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就是他,”秦䗬咬着牙,就算是魂體也能聽到牙齒錯動的咔吱聲,可見他心裡對我多大的恨意。
秦昱憲佈滿血色的眼睛看着我,用低吼的聲音對着我說道:“秦陵,秦䗬說的都是真的嗎?”
“我沒有殺他,他的死完全是他咎由自取。”我冷哼了一聲,感受到了秦昱憲言語中的不信任。
“咎由自取,秦陵你也說的出口。”秦䗬憤怒的大吼道:“如果不是你殺了我父母,殺了秦家所有人,我回去找你報仇嗎?不找你報仇我會死在鴨綠江大峽谷嗎?”
“秦陵,秦䗬真的沒有死嗎?”秦昱憲憤怒中帶着關切大聲質問。
“當時秦䗬是沒有死,”我剛要說秦䗬當時是要殺我和我一起掉進鴨綠江大峽谷,秦風的死根本就和我沒有關係,可秦昱憲卻根本不給我說話的機會,而是憤怒的大吼道:“秦陵,你竟然真的殺了他,你爲什麼要殺他,難道當初秦家人真的是你殺的嗎?”
我有些生氣了,“你有病啊,秦家人都活的好好的,我父母還有族裡的人都還活着,這秦䗬的死更是跟我沒有任何關係,你憑什麼這麼說?”
“我已經說過了,秦家人都死了,現在你所謂的父母和族人都是死屍,”秦昱憲沉聲說道:“秦陵,我真是瞎了眼了,竟然爲了你這個兇手忍辱負重這麼多年。”
“百沂,你動手吧,我不再阻止你了。”
秦昱憲說完之後把眼睛閉了起來,那顫抖的身體突然也變得平靜了下來,我知道這是他全心全意把身體的控制權交給劉百沂了,同時我也明白了秦昱憲的想法,他已經在心裡對我徹底的失望了,他不忍心親手殺掉我這個秦家唯一的後人,卻要藉助劉百沂的手殺掉我,爲秦家人報仇。
“秦陵,都是你,是你害我受了這麼多年的苦,”劉百沂的聲音從秦昱憲的嘴裡傳了出來,而她的嘴巴卻是一直緊緊的閉着的,就像是永遠都不能張開一樣,就算是變成鬼,也不能說出一個字。
“這麼多年來,我違心的殺了很多人,如果不是憲哥一直掛念着你,我們早就解脫了,可結果呢,你卻是憲哥心裡一直憎恨的那個兇手,既然憲哥不忍動手,那就由我來幫憲哥清理門戶吧。”
劉百沂尖叫了一聲,鋒利的爪子再一次刺了過來,我心裡也有些生氣了,本來顧忌到秦昱憲是秦家人不忍動手,因爲滅了踩背鬼秦昱憲也就死了,可現在秦昱憲要殺我,我也不能束手待斃了。
轟,我一拳打了出去,硬生生的打在了劉百沂的指甲上,就聽到嘎吱吱的摩擦聲,指甲釘在山魁拳套上被根根打斷,劉百沂的雙手被我一拳打斷倒飛了出去。
“你,你怎麼這麼厲害?”
劉百沂驚聲大叫,那雙惡毒的眼睛裡帶着濃重的驚訝,她一直對我含有憤怒的殺意,並且一直認爲是秦昱憲的阻止沒能殺掉我,可這一下交手讓她知道,她根本不是我的對手。
哼,我冷哼了一聲,“你以爲你可以吃定我了嗎?告訴你,要不是顧忌到秦昱憲的話,我早就滅了你這個害人的踩背鬼。”
“害人,你竟然說我害人,我害人還不是因爲你,要不是秦昱憲爲了你我們早就能夠解脫了。”劉百沂大聲的尖叫着,腦袋上的頭髮根根豎起,眼睛的血淚不斷的流淌,在臉頰上劃出了兩道濃重的豎線。
“秦陵,你是不是在修煉邪術,難道爲了得到力量,你就能忍心殺死你的父母殺了秦家的所有人嗎?”秦昱憲的聲音突然從嘴裡出現,帶着無比憤怒的低吼,一雙眼睛猛地瞪開,眼角的皮膚被生生的撕裂,可見他心裡是多麼的憎恨。
我真是有些無語,這秦昱憲根本就是在胡說八道,我這一路走來經歷了多少的生死危機,經歷了多少的苦難危險,纔有了現在的力量,可在秦昱憲的嘴裡,卻是殺人修煉魔攻得到的,那意思不就是我已經入魔了嗎?
一旦入魔,就是所有修士的敵人,潦倒道士入魔後的處境就是最好的證明,秦昱憲的一句話,是徹底把我推向絕地的節奏啊。
“憲哥,你不要在對他報任何希望了,他就是個魔,是個殺人如麻喪心病狂的魔。”劉百沂大聲尖叫了一聲,再次向着我衝了過來,她的指甲已經再次長了出來,而且比以前更加的鋒利。
嘭。
我一拳再次把劉百沂打了出去:“我最後說一句,我沒有殺過秦家的人,更沒有殺過我的父母,這是最後一次,如果你再敢對我出手,我一定滅了你。”
“你還敢威脅我,”劉百沂的手指全部被我震斷,可是嚴重的怨恨卻更加的濃重了,她沒有在衝上來,而是控制着秦昱憲的身體來到了另一具女屍的下面,然後讓秦昱憲彎下腰一挺身,那個原本被掉在藤蔓上的女屍雙腳立刻踩在了秦昱憲的身上。
秦昱憲的身體猛地顫抖了起來,瞪着的眼睛眼角流出了鮮紅的血液,嘴裡發出了痛苦的哀嚎,劉百沂的聲音從他的嘴裡傳了出來,帶着哭泣的聲音說道:“憲哥,對不起,我只能這樣做了,如果不聯合其他姐妹的力量,我根本對付不了秦陵。”
啊,秦昱憲的嘴裡慘叫聲不斷的傳來,可還是瞪着我仇恨的說道:“好吧,百沂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只希望你最後給他一具全屍,他畢竟是秦家人。”
嗷。
那踩在秦昱憲背上的女屍從藤蔓上脫離了下來,隨後開始在秦昱憲的背上和劉百沂融合在了一起,劉百沂的身上爆發出無比猛烈的氣勢,伴隨這劉百沂的尖聲鬼叫,那新落下的女屍徹底融入到了劉百沂的體內,讓劉百沂的氣息強大了一大截。
“秦陵,我要殺了你。”
融合後的劉百沂再次衝了過來,那尖銳的指甲閃爍着森森的寒光,冷風呼嘯讓周圍索樺樹的樹葉都亂顫了起來,而且速度比剛纔更加的快速,就像是一陣風衝到了我的面前。