鼻樑小巧玉立,一張櫻桃嘴血色較差,臉色也是病懨的蒼白。
好一張我見猶憐的美貌。
“我就一個人過來,你怕什麼?”
她身體看起來這麼的不濟,害怕她對她不利嗎?
真是可笑。
而且這是文依靜的院落,只要文依靜發話,那些丫鬟和僕人不都會出來將她打一頓或者是將她轟走嗎?
“無事不登三寶殿,你來一定有你的意圖。趁我現在心情還不差,有什麼話就儘管直說吧。”
阿嬌嘴角有淺淺的笑意,她一身銀白,腰間的絲帶隨着微風上下漂浮着,頭上烏黑的墨發也隨着微風起伏。有一瞬間的錯神,春竹和文依靜都以爲阿嬌要隨風飄走了呢。
真是弱不禁風,形容的就是眼前人吧。
“聽說你會施蠱?”阿嬌在來的時候就已經做好打算了,現在只不過是在按照計劃一步步的下棋而已。
“這個府上人盡皆知,還需要來親自問我?怎麼?想讓我解除你朋友身上的蠱毒?”文依靜自打見到西姑娘也就是任禾青的那一刻起,就沒有見過任禾青的整張臉,任禾青每天以輕紗遮面,她自然是以爲任禾青臉還沒有治好。
如果再過上半年,任禾青的蠱毒再沒有清理。任禾青就等着蠱毒深入五臟六腑開始侵蝕她的身體,之後用不了兩年就被毒死。
不過任禾青要是有靈丹妙藥維持着,那就不能相提並論了。
“既然你知道西姑娘身中蠱毒,那麼你也應該知道西姑娘的真正身份到底是誰。”阿嬌一字一句徐徐道來,不急不躁。
“沒錯,我已經猜到了。難道你是爲了替她求解藥?如果是這樣你是不是該跪着求解藥?”如此想着文依靜突然變的得意起來。
自然阿嬌是不可能爲了解藥來的。
“怎麼會,她自己有解藥。”說着阿嬌緩緩在玉瓶裡倒出一顆紅色的藥丸,藥丸在手心裡來回滾動了幾下,隨即停留在手心上的命格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