潦倒道士打出一道靈符扔上了半空可沒有任何反應,潦倒道士皺着眉頭說道:“這些乾屍都是活人,還沒有死。”
我和肖強對視了一眼,都從彼此的眼裡看到了震驚,那些乾屍雖然被紙包裹可那巨大的鐵鉤卻穿胸而過,這樣掛着不知道多長時間竟然人還活着,這些乾屍經歷的痛苦簡直不敢想象。
“快救它們下來。”我低吼了一聲,心底憤怒到了極點,那魏忠賢竟然想出這樣歹毒的邪法煉製紙人殭屍,心腸太可怕簡直該死。
很快,十四個人都被救了下來,紙片撕開,露出一張張慘白瘦弱到極致的臉,她們都是女人,看上去年齡不大可卻沒有一點青春的活力,只有生命走到盡頭的灰暗。
潦倒道士把了一下脈,然後向我搖了搖頭,我不忍看下去,這些女人經歷了不知道受了多少年的罪,或許死了也算是解脫吧。
“這些人就是失蹤案裡的那些女人,”肖強突然大聲的說着,用手機上的照片一個個對比着,當比對完之後無聲的嘆息了一口氣,看來他也很同情這些女人的遭遇。
“二十年,她們竟然在這裡受了二十年的苦,”雖然素不相識可我心裡卻很難受,她們都只是無辜的女人卻因爲魏家人的罪孽而受到牽連,在這血池上每天承受巨大的痛苦將鮮血一點點融入屍水,這種煎熬誰能想象又有誰能承受。
潦倒道士檢查了一下,發現紙片下這些女人都沒有穿衣服,全身瘦弱的和乾屍沒有任何區別,皮膚都包裹在骨頭上,潦倒道士難看的說道:“她們都是剛剛生完孩子被掛在這裡的,因爲剛生完孩子流出的血都是子陰之血,子陰之血是內陰之氣和孩子的純淨陽氣的混合,用這種血水來煉屍才能讓殭屍有血屍的能力。”
“什麼,剛剛生完孩子就被鐵鉤穿胸掛在這裡。”我咬着牙,這煉屍的手段真是太兇殘了,她們可都失蹤了二十年,就算十月懷胎也被掛了十九年。
潦倒道士也是嘆息着說道:“子陰之血只有在女人第一胎的時候纔會有,這些女人所經歷的苦根本不可言語啊。”
肖強冷哼了一聲,“這些女人失蹤的時候大多十六七歲,最小的才十四歲啊,就被魏家的那些畜生糟蹋了。”
“謝謝你救了我們。”虛弱的聲音從一個乾屍的嘴裡發了出來,她臉上帶着迴光返照的光暈,我想說話可腦中一片空白,這種情況任何安慰都是蒼白無力。
我點了點頭:“不用謝了,你們有什麼未了的心願和我說吧,只要能做到我一定替你們辦到。”
“我們只希望能葬回家鄉故土,哪怕是骨灰撒在家鄉的田野裡都可以。”
“放心吧,我一定做到。”我堅定的答應了下來,眼看着那乾屍閉上了眼睛,於此同時其他的十三個乾屍也都徹底沒有了生機,看着十四個人命一同死掉,我心裡的震撼絕對是驚天動地的,我恨魏家人還有魏忠賢,更狠創造出這種邪術的人,如果沒有這樣的煉屍手段,她們也就不會這樣悽慘的死掉。
潦倒道士嘿嘿一笑,可臉色卻是難看的很,看來是想安慰我,他指了指血池裡數以千計的白骨:“別難過了,你看看這些白骨,每一個都和她們一樣,只不過子陰之血流沒了掉進了血池。”
“有你這麼安慰人的嗎?”我看着地上的白骨,這麼多冤死的人是多大的罪孽啊。
肖強走了上來,“潦倒道士不會說話,咱們別理他,這些女人雖然命運很悲慘,可能在臨死前遇到你來完成最後的心願,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這還是個人話。”我整理了一下心情,潦倒道士是個茅山道士,十幾道靈符打出去,這些乾屍都被燒成了骨灰,我把這些骨灰收進特質的方便袋裡揣進了懷裡,等這件事完了就把這些骨灰送回他們的家鄉。
潦倒道士肉痛的慘叫:“又賠了一個方便袋,真是倒黴。”
“什麼賠了個方便袋,這次你來純粹是幫忙,我可沒說過給錢。”
“我去,這次賠到姥姥家了。”潦倒道士悽慘的大叫,我的心情好了不少。
雖然血池的屍水已經被康波仛木劍吞噬了,可這裡依然充滿了未知的危險,魏忠賢當初位居九千歲,雖然後來不得善終,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他的陵墓絕對不是善地。
原本這裡有血池的水反射出來的血光照亮,現在血水沒有了,空間一點點黑暗了下來,充斥着一絲淒冷的綠色,仔細觀察之後才發現,這些綠色的光是從石壁上的苔蘚發出來的。
血池上面關閉了,現在只有一個出口,我們只能順着這個出口探索希望能走出去。
剛剛走進通道身後就有一塊巨石封住了入口,三個人對視了一眼都看出了警惕的眼神,魏仁世沒死肯定知道血池被毀了等於斷了魏家的根基,他肯定會瘋狂的報復,這唯一的出口弄不好就是個陷阱。
潦倒道士走在前面,手裡的桃木劍緊緊握着,看出來他也有點緊張,畢竟這裡是魏忠賢的陵墓,誰知道那大奸臣會做出什麼機關。
咔,機括的聲音突然出現,兩邊的牆壁突然開始合攏,如果不及時跑出去肯定只有死路一條,現在根本想不了那麼多,只能拼命的向前跑,可是這通道很長根本看不到頭,而且還出現了岔路口。
“慘了,這裡是個迷宮,我們根本跑不出去。”
通道還剩下不到一米的空間了,每個人心裡都很着急,可卻不知道該進那個路口,就在這時候,一個白影突然在左邊的路口出現了,竟然是白麪鬼。
“混賬,這時候還安排了鬼來搗亂,看來我們在劫難逃了,你們先走,我來對付他。”潦倒道士就要衝上去,要和白麪鬼大戰給我們爭取時間。
我看着白麪鬼一把拉住了他,“跟着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