潦倒道士嘿嘿的笑了兩聲:“我就是隨手打了個靈符,然後就憑空掉下一個白色面具,還自己燒成了灰灰,你說呢?”
“這麼說白麪鬼並沒有被滅掉,那個白色面具現在看來很可能是魏仁世自己仍的,”我回憶了一下魏仁世的舉動,魏仁世故意跟了上來,或許就是想故意造成白麪鬼被滅的假象,這麼說這魏仁世很可能是和白麪鬼一夥的。
可是昨天早上剛到魏仁世家的時候,魏仁世可是差點跪下求潦倒道士滅掉白麪鬼的,難道是在封印之地被鬼附身了嗎,可從今天剛子的反應來看,魏仁世以前應該就是這個樣子,不像是鬼附身啊。
我從兜裡拿出一張照片,照片上除了魏仁喜之外還有一個女人,魏仁喜笑的很開心,可那個女人卻面無表情,穿着和魏仁喜也截然相反,魏仁喜穿着短袖,那個女人卻穿着紅色的厚外套,除了腦袋之外都被遮掩住了。
難道這個女人是魏仁喜的老婆,看那穿着就像是有很重的病,因爲難產死掉也說的通了。
“你在看什麼?”肖強拿過了照片,仔細的看了看說道:“這張照片你從哪裡來的,這男的好像是個鄉村醫生,我記得調查程越申的時候也調查過他。”
我點了點頭,“你調查的時候有沒有查到旁邊這女人的資料。”
“我把這照片發回局裡,讓同事查查看。”肖強用手機拍照後發回了局裡,然後就繼續開車了,刑警隊的效率還真是快,纔不到十分鐘肖強就回信息了,肖強隨手拿起來看了一眼,突然一腳剎車停下了車子。
我被肖強的舉動下了一跳:“你沒事亂猜剎車幹什麼,我差點撞到擋風玻璃上。”
肖強把手機拿給了我,我看到了屏幕上是一個文檔,文檔第一行寫着:“市絕密懸案-大型離奇失蹤案。”
這個案子可以向前追溯到二十年前,那時候市區還沒有規劃,幾乎都是一片泥瓦房,這個地區也沒有開發,是典型的落後區域,那時候的人還沒有現在這樣唯利是圖,民風還是很淳樸的。
可就在這樣的環境下,卻出現了一樁特大的失蹤案,失蹤人數達到五十人,幾乎都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其中大部分是女人,這些人有本地的也有外來的,失蹤的男人都是在這些女人失蹤之後四處找人的,有那些女人的家人和朋友,還有十多個警察,只要是想設法找那些女人的人,最後都憑空的消失了。
這個詭異的案子曾經讓這裡的人談及色變,更驚動了省特警隊,可當一個特警大隊都在這裡消失之後,連省裡都放棄了調查,後來省裡有重權人物請來了一位高人,最後的結果是讓這裡的人口集中鎮壓邪魔,這纔有了現在開發的市區,可以說這個市的發展也側面藉助了這個案子。
案子成了懸案,說來也怪,除了一開始失蹤的那些女人外,就再也沒有失蹤過其他的女人了,沒人調查,也就不會牽扯更多的人失蹤,就這樣,這件案子漸漸被人淡忘了,沒想到這一次魏家村的經歷又讓這個懸案浮出了水面。
文檔的下面,是一排排的照片,我挨個瀏覽了一下,發現排在第七位的失蹤女人正是和魏仁喜一起照相的人,怪不得肖強這麼激動,二十年前連省裡特種大隊都沒有辦法的懸案,現在被他找到了線索,他這麼能不高興?
就在肖強準備開車回去的時候,肖強的電話立刻響了起來,“局長,您有什麼指示?”
肖強聽着裡面的話慢慢的皺起了眉頭,“這這麼行,案子有線索就應該徹底查清,給那些失蹤的人和當年的同事一個交代。”
裡面又傳來哇啦哇啦的聲音,隨後肖強狠狠的關了電話,嘆息了一口氣說道:“我被停職了,這些人爲了自己的位子,竟然連這樣的大案都不願意查,氣死我了。”
潦倒道士嘿嘿一笑:“那是肯定的啊,二十年前連省裡都沒有辦法的案子,你要是重新查查清了還好說,可你要案子沒查清又搭上了很多警員的命,那可就是大事了,估計連局長的位置都保不住,他要是讓你查纔是怪事呢?”
“就算停職了我也要查清楚,那麼多人都不明不白的消失了,連生死都不知道,現在有線索如果不差,我良心上過不去。”肖強說着就要拐回去,卻被潦倒道士攔住了。
“你被氣蒙了吧,查也應該先去找魏仁喜。”
肖強答應了一聲,再次啓動了車子,我知道魏仁喜已經不在城中村了,就把青年路那個診所的位置告訴了他。
經過真心冰激凌廠的時候,我特意又看了看那邊的大門,結果這一次什麼都沒有看到,不過潦倒道士卻是皺着眉頭說道:“前高後低,前寬後窄,秦陵你看到沒,這廠子周圍百米內寸草不生,地面呈暗紅的顏色,這就叫血野陰棺,絕對是活人難安的鬼局,那些工人還住在裡面,不死纔是怪事。
還有你看這道路兩邊的槐樹又高又大,和那邊的血野陰棺合在一起就是引鬼入棺的格局,這格局可就厲害了,可以讓方圓十里範圍內的死屍都屍變,然後再月圓之夜進入那廠子裡,佈置這種詭異格局的人肯定邪術不弱,是個煉屍的高手。”
“肯定是那就是惡臉屍婆了,要不然她怎麼會有那麼多殭屍。”我冷哼了一聲,沒想到這個真心冰激凌廠竟然藏着這麼大的陰謀,心裡對惡臉屍婆更加厭惡了。
很快我們來到了那個診所,診所卻是關着門,我從窗外向裡看去,北牆的窗簾順着風輕輕吹拂着,可看不到裡面巨大的照片,難道魏仁喜真的是鬼大夫,要不然怎麼不白天出來營業呢。
這診所裡面和城中村的幾乎一樣,就是在這裡彥靖的傷口很快就痊癒了,我心裡對彥靖一直覺得不太正常,他總是沒事就出現,可轉眼就會消失了,這次從封印之地出來也沒有看到他,可巨狼曾肯定的告訴我,封印之地已經沒有人了。
想起彥靖,我突然想起了彥靖曾經鄭重的告訴過我一句話,如果有什麼不能解決的病症可以讓魏仁喜看看,他或許有解決的辦法。
邪女之咒算是病嗎?我心裡突然有了這種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